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穩住別動,我只是一個外人而已,什麼都不會……你不想去,可別拉我下水。”
景夜果斷拒絕,可白起哪會放過他?
白起搖頭笑道:“那你可說錯了,你不是外人,更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家人,警民一家親嘛。”
景夜:“……”
看到景夜沉默了,白起乘勝追擊:“其實我選你,是有原因的。因爲刀鋒行動的計劃,需要從戴天身上開始尋找切入點,而這個切入點,我已經找到了,這個需要你的幫助,除你之外,別無他人。”
“你破案,我可以幫你,但你讓我做臥底,我實在做不到,這完全是兩碼事。”
“你我萍水相逢,點贊之交,何故託此重任與我?再說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爲了成就醫學大腕之名,爲了在醫學界上有所巔峰級別的建樹,景夜再次拒絕了,他可不想白白的被人當做炮灰,不然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可都全部泡湯了。
一個人生在這世上本就是來追求自由的,如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便在其他領域有所成就,但這和半死不活的鹹魚有什麼區別?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但是爲了破案,你還是繼續聽我接下來說的話吧。”
白起回到臺前,拿着激光燈開始照着熒屏,“這個戴天,即便我們繼續審訊,他也會閉口不答。”
“不過,既然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戴天和兆豐年,和販粉集團有關係,那麼我們臥底的切入點就是戴天。”
“戴天因殺人,車禍,襲警被判死緩,但他是刀鋒行動的第一個突破點,他能給查獲販粉集團帶來巨大的貢獻。”
“如果這次沒有他的參與,販粉集團可能還會繼續存活四年,甚至時間更長,這樣危害性更大,所以我和餘局,鄭局特意向省廳申請放人,但是必須要有非常嚴格,非常正規的篩選排查檢查之後,才能按照規矩放人。”
聽完,景夜疑惑問道:“我不明白,既然都同意放人了,爲什麼放人之前,還要按照正常的程序去走?”
白起解釋:“很簡單,如果無緣無故的放人,必定會引起集團內部的察覺,像兆豐年這種高智商的人,是絕對不相信戴天會若無其事的從監獄裡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所以,爲了讓敵方深信不疑,我們就必須按照正規的流程去走,讓一切的假象,都符合規定。至於如何製造假象的這個切入點,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不過我想景醫生,應該能想到。”
白起的目光再一次轉移到了景夜的身上。
儘管白起並沒有把話說明白,但景夜聽懂了,白起是讓他來製造個假象,讓警方排查,通過之後,戴天就會出獄。
……
景夜的腦子因臥底的事情亂成了一團漿糊,以至於他一時半會想不出來什麼辦法,就索性趁着這個時間進入羣中,聽一聽大佬們的看法。
景夜:“大佬們,我回來了。”
羅以載:“恭迎羣主!”
關宏峰:“恭迎羣主!”
……
景夜:“長話短說,請教你們一個問題,想要一個因爲殺人,製造車禍,製造引爆而被判了死刑的人從獄中走出來,需要什麼條件?”
羅以載:“很簡單,病,一個非常嚴重的病情。”
景夜:“羅科長,有何指教?我洗耳恭聽。”
羅以載:“很簡單,就是給他製造一個因病而導致殺人的局面。就好比我這裡吧,有個刑期終止制度。”
“依照《刑事訴訟法》第471條規定,以人道主義爲目的,如果服刑者有特定事由,繼續服刑顯得太殘酷時,經檢察官的判斷,可以刑期中止執行。”
“畢竟我們的世界不同,但我想你們那裡應該也會有類似的,可以合理利用的制度。”
景夜恍然大悟:“好,謝了。”
……
退出羣后。
“景醫生,想到了嗎?”白起問。
景夜點頭,道:“恩,根據《刑法》第十八條規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爲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鑑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從精神病這個地方下手,這樣一來,就可以走正規的流程了,所以現在戴天做檢查了嗎?目前他都有什麼病?這些都給我說說,我來具體的分析一下。”
“入獄之前就已經做全身檢查了,而且我也檢查了,他全身沒有任何的毛病。”白起不禁擔憂起來,憂心忡忡,“他這樣的健康狀況,會不會因爲我們的計劃?”
“不會影響的。沒病,那我們就給他製造病。”景夜心中自然有了辦法,對於精神病的研究,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你想給他製造什麼病?”不僅白起好奇了,就連在座的各位同志也都好奇了,目光紛紛匯聚在了景夜的身上。
“卟啉病。”
“卟啉病?”
景夜再次點頭:“是的,想必白隊也知道,但我還是給大家解釋一下,長話短說,卟啉病是一種極其罕見,非常危及生命的病情。”
“這個卟啉病的症狀可多了,精神異常,肝臟損壞,消化系統損壞等等,卟啉病分爲8個型種,各個型種的臨牀表現各有不同,不過沒關係,我們只要把他弄成精神異常就行。”
白起問:“那具體該要怎麼做呢?”
於是景夜就詳細的把方法說了一遍。
大家聽懂之後,大家連連稱讚,表示這個辦法可行。
……
白起一臉歡喜的走過來,笑容滿面:“景醫生,你的辦法很不錯,所以爲了獎勵你,我特……”
“好,打住。”
景夜知道白起要說什麼,無非就是拐個彎就是說臥底的事情,索性就態度堅決的回絕他,“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當臥底,我的辦法也給你們說完了,我留在這裡真的沒有什麼用處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回見。”
景夜轉身走去。
白起使了個眼色,朝着白亦璇命令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把景醫生送回家!要讓景醫生真切的感受到什麼纔是警民一家親的溫暖!”
白亦璇領命而去。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景夜也不是什麼英雄。
此時此刻,望着白亦璇追去的身影,白起眼中充滿了笑意,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