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祖傳陰獸,白澤妖魚
276、祖傳陰獸,白澤妖魚
276、祖傳陰獸,白澤妖魚
相士青年先前自是以爲黎長生法力深厚,陰獸拉扯不動他,卻是不知道黎長生能發現自己的豢養的陰獸。
修士有無數手段可以拉扯敵人,最簡單的將法力凝聚成絲,纏繞敵人,效果與陰獸觸鬚纏繞敵人食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聽黎長生如此說道,青年臉色一變,忍不住驚訝的說了一句:“你能看到我的陰獸?”
黎長生淡淡一笑:“你的陰獸雖然能隱藏氣息,瞞過許多修士,卻是瞞不過我。好了,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這陰獸,到底是和來歷?不要試圖隱瞞我,不然我保證你五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雖然黎長生語氣清淡,但那青年卻是在黎長生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冷厲之意,心中一震,急聲說道:“回前輩,這是晚輩祖傳下來的守護陰獸,曰白澤妖魚,通人性,知禍福,因此晚輩才能在夜梟鎮混出個鐵口神算的名號,不少修士都會詢問晚輩禍福。不過這白澤妖魚需要晚輩鮮血喂飼,不然是不聽號令的,幸好會傳回一絲靈力,增強晚輩體質。”
黎長生心中微微一動,白澤妖魚,難道和傳說中無事不知的白澤神獸有關係?這白澤妖魚能傳法力給那青年,聽起來倒是有金葫一樣的神通,不過看這青年,只有練氣層次,那白澤妖魚也僅僅是靈鬼道行,想來沒有多大作用。
他看着顯得有點驚惶,尾部已經沒入八卦羅盤,只露出半截身體的白澤妖魚,沉吟着說道:“白澤妖魚,是否與白澤神獸有關係?”
青年相士一陣愕然:“前輩,白澤神獸是什麼東西?”
黎長生不禁一笑,這青年道行低微,估計是沒有聽過這些上古異獸,便話語一轉:“你說這白澤妖魚能斷禍福?先前是否在欺瞞我,說我有災禍臨頭?”
他在白澤妖魚身上感應到一股奇特氣息,連自己都無法看清,倒不敢大意。
青年相士苦着臉,有點驚懼的看着黎長生,想了片刻才咬牙說道:“回前輩,晚輩用鮮血喂飼白澤妖魚,擁有了一絲妖魚之能,能大概的看出一個人的吉凶,先前確實是發現前輩眉心黑氣暗涌,一股血光隱現,是兇險之兆,不過前輩法力驚人,看來身上還有大威力、大氣運之寶物,才鎮壓住這股凶氣,但若是不想法破解,黑氣血光終會爆發出來,到時是極度危險”
黎長生臉色一寒,他的金葫和天機混沌印連長生真人都看不出來,怎這練氣青年,能發現自己身上有大威力,大氣運之寶,雙目頓時寒光暴射,直視那青年相士,冷然說道:“到了現在,你還敢胡言亂語?莫非以爲我不敢取你性命?”
青年相士哭喪着臉急聲解釋道:“晚輩決不敢欺瞞前輩直言道出,只是怕萬一前輩遇到兇險之事,知道晚輩不敢直說,回頭尋晚輩麻煩而已不過晚輩道行低微,只能看出前輩氣色兇險,卻是想不到破解之法。”
黎長生臉色微微變化,看這相士神色驚恐,不像是胡言亂語,心中暗想道:“我有什麼血光之災?長河派遠在白水郡,能對我造成威脅的也就是區區幾人,不可能遇上這些厲害人物,而黑山郡得罪的妖王也就是金鱗妖王一個,也不太可能爲了幾個低階妖族追到北邙郡來,難道在這裡會遇到什麼犀利敵人?”
他沉吟片刻,才沉聲對那相士說道:“你叫住我,又沒法替我解除危難,又是何意?”
青年相士急聲說道:“在下道行不行,不過白澤妖魚推算神通驚人,若是有靈石餵養它,它肯定知道破解之法的”
黎長生有點驚異的看了看那顯得膽小怕事的白澤妖魚,問道:“它還能吞噬靈石?”
