趙星與章小飛夫婦碰頭時,章小飛是剛撥打過肖強的電話,因爲對方佔線,他又讓媳婦給宋慧打電話。
當晚也算是回穿的及時吧,他們成功趕上了21點鐘開往中州市的高鐵,於23點55分,到達了中州市。
趙星當晚回家躺倒牀上時,已經是將近次日早上1點了,這還是多虧了他在高鐵上已經吃過晚飯了,要不然上牀睡覺時間還得往後拖延。
對於這一次興師動衆的去N市一趟,趙星在大家齊聚在N市高鐵站時,還是給了大家一個說法:“我這一次專門的要去那個魏家莊一趟,是因爲有消息說那邊有個東西,不過我還是去晚了,東西已經不見了;至於這其中的緣由,真的不方便說,還請大家見諒了。”
其他人是紛紛說道:“沒關係,有事情你儘管忙,我們只當是去旅個遊。”
……
當晚,再次進入光球空間的趙星發現,那一個個光帶節點,此刻的顏色已經完全是金燦燦了,就連那與光帶節點相連的小鬚鬚,此刻也都是顯示出純純的、金燦燦的顏色。
當進行吐納練功時,那金色的光帶流所產生的視覺效果,比之前是更顯得雍容華貴。
……
安逸是一個繪畫專業的的大三學生,這次是利用暑假的假期,到小青山裡邊畫寫生畫。
小青山距離他家也就30多公里,大早上他帶着相關的繪畫工具、坐的長途汽車來到小青山腳下。
高中畢業的時候,他曾和幾個好友到過小青山遊玩,小青山上有個青雲觀在當地挺有名氣,香火也挺旺盛,算是小青山的著名景觀了。
安逸計劃中的寫生畫,就是要以這個青雲觀爲點睛之所在,背景再輔以與小青山相偎依的大青山爲基調,畫一副山水畫。
當天上午接近9點鐘的時候,安逸到達了山腰處的一個平坦開闊之處,眼前的視野是豁然開朗;從這裡觀察遠處的大青山時,不但毫無阻隔,就連那背靠懸崖峭壁的、小青山上的青雲觀,也是完全的映入眼瞼。
他理想的視角,就是從這裡把坐落在小青山山頂的青雲觀及大青山的遠景,一同收納於自己的畫作中。
安逸在稍事休息後,就支其畫架開始了作畫工作;不知是不是這渾然天成的自然景觀,給他帶來了特別的靈感,又或者是這裡清新的空氣,讓他的意識特別的敏銳,大概在10點多些,他這副山水畫的底稿已然完成,就差進一步潤色了,這讓他自己也非常滿意。
這一趟來小青山,他是專門還帶着乾糧的,計劃的就是要在天黑前趕回家,而照目前這進度,他下午就可以早早的收工了。
安逸坐下來喝了點水杯中的水,然後點着煙吸了起來,他準備歇一歇、順便再在心裡邊醞釀一下,然後就開始潤色畫作。
他這邊還沒有歇一會呢,四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女,就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這個四人組合是兩男兩女,除了上裝的款式是各不相同之外,這四人都穿着當下時髦的喇叭褲;當然,他們喇叭褲的顏色和質地,也不盡相同;不過搭配上其行走間的做派,他們很像是街面上的那種混混。
四人中的兩男帶頭,旁若無人的走近後、隨便的瞄了一眼安逸,就施施然的走到安逸的畫架前,觀賞起來。
安逸坐的地方,距離畫架有個3米遠,按照他的觀念,眼前這類人都是屬於那種喜歡無事生非的角色,能不招惹,他是不會去給自己添麻煩的;既然人家沒有搭理他,他自然也不去搭茬。
至於觀賞他的畫作,這個倒不算是冒犯,畢竟在野外寫生作畫時,只要沒有妨礙到自己工作,被人圍觀也是實屬正常;而且,有旁觀者在一旁欣賞,更能證明畫者的才情,是屬於讓畫者高興的事情。
再說觀畫那四位,看到安逸的畫作之後,頓時都被驚豔到了,其中一個女子是首先說道:“咦,畫的真不賴。”
另一個女子也是誇讚道:“嗯,是啊,這畫要是掛到屋裡邊,絕對拿的出手。”
這話說完,這兩女子都扭頭開始正眼打量起安逸,那眼神也流露出讚許、審視及欣賞的表情。
注意到人家的誇讚和眼神,安逸也是禮貌的衝着人家微笑一下、點點頭;由於對方只是在自說自話,安逸是依然坐在那裡,沒有起身。
那四人中的高個男子原本是也準備誇兩句、正在措辭呢,此刻注意到兩個女同伴居然對那個文人流露出嘉許神色,心頭中立刻涌出一股無名的醋意;他當即對安逸吆喝道:“喂,小子,你這上邊畫的四個小人,是不是把我們畫上了?”
