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光照的敬琳睜不開眼,一個聲音在敬琳耳邊響起,“聰明的女孩,你通過了第一個考驗,你只要再通過兩個考驗,你就能拿到世界的鑰匙了。”這聲音聽起來像一個六七歲小女孩的聲音,聲音很甜美,但是敬琳卻不寒而慄。
白光逐漸退去,敬琳勉強睜開眼,剛纔的白光照的她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不過一會兒就又清晰起來。
這次她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宮殿中,這宮殿就像第一次進入的白靈的宮殿一摸一樣,只是四周沒有一點色彩,連鮮花也是黑白的,看上去單調極了。
敬琳在這個宮殿裡四處走走沒發現什麼異樣,知道走到餐廳,偌大的餐桌上擺放着四個杯子,材質分別是金銀銅鐵。
桌上又有一張紙,上面寫着:瓊漿之杯將指出未來之路,毒酒之杯將引人步入死亡之谷。聰慧之人將飲瓊漿玉露淨化其身,愚鈍之人將飲毒酒爛其心腸。
看着這句提示,敬琳真是驚出一身冷汗,爛其心腸?不會是喝了毒酒就要死在這裡了吧。
轉而望向酒杯,酒杯上亦有一行小字。
金盃之上:金銀銅鐵四杯皆是毒酒,飲下者必將死於非命。
銀盃之上:四杯之中僅一杯毒酒,大可安心選擇。
銅杯之上:四杯之中藏兩毒酒,一切需慎行。
鐵杯之上:鐵杯之中乃瓊漿玉露,可安心飲之。
看着這些東西,敬琳頭都是暈的,這迷局猜錯了可就沒命了啊。
她坐在桌邊仔細的思索着,她想把自己的思索寫下來,這時桌上突然憑空多出一張白紙和一隻羽毛筆,敬琳小心拿起它們,環顧四周沒有任何東西,玩這個死亡遊戲服務倒是挺周到的嘛。
敬琳在紙上推斷着,既然聰慧之人將飲瓊漿玉露,那必定是有瓊漿玉露的,金盃上寫着四杯都是毒酒,這肯定是錯的,而且假設金盃裝的是瓊漿,那它得說真話,而四杯都是毒酒與其本身是瓊漿就互相矛盾。
敬琳又假設銀盃是瓊漿之杯說了真話,已經知道金盃是毒酒杯,那麼銀銅鐵杯裝的都是瓊漿,可是銅杯說有兩杯毒酒,銀盃銅杯至少有一個說了謊,即便假設銅杯說了謊,亦有了兩杯毒酒,無論如何銀盃裝的都是毒酒。
假設銅杯裝着瓊漿,那麼它說了真話,則鐵杯也裝着瓊漿,若是銅杯說謊,那因爲金盃是毒酒杯,不可能有四杯毒酒,只能是三杯,所以剩下的鐵杯中裝着瓊漿,無論銅杯裡裝着什麼,鐵杯必定是瓊漿。
敬琳顫抖着手拿起鐵杯,應該沒錯的,要相信自己啊,她端着鐵杯,一飲而盡。
什麼都沒發生,自己沒被毒死!!
一個聲音響起,又是那個小女孩的聲音,“恭喜你,選對了酒杯,你可以去拿這鏡中世界之匙了。”
整個宮殿開始塌陷,天花板上的大理石塊崩塌下來,敬琳趴在地上還以爲自己要被砸死了,可是過了很久,自己也沒事,她從把頭埋在膝蓋的姿勢中舒緩過來,漸漸站起來。
她現在處在戶外,一片好大的開闊地,周圍滿是青菜,看上去生機盎然,環繞着她的是一圈巨型的大理石柱子,看上去宏偉極了,不過這些柱子似乎有些年頭了,孤零零的立在那裡,好像隨着時間的流逝,城堡的牆壁已經坍塌,但是這些柱子經受住風霜雨雪仍屹立在此,作爲逝去輝煌的寫照一般。
看向大理石柱中央,有一個小的石臺,上面放着一個木製的盒子,盒子看上去十分樸素,不過靠近了看,盒子上的一些符號確實十分精雕細琢。
記得白靈說過,找到一個盒子,難道這就是麼?敬琳回憶着白靈對她說的話,不過只提到是一個盒子,沒提到是什麼樣的盒子啊,不過環顧四周,沒有前兩次那樣有桌子,有謎題要解,也沒看到其它盒子的影子。
“可是第一次,那個聲音不是說還有兩個考驗麼?怎麼就拿到了盒子呢?”
