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淦,這孫子…呸,這貨是吃火藥了吧,今天怎麼這麼兇猛。”蝸連滾帶爬的跑路。
就在剛纔,他和屍山血海大巫王的交手,只是一招,差點就要了他的命,若非他及時同步調用了菩提悟道真君和大赤德天帝的兩股力量一同抵禦,肯定就回不來了。
他雖說也能夠借調呂行世兩個大號的力量,但終歸藉助的只是一縷,並不像是呂行世能夠套模版發揮出更大的威能。
因此屍山血海大巫王真要是用拼命的態度,蝸自然不是對手。
“巫王,各地的屍奴和血奴都有着潰敗的模樣,似乎是屍山血海大巫王在收回力量。”蒿開口說道。
蝸一回來,就遇到蒿給他送第一手的情報。
“很不對勁,就一頓午飯的時間,怎麼就有這麼大變化。”
“我剛纔差點被屍山血海大巫王給打死。”蝸直言不諱,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屍山血海大巫王很強,這是公認的。
只是連蝸他都沒想到對方會強到這種程度,平時就跟和他在打鬧一樣。
蒿聽到這話,神色裡帶上了震驚:“這…怎麼可能,此前巫王只是略遜色一籌,屍山血海大巫王憑什麼能…”
“我不知道,可能平時沒有用全力吧。”蝸也苦悶不已。
之前還以爲自己把對方的全力逼出來了,結果現在看來,合着是對方逗自己玩。
“不對,屍山血海大巫王爲什麼會突然改變態度?”蝸忽的反應過來。
此前就算是逗自己玩,那這一次又是爲什麼不逗了。
“或許是不耐煩了?”蒿猜測性的說道。
“不是,絕對不是。”蝸第一時間否決了,他可是看過了屍山血海大巫王的一部分記憶,對其爲人還是有所瞭解的。
“是因爲他這一次受到了重傷,使得我能夠威脅到他的性命安全。”
“所以他這纔會不得不以雷霆手段讓我退走。”
隨着結合對方的情況形成的猜測,蝸的眼睛越來越亮:“你剛纔說,各大戰線的屍奴和血奴潰敗是吧。”
“這不是他們潰敗,而是被召回了保護他或者更乾脆點就是血相受損,這纔是根源!”
聽着蝸的解釋,蒿總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一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所以會是誰重創了屍山血海大巫王,他這等強大的實力,恐怕…”蒿對呂行世並不瞭解,他只是個後加入了,並且呂行世還深居簡出。
“這個你不用管,把這個消息傳出去,我們儘快收復失地。”蝸毫不猶豫的說道。
整體戰局上,自然是各大王庭節節敗退,哪怕是有着靈樹圖騰形成傳輸通道,但是人家那是可是一整個世界死後的生靈形成的大軍,還不死不滅,只能以抵擋爲主,根本就無法戰勝。
人家跟你堆命,敵人死了能再活過來,自己人死了不僅不是一死了之,還會成爲新的敵人,這對於他們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所以越打只會他們局勢越差,想要翻盤就只有除掉作爲源頭的屍山血海大巫王,可問題是王庭聯盟真要有這份實力,也不至於讓局勢變成這麼被動。
如果不是有着蝸和呂行世的存在,現在只不過是一種慢性死亡罷了。
“只是巫王,這都是猜測,要是不準,必然會給聯盟造成巨大的傷亡。”蒿也是提醒了一句。
情報確實能夠用猜測,但是一旦猜測失誤,那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蝸聽到這話,沉思了一下:“你說得對,只是這個猜測可能性不小,我們該如何降低損失的同時擴大戰果?”
面對蝸這種既要又要的情況,蒿一苦笑:“在情報正確的情況下,我們就能夠降低損失的同時擴大戰果,只是巫王有多少把握這個情報是真的。”
既要又要,有可能成功,但是也有可能全都要不着。
“這個嘛…”蝸思考了一下,他敢說九成,但是執行下去一旦出問題,自然是他擔責了。
巫王本來就是權力與責任的集合體,他享受相應的權力自然就得付出對等的責任。
只享受權力而捨棄責任,就是暴君。
而只有責任沒有權力,那肯定是傀儡了。
“算了,收復失地的說法不用,積極追擊敵人,盡最大力安撫戰士們吧。”蝸最終還是選擇了穩定的道路。
此刻他心裡也明白了呂行世的那句話,作爲巫王,正義不重要,重要的是穩定。
一旦他這個沒有證據的猜測形成的情報是假的,那麼必然會導致損失慘重。
接下來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都會失去穩定而形成矛盾,就算是他順利解決了矛盾,損失已經發生了,想要挽回是不可能的。
“是,巫王。”蒿這一次沒有再繼續追問,因爲他也認同蝸的這道指令。
目前整個王庭聯盟,都是以蝸這位神樹巫王爲主。
特別是蝸表現出了和屍山血海大巫王勢均力敵的模樣,不選他選誰?
