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帆一點都不拘束,上前就親熱地挽着王橋的胳膊,道:“你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變,我都老了。”
“你沒有老,比學生時代更有女人味道。”
“唉,女人味道意味着成熟,成熟就是老了,這對女人來說是特悲哀的事情。”
“看來我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我確實是讚美,你多想了。”
“聽艾姐說,你還沒有交女朋友,我有點感動。”
“別臭美了,我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
兩年時間沒有任何聯繫,王橋原本以爲會和呂一帆有隔膜感,或者有心理負擔,可是見面之後兩人居然歡歡喜喜,沒有原本應該有的憂傷和惆悵。
兩人都知道即將發生的是什麼事情,年輕的心都在各自胸腔裡呯呯亂跳。
王橋對昌東縣城的大街小巷爛熟於胸,沒有走大道,從小巷子鑽進了電力局家屬院,挽着手走進出租房。
一路上,他腳步都很急。
進屋後,呂一帆道:“你走得好快。”王橋道:“迫不及待。”呂一帆故意道:“還有工作要忙嗎?”王橋道:“上牀,迫不及待。兩年多了,應該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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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一帆背靠着房門,臉上掛着笑,眼眸閃閃發亮,嫣紅嘴脣有着極美曲線,散發着淡淡的女人香味,遠遠比大學時代更有魅力。她淺淺一笑,道:“你都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問我願不願意。”
王橋自信滿滿地道:“如果不願意,何必千里迢迢來看我。”
呂一帆道:“這些年,想我嗎?”
王橋在呂一帆面前總是很放鬆,他一本正經地道:“當然,夜晚有時會自衛,你是絕對主角。”
呂一帆最初沒有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等明白過來,臉上如牡丹一樣嬌豔,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工作沒幾天,就變得油嘴滑舌。”
“你稍等一會,我才從垃圾場出來,全身都是臭味。你自己倒水喝。我先去沖澡。”王橋來到衛生間,旋風一樣脫掉衣服,打開水籠頭嘩嘩地衝着。低頭朝下看,那裡已經架起了大炮,雄糾糾的。
呂一帆推了推衛生間的門。果然沒有鎖。她站在門口,挑釁似地瞧着雄糾糾的大炮。
王橋大步向前,將呂一帆拉進衛生間,近距離細細地看她……(此處省去二十分鐘)
呂一帆身體和靈魂都燃燒起來,頭腦一陣發暈,氣息漸緊。過了許久,她睜開眼,道:“我也要洗澡,出了一身臭汗。”
這一次輪到王橋欣賞呂一帆。
由於長期堅持運動,呂一帆身材更接近於西方女孩。脖子修長、鎖骨明顯,小腹收得很緊,從肚臍到胸部有一條明顯的線,後背還有兩個可愛的背窩。
在浴室激情萬丈地過了半個多小時,兩個平靜的人回到客廳,說着離別以來的閒話。
呂一帆道:“這兩年,你都不來主動聯繫我。”
王橋道:“我真來了,會讓你尷尬。”
呂一帆大大咧咧地道:“你如果真來了,我就和你**。對男人來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女人其實和男人一樣。”
王橋知道呂一帆是爲了整個家庭這才嫁給一個有錢人,有滿肚子的苦水。她越是表現得滿不在意,他越是覺得酸酸的滿不是味道。他用左手胳膊將身體撐起,又開始動用手指和舌頭。
“好好談話。不要分手。”
“你不喜歡。”
“喜歡。”
“那就來吧。”
又一次激情之後,兩人積聚起來的慾火得到徹底釋放,開始談起別來後的經歷。
“你這個堂堂中文系學生會主席怎麼分到昌東這個小縣城,你應該留在省城,發展前途大得多。”
“別說我,你的情況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畢業就結婚。最近辦理了停薪留職,學着做生意,把北三省的特產賣到山南。你不要用這種憐憫的眼光看着我,其實我過得不錯,比想象中要好。”
“好吧,我換一種眼光,生意好做嗎?”
“家裡那位一直在做生意,生意還行。我在山大讀過書,熟悉山南,山南這一片的生意就交由我來跑。這是我第一次單獨跑大區,有點壓力,我必須要做好。。”
王橋瞭解呂一帆不服輸的性格,道:“你肯定能做好。”
呂一帆道:“這一次在山南火車站貨場遇到點麻煩。”
“解決了嗎?”