邊說着,敬琳邊拿起了木盒子,她拿起木盒子的一瞬,盒子下面似乎有個機關被觸發了,什麼東西朝敬琳噴了過來,差點打在敬琳臉上,還好敬琳用手一擋,於是這一團紅色的液體被噴塗到敬琳的外衫上。
“噢,真噁心!“敬琳本想用手去擦,可是這看上去又噁心又粘的液體,讓她伸出去的手略感無可奈何,這麼噁心的東西難道真的要用手摸麼?
不過幸好,來着之前白靈就讓敬琳去換了個便裝,方便行動的衣服,穿着舒服,不像裙子那樣會擾着走路,這便裝的外套脫下來也方便。
敬琳解開釦子準備把衣服脫掉,地面上有了動靜,地上的大理石地板出現了一條條裂縫,地板漸漸向上頂起,頂到一定程度,地板沒法再向上了,敬琳在旁邊看着這一切驚呆了。突然地板向下塌陷,剛纔被頂起了的部分全部碎成小塊掉落到地底下去。
一隻又白又大,肥的像數十隻大象壘起來的肉堆得東西從地裡爬了出來,它長的有點像蠶寶寶,但是絕對噁心一百倍,確切的說它更像是動物世界裡面那些甲蟲的幼蟲,敬琳覺得它就像電影《星河戰隊》裡面的蟲族首腦一樣,又肥又噁心,看着簡直令人作嘔。
那隻大肥蟲忘了敬琳一眼隨即爬了過來,敬琳這下才緩過神來,自己居然站在蟲子爬出地點的旁邊,她很討厭蟲子的,剛纔看呆了,連跑都忘了。
沒想到這蟲子這麼能追,速度不比敬琳跑的慢,敬琳還以爲甩掉大肥蟲很容易,這下是吃了苦頭了。
跑着跑着一隻巨型的長得很像鴕鳥的東西從前方竄出,不過長得像只是說都有很大的身軀,長長的脖子,用雙腿走路,不包括那巨型的尖銳的喙和鮮紅如血的眼睛,它的喙里布滿鋒利的像小刀般的牙齒,喙裡面長牙齒,敬琳還是頭次見到。
它朝着敬琳直接狂奔而來,後面的肥蟲緊追不捨,敬琳繞着大理石柱和它們玩起了捉迷藏,敬琳躲在一個個石柱後邊,看準時機更換石柱以躲開這兩個怪物。
說來奇怪,這兩個東西彷彿知道敬琳躲在哪個石柱後面似地,總會往敬琳方向追來,敬琳看了看那隻蟲和那隻鳥,蟲擡起頭張望了一會兒,然後往她的方向來了,可是她藏得好好地,蟲難道視力驚人麼?而鳥鼻孔中呼出巨大的氣柱,彷彿在聞着什麼,隨後也立即往她的方向趕來。
“天啊。“敬琳又準備跑了,”額。“剛纔扶在在大理石柱上望向那兩怪物時,手上不小心碰到的衣服上的黏液,真是噁心極了!
對了!難道是這個東西?這個黏液噴在身上好讓它們追我?
敬琳趕緊脫下衣服,望着過來的兩個怪物,敬琳用盡全力,將衣服丟出去,落在了大肥蟲的背部。
那隻大鴕鳥瞬間不再朝敬琳走來,它望了望旁邊的肥蟲,然後毫不猶豫的啄了下去,它尖銳的喙撕扯着肥蟲的肉,肥蟲猛烈的掙扎着,可是在雨點般的啄咬下,它很快不再掙扎,肥蟲的內臟被大鳥拖出來啃食着,白色的汁液流了一地,噁心的敬琳都說不出話來。
一個光圈出現在敬琳背後,這個光圈就像起初把她吸進來的那個一樣,敬琳想了想,這一切都結束了麼?可是待在這裡也不好,大鳥遲早會吃完那蟲子的,隨即,敬琳一腳邁入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