聽得對方如此沒有禮貌,一向文質彬彬的安逸十分着惱,不過意識到這男的是故意找事,而且對方其他三人這時也都配合着、開始對他虎視眈眈,安逸覺得‘還是忍一下’,畢竟眼下可不是打架的合適場合。
安逸不怕打一架,也不怕因爲對方人多而打架吃虧,但他擔心對方在氣急敗壞時,會進而損毀他這些繪畫用的器材、工具,這些可是需要相當一筆費用的,他可不能意氣用事,所以他決定‘忍讓’,小不忍則亂大謀。
安逸起身說道:“我剛纔畫畫時,注意到你們正在下山,算是有了些靈感,就在上邊添加了幾個人,並沒有特意畫誰,就是給畫面增加點動感。”
提問題這男子也覺得,畫面上多了這四個小人,對於整個畫面的欣賞效果,確實如添了一筆重彩般,起到了正效果;他不無得意的說道:“你既然要把我們四個畫上,那就得好好畫,像你這隨便幾筆就草草完事,誰能看出來這是我們,你這不是故意醜化、侵犯我們的肖像權麼?”
另一個男青年也是隨口附和道:“是啊,你得給我們賠償。”
安逸說道:“我頂多就是看到你們之後,有了些靈感,那上邊畫的人也是泛指,並不特意針對誰,也不是特別的畫的你們。”
那四人自然也能明白,單憑那寥寥數筆的四個小人,還真不能就和他們牽連上,但誰讓這呆子說‘是從自己四人身上得到的靈感呢’。
高個男繼續說道:“既然你都承認了‘是從我們身上得到的靈感’,我們索要賠償很正常吧。”
明知道對方在胡攪蠻纏,但對方這話說的安逸還一時無法辯駁了;他剛纔確實是因爲看到對方下山時的逍遙步態、來了靈感,進而在畫幅上添加了兩男兩女。
而他承認是從對方身上得到的靈感,也是因爲不想和對方過多糾纏,如果當時不這麼說的話,他覺得對方一定會繼續扯皮於‘畫作上的人數、性別正好和他們相對應’;而且對方還有一點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沒有看出來,畫作上四個小人行走間的張揚做派,雖然不和他們形似,但絕對是神似。
這也使得畫作上添加了這四個小人之後,更有着一股寫實的味道,使畫面顯得更生動、不呆板。
他這邊在考慮措辭呢,那個低個男是直接說道:“我看看他包裡邊有什麼吃的。”
這裡用低個和高個男來命名這兩個人,是因爲安逸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從個頭來說,高個男接近1.8米,體格強壯度中等,那低個男大約1.72米,體格強壯度中上;安逸身高1.74米,體格強壯度中下。
再說這低個男,他在說完那通話之後,就直接去一旁拿地上的挎包,安逸急忙去阻攔道:“你要幹啥?”
對方用手使勁一推安逸肩膀道:“你別攔我啊,我看看你包裡有沒有什麼能補償我們的東西。”
安逸包裡的吃食,也就是帶了些麪包、鹹菜、還有個蘋果,都是分裝在塑料袋裡;另外還有一個水杯,則是在他剛纔坐着的地方,並沒有放在包裡。
眼下已然是夏天,而他的水杯也裝不了太多水,他之所以沒有另外多帶水,是因爲這山中還有山泉水可以被隨時取用。
被對方推開的安逸,冷靜一下後,決定再次‘忍讓’。
見安逸這邊不再阻攔,對方大刺刺的翻看了一下包內的東西,然後唸叨着:“除了麪包和鹹菜,就是一個蘋果。”
對方也沒有去糟踐‘被裝在塑料袋內的麪包、鹹菜’,只是拿出裝在另外一個小塑料袋裡的蘋果、對那兩個女生說道:“這蘋果你們吃不吃?”
