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海是在劉主任和小陳的陪同下,來的錢博士的研究所;當然,這一路上雖然明面上只是他們三人開着之前那輛車過來,但暗地裡,不但沿途還有國安局的外勤人員在暗中跟隨、保護,就連研究所這邊,也潛藏有國安的外勤人員在暗中進行保護。
畢竟,楊大海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太過重要了,如果這期間真的有其他組織前來劫持走楊大海的話,那國安這邊的態度肯定是:寧可將劫掠者與楊大海一起滅掉,也不會放任他落到別人的手中的。
錢博士的研究所是一棟位於市區內的三層樓,門口有自己的保安人員,當他們到達時,錢博士已經在門口迎接他們了。
當三人都進入到主樓內之後,錢博士一邊帶着他們走樓梯上樓,一邊對他們說道:“這都快11點了,我被要求不能耽誤楊先生的太多時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積極配合我的工作。”
其他三人都欣然表示同意。
錢博士接着對楊大海說道:“至於對於你身體狀況的檢查結果,我被要求只能和你說;所以,這事等一會再說吧。”
楊大海對此也表示理解。
三人被錢博士帶着進入到一個開着燈的房間時,小謝及另外一個與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子,正在這裡邊忙活着一些醫療器皿,兩人都穿着醫院醫生常穿的那種白大褂。
錢博士先將另一個女子也對他們做了介紹,這女子姓李,和小謝一樣,她也是這裡的一個研究員;然後錢博士當着衆人的面對楊大海說道:“我首先說明一下,我以人格擔保,在我這裡所坐的任何體檢,絕對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傷害。”
楊大海鄭重其事的點頭表示理解,但沒有說話。
錢博士接着說道:“在接下來的體檢中,我想請你把衣褲都脫掉,我們希望對於你的果體做一個直觀性的全面檢查,至少得確認你的體貌和我們這邊的相比起來,是否有不正常的差別。”
猛一聽得這話,楊大海是直接有些面紅耳赤了,但看到對方說話時完全是擺出一種科學研究的態度,而另外兩個女子,也都是以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時,他又覺得似乎自己的害臊顯得有些自作多情、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反正在這一會,他是直接表現的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所謂了。
他這會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本意中,是要‘有選擇性的去考慮配合她們體檢的’,而對方則是直接忽略了‘在其它方面對他意見的徵求’,直接就將他引導到‘要不要脫衣服的問題了’。
趙星是注意到了錢博士在說話方式上所玩的這種小伎倆,但他根據這裡的環境也覺得,對方不至於在這裡迫害楊大海,故而他在這事情上也不多言。
錢博士在看到楊大海的窘態時,就接着提醒道:“請記住,咱們這是一次醫學方面的體檢,一切是爲了科學事業;就像那些畫果體畫的是爲了藝術一樣,要從高大上的層面去看問題,這樣在精神層面就得到了昇華。”
看到楊大海的神情有點緩和,錢博士補充說道:“當然,你如果不好意思的話,可以要求他們兩個男子進行迴避。”
劉主任直接說道:“錢博士,爲了避免意外,我和小陳在這個過程中必須全程參與的。”
楊大海說道:“我不希望被兩個男人看着我被果體檢查。”
錢博士說道:“我聽說楊先生的武力值很高,如果你能保證‘不對我們三個弱女子使用無力’的話,我可以試着勸阻他們兩個不要跟隨。”
能讓那兩個人不在身邊跟着,楊大海首先意識到‘這對自己是個機會,他當即回答道:“好,我答應你‘絕不對你們使用武力’。”
錢博士再問道:“你能以人格爲這句話起誓麼?”
有些意外的楊大海鄭重起誓道:“我楊大海起誓,絕不會對你們幾個女子使用武力。”
錢博士的臉上露出了生動的‘欣慰表情’,她對劉主任說道:“在我這間房子裡邊,沒有其它對外的門了,而那些對外的窗戶,可都是安裝着鐵欄杆的,除非楊先生髮生回穿,否則的話他只能從門口出去,我覺得你們兩個只要守住門口就行吧?”
