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不知道。”“大概只能等死了吧。”“肯定會退化。”“什麼退化，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啊？”“是嗎……”“這次退化的肯定很快。”“你又說了！”
這是某個位於廣袤沙漠之下的地底洞穴，鯨居者們離開了之前搭乘的飛行器，聚集到了這個位置。
不久之前它們不斷地被沙地裡鑽出來的甲殼生物圍攻，雖然大多數的鯨居者保住了命, 但它們的飛行器也被那羣甲殼生物搶佔了。
鯨居者們退到了附近的一處地下洞穴裡，聚集在這的它們正在討論着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而在討論的過程中，它們也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話語。
這些奇怪的話語來自於它們自己，也就是有些鯨居者會突然冒出一句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的話，內容主要就是說‘退化’之類的。
琳發現這些鯨居者主要是思維能忽然被傳進了某種信號，這個信號能讓它們像是被暗示了說一句話，而它們自己不知道自己說過這句話。
在鯨居者們相互交流的過程中, 這種狀況出現在了很多鯨居者的身上, 因此它們也越來越驚恐。
琳則發現，這種現象不只是在它們身上而已，在這個區域可以說到處都是。
琳已經大體上調查過整個地方，這裡並不像是一座‘廢墟’，而像是一處……荒野。
在琳調查的過程種發現這片沙漠活動着很多種類的生物，除了之前攻擊鯨居者的甲殼生物之外還有數百種。
它們並不是什麼文明的重建者，就只是單純的野生動物而已，這裡應該也算是一座‘幻影廢墟’，但這的一切似乎和廢墟沒有關聯。
而這裡大多數的生物也和鯨居者一樣，它們會在平時偶然也會用自己的語言表達方式說出一句自己也注意不到的話語。
比如說之前那些甲殼生物，它們主要用類似腦波的方式交流，所以偶爾會發送出一些奇怪的腦波信號。
這裡的各種野生動物也是如此，當然相比鯨居者會在意，這些生物基本上都是無視這種情況的。
它們都是用自己的語言在冒出這種奇怪的話語，但這些話語討論的都是一件事情，那就是‘退化‘。
琳調查瞭解了這些生物的語言系統，並發現無論是有沒有見過鯨居者的生物，它們都在討論着有關鯨居者的情況。
這些話語雖然很零散, 但收集多了還是能拼湊出大體的意思，也就是它們在討論鯨居者的情況。
所有的話語都是圍繞着鯨居者要多久退化，怎麼退化之類的。
這個‘退化’的意思也可以翻譯爲鯨居者作爲一種文明生物變爲野生生物的過程，這些話語認爲鯨居者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沙漠中野生動物的一份子。
在琳的觀察中發現的確也是如此。
鯨居者在地下洞穴裡待了數個絨球晝夜的時間，琳發現它們的思維正在快速地轉變。
最初它們對於現狀是非常驚恐又絕望的，而過了一陣它們就慢慢地不在乎了，它們開始專注於當前的情況，像是開始試着改造洞穴變得更適合居住，也試着捕捉當地的一些生物來食用。
而且這些鯨居者也變得不怎麼交流，它們雖然會聚在一起活動，但都不進行任何討論，再過了一陣後，它們就開始不怎麼使用武器裝備什麼的，開始直接用身體行動了。
這實際上是因爲它們的腦部發生了改變，琳發現它們的腦部結構在變得越來越簡單，導致它們難以去思考複雜的事情。
同時那些時不時會冒出來的話語也開始討論那些‘撐下來’的鯨居者到底能撐多久。
鯨居者每個個體變化速度不一，有些還保持着相當的理智，並對同類的變化感到非常地驚恐，而且它們也注意到那些冒出來的話語是在討論它們, 但它們對此毫無辦法。
而琳的間諜是沒有受到影響的，不過琳也讓間諜表現出類似的變化。
琳比較奇怪的間諜是完全模仿鯨居者構成的，但它們的腦部沒有受到什麼‘外力’侵入導致變化。
接着這些鯨居者的確都開始野生化了，它們的行爲也變得像這裡的野生動物，當那些最後支撐的鯨居者也變化完畢後，討論它們的話語也變得越來越少。
到了最後，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
看來這些討論者對這裡的生物野生生活不是很感興趣，於是接下來琳做了一些測試。
那就是讓這羣鯨居者恢復原本的樣子。
琳把它們的腦部結構往原本的方向調整，這些鯨居者就很快恢復了過來。
而在它們恢復的過程中，琳注意到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在試圖繼續讓鯨居者變爲野生狀態。
這種‘力量’最初是直接攻擊鯨居者的細胞核信息改變它們的腦部結構，因此琳在把鯨居者調整回來時試着給它們的核信息做了一些防護，實際上就是讓一些微型兵種檢測到有什麼異常就立即改回正常狀態。
在琳這麼弄之後，琳發現‘力量’換了一種形式，它用一些方法來扭曲鯨居者的腦部信號，也就是讓鯨居者的腦部部分神經無法傳遞信息，達到讓鯨居者降低智力並野生化的效果。
而在琳也針對這個情況進行了防護後，‘力量’的影響就消失了。
鯨居者恢復了原本的狀態，它們繼續開始變得驚恐起來，而之前那些偶然冒出的語言也再度出現……而且變得激烈了很多。
大體上就是它們沒有見過這種變回來的情況，因此覺得這個情況很有意思，開始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琳也注意到有一些話語在說‘規則被破壞’了之類的。
同時琳也檢測到了這些話語的來源在哪。
主要都是通過些信號暗示生物的腦然後發出這些話語，這個信號的來源最初很難檢測出來。
而琳在經過這次測試後發現，原來信號是來自這裡的某種生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