“我明天準備再到山南,直接到貨場。以前的聯繫人老王在貨場有點關係。我不想動用老王的關係,我想把山南的生意變成自己的生意,這樣才保險。”
王橋翻身坐起,給現在神通廣大的老同學楊紅兵撥打過去,“斧頭,你在山南火車站有關係沒有,我有一位朋友,是大學同學,她在貨場遇到些麻煩。”
楊紅兵道:“拐着彎總有辦法。這個朋友和你是什麼關係,關係不一樣,幫忙的程度也不一樣。”
王橋道:“你就把她當成我就行了。”
楊紅兵熟悉王橋說話方式,道:“我明白了。你讓你的那位朋友直接來找我,我有個哥們與火車站的頭頭關係還不錯。”
呂一帆到昌東來找王橋,純粹是爲了鴛夢重溫,能解決自己生意上的問題是意外之喜。她沒有矯情,很是高興。
與呂一帆兩度交手之後,王橋起牀在廚房煮了兩碗雞蛋麪,起鍋時撒了點蔥花。由於體力消耗巨大,簡單純粹的麪條變得格外誘人。
吃過麪條,已經到了兩點鐘半。王橋一路小跑,來到辦公樓。呼吸平穩後,擡頭挺胸走進辦公室。與呂一帆約會導致上班遲到,他原本暗自忐忑。走回自己辦公室,發現並沒有一位“老師”站在“教室門口”打考勤,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城管委領導,比普通幹部有更多自由。
三點鐘,城管委召開辦公會,研究彭克縣長臨時交辦的任務。
會議結束後,王橋回到辦公室抓緊學習老文件,包括城管委去年的工作總結以及今年的工作要點。通過閱讀文件,他對城管委要做什麼事情有了一些基本認識。
下班以後,王橋切了滷肉回到電力家屬院。打開房門,聞到了濃濃香味。呂一帆穿了短褲和背心在廚房忙碌,聽到門響,從廚房探出頭,道:“我給你做了家鄉菜,豬肉燉粉條。”
家裡有女人等候,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王橋知道呂一帆只是臨時客串家裡女人角色,進房門後仍然能感到有家的幸福。
“明天早上我要到縣政府開會,不能陪你到山南。我等會再給我的同學楊紅兵打電話,到時你直接去找他。”
呂一帆將大鍋菜端上桌,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上街還要拉大人衣角。如果你的朋友關係不到位,陪我去也沒有用。如果關係到位,不陪也沒事。”男歡女愛是最好的化妝品,經過兩度歡愛,她神采奕奕,膚色細膩,幸福之色溢於言表。
王橋道:“大學畢業這幾年,你進步很大啊,說話一針見血。”
呂一帆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搞那些花花草草的虛情假意。”
這一夜,體力耗費得比爬垃圾場還要多。
八點鐘被鬧鈴叫醒。王橋送呂一帆前往昌東汽車站。他們找了一家早餐館,買了稀飯、饅頭和鹹鴨蛋,邊吃邊聊。
王橋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號碼顯示是城管委辦公室號碼。電話裡傳來劉友樹的聲音:“小王主任,沒有打擾你吧,星期六早上驚了好夢。”
王橋:“早就起牀了,在外面吃早餐,有事嗎?”
劉友樹道:“今天輪到我值班,一大早就有個女的來找你?我讓她給你說。”
電話裡傳來的居然是山大師妹楚小昭甜甜的聲音:“師兄,我剛到昌東縣。沒有你的電話,就找到城管委辦公室。”
王橋一直沒有接受楚小昭的相思,從來都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他看了呂一帆一眼,道:“你出了城管委大門,一直朝右走,不要拐彎,我會在一家早餐館門口等你,這是一條直道,不會走錯的。”
呂一帆道:“女朋友來找你,我是不是不合時宜?”
王橋道:“來的人是山大中文系大二的女生,中了愛情小說的毒。你在場最好,讓她看到你就會死了心,免得耽誤小女孩青春。”
呂一帆道:“她能從山南追到昌東縣城來,說明很愛你,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地對待一個陷入愛河的女生。”
王橋道:“只要有女生對我表示好感就接受,那就太隨便了,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呂一帆打趣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說到這裡,她想起了瘋狂的情景,白皙的臉上涌起一抹紅暈。
王橋道:“等會那女孩進來時,你要親熱一點,打消她的念頭。”
呂一帆道:“女生很醜嗎?”
王橋道:“不醜。不是我的菜。”
呂一帆道:“你對女人從不粘粘乎乎,是個男人,我喜歡。我最討厭欺騙女孩子感情的小白臉,每次看到這種男人就忍不住想要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