她這句話的潛臺詞自然是:“真要是發生回穿了,你們就算是在近前,不是也沒有辦法麼,要不然也不會在飯店內發生另外兩個人的回穿了。”
不過,劉主任對於對方的要求,還是感到難以從命,他顯得很爲難的說道:“我和小陳也有我們的職責呀,如果真發生什麼事,而我們又不在場的話,這可不是我們能夠擔待的起的。”
錢博士嗔怪的看了一眼劉主任道:“老劉,我倒是可以直接請示你們局長,可這事如果請示起來。還得解釋不少東西,你作爲現場執行人,難道就不能通融和擔待一下麼;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寫個承諾,如果楊先生在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劉主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要你給我寫承諾了,有你這句話就行,我和小陳就在這門口待着,你們該忙忙,有需要時喊我們一聲就行。”
劉主任和小陳隨即站在了屋內的門口處,屋門被虛掩了。
楊大海不知道的是,錢博士和劉主任的這番對白,是錢博士之前和國安局的局長商量好的,就是爲了迫使楊大海更好的配合醫學檢查;他兩這麼的做做一番,楊大海之前會‘更不好意思推辭’了。
錢博士接下來讓小李先引着楊大海去屋內的一個小套間,指點楊大海脫掉衣褲後,換上一件浴衣。
原本楊大海所穿着的這身衣褲,是都應該先放在那個房間裡的,但楊大海卻堅持着要拿着那條游泳褲不鬆手。
他出來後對錢博士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啥時候會發生回穿,我可不想當我回穿的時候是光着皮股的,所以我不能讓這條游泳褲離開自己。”
對此,錢博士也只能隨他了。
接下來,他們四人又去這間屋內的另一個大點的套間,然後三個醫學專家藉助設備、開始對楊大海進行直觀的身體檢查。
在按程序進行相關檢查的過程中,錢博士告訴楊大海:“根據之前那些樣品的檢查結果,看不出來你的身體和我們這邊的人有什麼區別。”
這讓楊大海很是驚訝,居然是看不出區別;他隨即按照趙星的提醒問道:“DNA的檢測結果出來了沒有?”
錢博士道:“出來了,也虧得是我這個研究所的設備先進,你換個地方這DNA結果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
她接着說道:“不知是不是我們這種設備的檢測機理存在瑕疵,如果單看DNA圖譜的話,是根本看不出你是外星人的。”
這裡得說一句,如果不是錢博士也看了國安局方面提供的‘大寶和阿水消失時的視頻片段’的話,她簡直會直接認爲‘楊大海就是個騙子’。
按照她的思維,她也認定‘兩個時空的人員之間,其DNA的構成圖譜,咋麼也得有些差別的。
楊大海按照趙星的提醒繼續問道:“是不是你們分析的還不夠細緻,沒有來的及發現其中的區別?”
錢博士道:“我們這種分析,都是通過計算機軟件自動進行的,不存在人爲操作時的細緻與否。”
對於這樣的答案,趙星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他原本猜測着,或許從別的檢測方面發現不了異時空人之間的區別,但DNA圖譜這種精細的檢測結果,是肯定應該發現差異的,要不然各個時空又該如何區分‘哪個人該歸自己管轄呢’。
現在看來,這DNA分析對於人體的生物研究來說,還是顯得粗糙了,要不然是肯定能夠發現‘其中的差別’的。
當屋內的常規檢測結束後,錢博士對楊大海說道:“楊先生,我們還需要你提供一些‘液精’,希望你能支持我們的工作,方便我們能夠進行更精準的比對。”
楊大海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回答道:“這我可不知道該咋辦。”
錢博士說道:“這個我們理解,你只需聽從小李的指揮就行。”
已經經歷了前邊體檢過程的楊大海,此刻也不再想着要推諉扯皮的去浪費時間了,左右也不過就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區別,只當是在爲科學研究做貢獻了。
當這邊的工作都忙完之後,錢博士讓楊大海再穿上浴衣,然後他們走出劉主任和小陳把守的門口,前往另一個房間。
這一次小李就沒有跟着過來了,這是考慮到楊大海有可能隨時消失,小李是要加班對那些‘液精’進行分析、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