青年相士的頭點得飛快:“不錯。晚輩辛苦賺來的錢都換了靈石給它吃光了。要不是先人有言,不得解除與它的聯繫,晚輩早將它趕走了。它不吃靈石的話,隔幾天就得吸晚輩一次鮮血,晚輩是難以支撐下去,如果不是靠着相術賺點小錢,怕已經給這妖魚吸成人幹”
看來他對白澤妖魚也沒有多少好感。
黎長生雙目金光隱現的盯視青年相士片刻,心中顯得驚異非常,此青年相士骨骼隱現玉澤,血液靈氣暗生,居然是難得一見的修道天才,沉吟着說道:“你沒有修煉過修士功法?”
青年相士點頭說道:“修煉功法那是能輕易得到的晚輩只是修習了一些淺顯的武技心法,雖然曾從一些修士手中得到些修煉法訣,可惜都是修習不得,修煉許久都沒有領悟。”
黎長生忽然丟了一塊中級靈石給青年,淡淡說道:“你就喂這白澤妖魚靈石,看它怎麼解除我的血光之災,若是使得我滿意,我還能告知你豢養妖魚之法,不用它吸取你血液成長”
青年相士見黎長生不但沒有懲罰自己,還給了一塊中級靈石自己,他給數十修士看過禍福,最多一次也就是得到十塊低級靈石而已,中級靈石只是見過自己,卻是沒有得過一塊。
餵養了這塊靈石給白澤妖魚,起碼一個月都不用吸取自己血液了,青年相士連忙笑着說道:“晚輩一定讓白澤妖魚給前輩好好算一下禍福”
說着,他將手中的靈石放到八卦羅盤上面,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補充過靈石靈氣的白澤妖魚雙眼發出熱切光芒,恐懼之意盡去,觸鬚一卷,就將靈石捲了起來,送入四方大口裡面
黎長生目光一凝,落在那烏黑色的白澤妖魚身上。
陰獸隱藏身形,尋常是看不到的,黎長生其實是用神識直接察看白澤妖魚動靜,只見那靈石進入白澤妖魚肚子,不多時就化成股股靈氣滲入妖魚周身,而兩股最爲濃厚的靈氣則直往頭上獨角和長鬚流去。
白澤妖魚的吸收靈氣之力遠遠不如金葫,中級靈石的靈氣只吸收了一半便無法再消化了,那塊還剩下不弱靈氣的靈石被妖魚吐了出來,落在八卦羅盤之上。
吸收了靈氣的妖魚明顯精神許多。
靈鬼後期級別的陰獸,法力只是相當於四五百低級靈石靈氣,剛剛吸收的中級靈石靈氣也有三十個低級靈石左右,也就是說這白澤妖魚一下子就能吸收近乎自身法力十分之一的靈氣,效率是極爲驚人,很多厲害的妖獸、人族修士,吸收靈氣的效率也是遠遠比不上這陰獸。
兩股靈氣進入白澤妖魚的獨角和觸鬚裡面,青年相士臉色一凝,應該是與白澤妖魚神識相連的交流起來,黎長生看的心中略微驚異,想不到青年相士的元神是與白澤妖魚的元魂結合在一起,以相士青年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擺脫白澤妖魚的控制
一人一陰獸之間,竟是白澤妖魚佔據主動,不過聽這青年說話,如果妖魚真的要害他,完全能輕易的吸收殆盡青年精血,而無需反吐靈氣,幫助青年蘊養身體,不修煉修士功法便擁有練氣五層的實力。
如此的關係實在有點怪異,但白澤妖魚是青年相士祖傳下來的,或許其中有些特別之處,青年相士沒有告與黎長生知道。
元神是極爲玄奧,以黎長生的神識,也不知道青年相士與白澤妖魚交流什麼。
只見白澤妖魚忽然顯出身形,肉眼可見,螺紋獨角一圈圈的發出亮光,就如靈氣順着螺紋上升到角尖一般,而獨角旁邊的兩個巴掌大小的小肉翅,詭異無比的浮現出衆多古怪難懂的符文,看起來有點像上古獸語,而符文更是不斷的變幻,令人有一種眩昏感覺。
妖魚那根長長的觸鬚不斷的舞動起來,盪漾出一陣陣古怪的法力波動,黎長生隱隱發現這法力波動有說不出的神秘之處,只不過又說不出哪裡特殊,看青年相士的神色不斷變幻,兩眼死死的看着白澤妖魚肉翅浮現的符文,彷彿明白這波動代表什麼意思一樣。