要是有哪位巫王不服也可以,只要他願意直面屍山血海大巫王的攻勢並擋住就可以了。
否則哪裡來的那麼大臉敢統領其他巫王?
至於那些個既想要統領其他巫王又不想直面屍山血海大巫王的人要上位,根本就沒人支持,更指揮不動任何人。
天底下可沒有這麼多的好事讓你佔盡。
更重要的是大傢伙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槍打出頭鳥。
這個位置可是很招搖惹眼的,如果不是蝸三天兩天的去找屍山血海大巫王,換一個實力不足的,早就被屍山血海大巫王給摘了腦袋。
既然你是統御者,那殺了你豈不是整個王庭聯盟直接羣龍無首了。
王庭戰爭裡大家都知道只要殺了敵方王庭的巫王,就能夠解決戰爭,怎麼可能到了自己身上,人家就不會注意到你?
伱可以雙標,但在實力不足的時候,敵人會直接無視了你的雙標並把你打死。
所以蝸的地位才無人能撼動,並且對於他下達的指令,少有人會陽奉陰違,除非涉及到自己的利益。
要不然大多數巫王都會帶着自己的王庭認真執行,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
否則你說認同對方當領導者,可是一出門,轉頭就只會啊對對對卻什麼都不聽,人家憑什麼給你扛壓力,你跟蝸耍心眼,蝸直接帶着大部分人孤立你。
落入孤立無援的局面,下場就是王庭和疆域被屍奴、血奴屠戮殆盡。
被其他王庭覆滅,那還有能逃和或者是有一線生機,但是在遭遇屍奴和血奴的時候,人家不要你地盤和各種寶物,就是單純的想要你的命,所以會瘋狂的追殺你。
蒿很快就離開了,蝸則是開始不斷的給自己施展圖騰法術爲自己療傷。
‘重創屍山血海大巫王的人,肯定是呂了,只是他爲什麼會突然動手?’蝸心裡也疑惑:‘總不能是因爲看我們局勢糜爛,所以伸手一把吧。’
‘等等,他不會是去了空渦對面的另一個世界吧?’
蝸突然想到這件事,那就是屍山血海大巫王堵着空渦,呂行世想要出來,要麼潛伏出來,這個可能性不大,上一次進去,應該是屍山血海大巫王被引到黑夜王庭會盟的時候。
因此這一次想要出來,肯定只能打出來了。
‘就是不知道呂他的計劃完成了沒有,我有點扛不住了…’
在慘遭屍山血海大巫王的毒打差點被打死後,蝸非常的想念呂行世。
換成以往,自己要是被人揍了轉頭呂行世就會幫自己出氣。
可惜呂行世並不在這裡,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果然,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是一件好事。’蝸在自己成爲最高個後,明白了呂行世的壓力。
其實他想錯了,呂行世根本就沒有壓力,全靠開掛的他能有什麼壓力。
…
“神樹巫王這道命令來的有些遲了,想必應該是剛剛與屍山血海大巫王戰鬥歸來吧。”黑夜巫王聽完蒿給他傳達的指令,不由得一笑。
“嗯,是的,剛剛聽到消息。”蒿略過了不少,只是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前線不用神樹巫王操心,讓他安心對付屍山血海大巫王就可以了。”
“我們早就已經安排人開始追擊這些潰敗的屍奴血奴了。”黑夜巫王說道。
在把情報往上傳遞的時候,諸多巫王就敏銳察覺到了被扭轉的戰局,因此早就第一時間反攻,根本就不用人來提醒。
能夠成爲巫王並且建立王庭和立下疆域,都不是什麼尋常人,在各方面都有着極爲敏銳的感知。
“對了,這一次屍奴和血奴的突然潰敗,是否和神樹巫王有關,不然不可能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吧。”黑夜巫王有意無意的問着。
這件事確實是太過於蹊蹺,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導致屍奴血奴潰敗的原因不是在正面戰場上,而是在後方戰場。
“巫王並沒有說,我也不清楚。”蒿不動聲色的把鍋往蝸的身上推。
除非黑夜巫王去問蝸,然而他根本不會離開前線,怎麼可能會去詢問。
所以這件事只會是不了了之,只會變成一系列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