兩個女生這時已經對他這種翻包的舉動感到有些無趣了,待看到只是一個並不顯眼的蘋果時,均是說道:“不吃。”
那男子又問高個男道:“軍哥,你吃不吃?”
“我不吃,你吃吧。”
低個男這時也注意到‘大家對自己的無聊舉動有些興致缺失’了,他自己進而也覺得有些沒有意思,有心不想吃這賣相一般的蘋果吧,但自己可是忙活半天了,再放回去似乎也丟了氣勢,索性就解開塑料袋、取出蘋果。
拿着蘋果的低個男看向安逸,他還準備再刺激安逸兩句、給自己漲漲威風呢,可看到安逸這會就沒再看他,他也沒興趣再畫蛇添足了,於是就拿着蘋果在衣服下襬上蹭了蹭,然後咬了一口開始吃起來。
之所以還要把蘋果外皮在衣服下襬上蹭蹭,是因爲他擔心這蘋果的外皮不夠乾淨,他對自己的衣服的衛生狀況,倒是更放心。
看到這邊告一段落,那高個男舊話重提的說道:“小子,考慮好咋麼賠償我們沒有?”
安逸不想回答這話,因爲回答不好的話,會徒生是非;可看到對方四人這會都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下文呢,安逸索性說道:“我覺得沒有什麼可賠償的,如果你們堅持認爲‘畫上只有四個人的話,畫的就是你們’,我可以再添點人上去。”
高個男不高興的說道:“你說添就添啊,你回去後把添的人擦掉,不還是畫的我們四個麼。”
低個男說道:“讓他把畫的人擦掉。”
安逸道:“這已經畫上去了不好擦,我添人更方便。”
低個男道:“你帶了多少錢,要不然讓他賠錢吧。”
高個男接話道:“我們不要錢,我們也不是來搶錢的。”
他接着對安逸說道:“要不然你把這幅畫給我們,你自己回頭可以再畫一副,那樣你就是再畫四個人也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那邊兩個女子都是說道:“嗯,這辦法可以,你是畫家,再畫一副自己畫的畫很簡單麼。”
雖然這畫只是畫出了底稿,但已經頗具神韻了,就連那兩女子也都覺得‘這畫就差起名字和簽名’了。
安逸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幅畫純粹是靈感之作,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超水平發揮了,如果讓他再畫一幅,他不認爲自己還能畫出這種效果;於是他說道:“這畫不能給你們,如果你們願意等,我可以再給你們畫一副。”
其中一個女子好奇的問道:“你是說你再畫一副,就達不到這個效果了。”
“是的,畫畫真的需要靈感,再畫一副可能會比這副好,也可能會比這副差。”
女子再道:“要不我們買你這幅畫得了,你看看便宜點,得多少錢?”
“不好意思,我這畫要留着參加學校的畫展,不能賣。”
高個男原本只是抱着無事生非的心態,給安逸添添堵,給自己找找樂子,這會看到對方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當真是惱了道:“小子,你這是蹬鼻子上臉了,這畫你要是不賣,我就直接把它撕了,我們也不用擔心你侵犯肖像權了,大家一拍兩散。”
這高個男知道,他們四人身上都沒有帶什麼錢,這畫對方如果真要賣的話,他們還真的掏不起這個錢;他這會就想着威嚇一下,讓對方服軟。
那女子知道這男的有點二桿子脾氣,有時候動起手來是毫無先兆,連忙提醒道:“別把畫弄壞了。”
而安逸聽得對方威脅‘要撕畫’,當即就已經急惱了,他急忙要上前,打算先把畫作連同畫板、畫具都先收起來。
至於對方會不會因此動手打人,他反而無所謂了,只要把這些細軟都收拾好、不受損失,他並不害怕打架,大不了打輸了多吃點虧而已。
而從對方几人的態度看,他覺得對方至少不敢明搶。
他這邊作態要去收拾細軟,那高個男則是伸手向他脖領子處抓來;安逸並不打算先動手攻擊,他只是擡手把對方的手擋開,打算繞開對方的阻攔、去繼續執行自己收拾細軟的計劃;而對方則是順手就朝着他的臉上打來。
安逸努力去躲避了,但沒有能躲開,在臉上捱了一巴掌之後,他開始拳、腳齊上的進行反擊。
然後,安逸就處於了被羣毆的狀態,就連那兩個女子也沒有閒着,按照安逸所知,這兩人至少每人都踢了他一腳。
寡不敵衆的安逸,很快就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