大概半炷香時間,白澤妖魚吸收的靈氣消耗了大半,神色變得極爲萎靡,顯現出現的身形再次隱藏起來,張口吞下羅盤的靈石,片刻之後將靈石石粉排泄出身體,法力這才恢復一下,但元魂損耗是不可能如此快彌補過來的,有氣無力的鑽回羅盤裡面。
青年相士與白澤妖魚交流片刻,精神也顯得倦乏虛弱,臉頰煞白,但眼中卻是出現一絲驚懼之色,看着黎長生,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的說道:“前輩,請恕晚輩無能,白澤妖魚說它法力不足,是無法破解前輩的災劫”
他遲疑一下,彷彿有點懷疑白澤妖魚的推算,看了看黎長生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才猶豫着說道,“不過,白澤妖魚已經算出前輩的禍害在南北面,應該是前輩準備前往的地方。前輩遇到的災劫,是……是來自……”
他躊躇着不敢繼續說下去。
黎長生眉頭一擰,冷冷哼了一聲的說道:“來自什麼?”
青年相士苦着臉遲疑說道:“晚輩不敢妄言……可能……可能是白澤妖魚算錯了”
“你直接說便是了”黎長生聲音冷厲起來。
青年相士眼中忽然閃過堅毅之色,咬牙說道:“爹說過,我們家族一直以相人爲生,絕不能有虛妄之言,既然白澤妖魚算出前輩災劫,晚輩直言道出便是。前輩災劫,是來自無比厲害的長生大能,極度兇險,如何避災已經超過白澤妖魚的推算範圍,恐怕前輩是難以躲過災劫”
他咬牙說出了這番足以讓被算斷之人惱羞成怒的言語,看到黎長生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才繼續說道:“前輩雖然厲害,但應該不可能招惹到長生大能的,據說這已經是不死不滅的神仙之人,可能是白澤妖魚一時算錯而已。”
黎長生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心中卻是泛起了驚濤駭浪一般青年相士不可能知道,自己要去的環山城大宅正是在南北之處,而且,他真的要像欺騙自己,騙取靈石,以他這練氣層次,結丹修士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怎麼可能搬出長生大能來
他能算出自己身懷寶物,也證明了卻是是有真正能耐的。
黎長生自己明白,要想自己遇上血光之災,只能是元嬰後期級別,或者是長生大能,元嬰中期一級的修士、妖獸,除非有極大的法術神通,不然不可能傷得了他
兩相結合起來,青年相士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裡,黎長生不禁聲音凝重起來,沉聲問道:“以前白澤妖魚可曾有算錯之時?”
青年相士愣了一下,在父輩將白澤妖魚交到他手上之前他不清楚,但自從白澤妖魚跟了他,算人禍福不低於百次,卻是從來沒有出錯之時,黎長生如此一問,頓時讓他說不出話來
黎長生一看青年相士神色,就知道答案,心中略微一沉,雖然白澤妖魚只是算斷自己有血光之災,但並不是說殺身之禍,讓自己知道,多少有些防範,不過長生真人的恐怖黎長生可是有切身體會,絕不是他能抗衡的,真的遇到這樣的禍害,黎長生沒有把握能逃避得了。
想了一下,黎長生還是詢問青年相士說道:“白澤妖魚真的沒有破解之法?”
青年相士雙眉皺起,好像在回憶着與白澤妖魚的交流情況,最後才苦着臉說道:“前輩,白澤妖魚實在是推算不出如何化解這災害。不過晚輩根據祖傳的大衍乾坤神算之術,卻是看到前輩面相中暗含一絲金光,微微指向東南方,根據神算之術講述的推算之道,前輩往東南而去,是有一絲轉機。不過這大衍乾坤神算之術是晚輩祖傳下來的,據說極爲靈妙,但晚輩修煉多時,卻是沒有什麼效果,連靈氣都無法生出,便丟棄不修,全憑白澤妖魚算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