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見性,方能超脫自我。
瀋海心思已定,對這些野獸再不會又半分的憐憫和留手。
既然如此,那就在這山林,做個真正的王者,豈不美哉。
進化過程可不會因爲瀋海的胡思亂想就停止!
瀋海的虎尾就快要完成進化了!
他的虎尾此時已經長出了骨刺一樣的東西,根根鋒利尖銳的骨刺突出,使得瀋海的虎尾看起來就像個狼牙棒一樣。
尾巴擺動如長槍亂撞!
隨着瀋海尾巴一抖一甩,甩動間,瀋海虎尾槍出如龍,如靈蛇出洞。
一陣妙到毫巔如羚羊掛角的抖動,綻開朵朵槍花!
這真是神奇,瀋海儼然是把尾巴變成了長槍!
想不到虎尾竟然還有如此妙用。
這就是可硬可軟,軟時如帶刺長鞭,可以從各個刁鑽不可思議角度襲來。
硬時可以如開山鐵棒,砸的山河倒流的天地之棒。
虎尾長在瀋海身上卻是被瀋海玩出了花!
“老大,看樣子那呆頭大貓不好對付啊。”
一賊眉鼠眼的灰皮老鼠,蹲在一個黑色大貓面前,殷勤的諂媚道。
那大貓毛皮光滑柔順,眼睛大大的,瞪的滾圓。
一雙一藍一綠的異色瞳泛着寶石般水潤晶瑩的光澤。
它的眸子晶瑩剔透,反射着淡淡的熒光。
“呆頭大貓?!”
一爪狠狠踩在老鼠的尾巴上,老鼠“吱”地發出一聲淒厲怪叫。
齜牙咧嘴的露出大板牙,剛想本能的衝着大貓齜牙,但又猛地想到這可惡的貓不是自己能開罪得起的,瞬間又萎了。
看着剛想炸毛,渾身鼠毛立起,又迅速平復的老鼠。
老鼠很是不解,自己明明那麼努力的討好黑貓,一副聽話狗腿模樣。
而且方纔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激怒了黑貓呢?
大貓暗笑,看向老鼠的眼神也愈發鄙夷不屑。
心裡對老鼠的識時務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嘴上卻是不能說出來。
黑貓做出一副慍怒的樣子,齜牙怪叫,渾身彷彿炸了毛。
喉嚨發出“咔咔”響聲。
這是貓遇到敵人時候纔會進入的狀態,纔會喉嚨一直不停的咔咔作響。
這架勢儼然把老鼠當做了獵物。
那邊老鼠愈發的害怕,眼睛滴流亂轉,尾巴彎曲縮成一團,在想是要逃還是跟黑貓拼命。
老鼠膽子雖小,但也想活命!
但想了想逃是逃不過,打也是打不過的!
乾脆躺平,裝死,任黑貓予取予求好了!
看到這一幕,黑貓眼中的不屑之色更濃。
同時也對自己竟然收到這樣一個沒用的小跟班愈發的失落。
丟人呃不對,是丟貓的臉!
什麼樣的主子纔有什麼樣的跟班,這樣關鍵時刻掉鏈子丟人現眼的跟班,帶出去自己也覺得尷尬。
怎麼就收了這個跟班呢?
爲什麼當時不吃了它呢?不禁一陣懊悔。
又一巴掌踩在老鼠蜷縮成一團的尾巴上,又狠狠地碾了碾。
疼的老鼠又是一陣齜牙咧嘴,連聲怪叫。
“呆頭大貓?!”
“它是呆頭大貓,我是什麼?”
“我不是貓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呆頭呆腦的,也挺好騙!”
“你平常偷吃我的東西,你以爲能騙得過我?!”
“早晚把你吞了當成我的口糧!”
一連串厲聲貓叫,在別的動物聽起來就是或急促或高亢,或淒厲的“喵喵”聲,但是在 貓科動物,和當事一貓一鼠的精神感應中,卻是絲毫不難理解其中意思。
小老鼠這才知道自己方纔說錯了話,加之平常偷吃貓主子的小魚乾和貓糧事情已然東窗事發,也不敢爭辯。
只能不斷磕頭求饒,訴說過往替貓主子打探消息,誘騙其他老鼠,鼠入貓口的功勞,乞求貓主子能夠放它一馬。
說起來這老鼠對於黑貓的作用,和倀鬼張大對於瀋海的作用是完全一樣。
不過張大不僅能打探消息,戰鬥力也比之更強,可以獨自應付一些危機,替瀋海料理一些不大的麻煩。
不過不該有的花花腸子,不該有的心思也更加的多,更加的難以掌控。
這不,瀋海進化過程中,命令張大悄悄潛伏在獸潮側翼不遠處,監視獸潮。
而張大卻偷偷打着坐山觀虎鬥,想讓他們殺死瀋海或者都得兩敗俱傷,坐收漁利的歪念頭。
這麼久了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潛伏,也不彙報消息嗎,也不幫着攔阻獸潮,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懶散態度,讓瀋海頗爲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