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的身影在天空中再一次掠過。
相較於其他兇獸,銅樹部落的人更爲好狩獵,具備了更高的營養同時只要動作快就不會有反抗,特別是落單的人。
其他大體型的兇獸肉確實多,但問題是它還沒有成年,真要去狩獵這類兇獸,有可能會被反殺。
當然,它見識不多,纔敢對人下手,換成它的長輩,根本就不會來惹人。
人比起兇獸,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那就是記仇。
爲什麼人類幼崽出生的時候會肆無忌憚的哭,而不是小心翼翼的?
哪怕是在原始時代,人類都是霸主般的存在。
大多數人以爲原始時代的人類生產是躲在洞穴裡瑟瑟發抖避免被野獸發現,實際上是隻要居住地周圍,絕大多數野獸都會被清空,靠近都不敢靠近,怎麼可能會對人類幼崽威脅。
真要出現這種情況,人類不會怕,只會對周圍的所有能夠威脅到他們的野獸開啓一輪全新的清理。
要不然兇獸明明有着不遜色於人的智力,卻爲什麼沒有形成類似於部落和王庭的結構?
還不是因爲它們真要是聚在一起,在所有人眼裡就會變成自助餐。
天賦異稟算什麼,人類裡天賦異稟的更多並且還更強。
鵬迅速鎖定了目標,再一次從雲間俯衝下去,朝着銅樹部落裡一個正在勞作的人爪去。
然而下一刻,駭人的破風聲伴隨着恐怖的氣浪朝着它的頭顱射…不,應該是砸過來,這種威勢根本就不是什麼正常的投擲。
鵬的反應很快,它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次攻擊,同時它也認出來了,動手的正是之前擊退它的人。
然而還未等到它得意,雙翅的位置就傳來了劇痛。
那一對翅膀就在它躲避的時候,當場炸成了肉泥般的存在。
若非是它天生擅長御風,此刻就已經掉落下去了。
它能有這麼快的速度,一來是自己種族天賦就擅長速度,二來則是因爲自己有着御風之能,二者相互結合,這才擁有這麼快的速度。
所以哪怕是沒有了翅膀,它也不是不能飛,只是速度會慢很多。
在翅膀被打爆後,它一下子就蔫了下來,趕忙是往雲間飛,只是速度卻遠不如之前。
“跑?我看你往哪裡跑。”呂行世見到鵬要跑路,一個猛子就跳了上去,巨力爆發出來,使得地面都被他踩出了一個大坑來,並且沿着周圍形成了如同蛛網般的痕跡蔓延。
他不會飛沒錯,但是會跳啊,而且還能跳的很高。
之前鵬的速度太快,等他跳上足夠高度的時候,鵬已經飛走了,但是現在不一樣,沒了翅膀只會御風的鵬,根本躲不過去。
頃刻間就抵達了鵬的跟前,伸手一把就拽住了鵬的脖頸。
“嘎!”
隨着呂行世的下落,直接就把鵬往地上拖去。
鵬在空中自然是不斷的掙扎,想要掙脫呂行世的控制。
它初出茅廬又不是腦子有病,自然是知道自己沒有掙脫逃離,那麼下場會是什麼。
然而想法很好,現實卻是極爲殘酷的,呂行世的手死死的捏着它的脖子,甚至讓它都無法呼吸,連帶着御風的能力都被迫失效了。
而呂行世背後,龐大的魔影環繞着無數元素威能,使得它明白,自己就算是掙脫了,也逃不了。
轟!
呂行世落地,掀起一陣煙塵來。
“你有什麼遺言嗎?”呂行世剛剛開口,隨後就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問習慣了。”
“就你這年紀,肯定是沒有什麼遺憾的。”
說完這話,呂行世一把就拽掉了鵬的頭,鵬的屍身上當場血流如注。
“這畜生當真是膽子大。”繪趕來的時候,就已經見到了呂行世一手提着鵬首,一隻腳踩着鵬屍。
“剛出窩裡出來,還不明白出門在外遇到的人可不是家裡的爹媽,怎麼可能會慣着它。”呂行世應了一句,隨後招呼人來搬兇獸。
兇獸食人,人食兇獸,本就是原始時代的血腥守則。
“得找個機會斬草除根才行,養育幼鵬的兩頭鵬鳥住的應該不遠。”繪又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我準備準備就動身。”呂行世肯定不會立刻出發,他實力強不代表不需要輔助。
不然真莽過去萬一陰溝翻船了怎麼辦。
他確實沒有陰溝翻船過,可真要翻了,人就已經沒了。
“帶點人吧,一個人遇事了都沒有人商量。”繪又囑咐了一句。
只不過這一次呂行世直接拒絕:“不用,真遇事了我直接跑就行了,帶人我還得保護他。” 他可不習慣帶着一個拖油瓶。
繪正想要說些什麼,忽的空中捲起一道狂風來,攪得天間的雲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你先回去,我來解決。”呂行世神色不變,手中的錠子短時間內全都朝着雲中的狂風而去。
“殺我孩兒,今日滅你部落!”尖銳的啼鳴聲伴隨着怒意。
只見到遮天蔽日的黑影籠罩了整個銅樹部落,結果就是剛剛吼完,黑影身上就炸裂出了朵朵血花來,並且身軀還被洞穿了數個大洞。
呂行世扔出多少錠子,這鵬鳥身上就有多少個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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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這麼大個的花架子,給我下來吧。”呂行世直接起跳,頃刻間魔影擴散開來,卷着元素威能就朝着巨大的鵬鳥抓去。
鵬鳥這個時候也慌了,它不僅有着與人相當的智力,甚至還有着不俗的閱歷和見聞,不然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按照它的設想,銅樹部落裡不應該會有能夠傷到它的圖騰戰士,而它只要飛得夠高,也不用擔心巫的圖騰法術。
結果沒想到還有呂行世這種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物。
淺水養不出蛟龍來是沒錯,可呂行世他開掛,所以新手村變強也是很合理的,畢竟連十里坡劍神都有。
這個時候鵬鳥要跑就已經晚了,大半個身子都被呂行世轟成了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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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幼鵬的時候,呂行世還想着殺掉後拿來吃肉,但是這頭鵬鳥明顯是成年了,所以不能留手,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殺了以絕後患。
至於真完整的留下來,反而會得不償失,對於部落來說確實是不少的肉食,可真說缺,卻也不缺。
沒了大半個身子的鵬鳥並沒有死亡,而是裹挾着狂風要逃離。
然而呂行世也不是吃素的,恐怖的拳力轟擊出去,被鵬鳥招來的狂風直接被這一拳打得湮滅,連帶着鵬鳥也被這股拳力給擦碰到。
呂行世的拳頭可不是那麼好挨的,之前捱了一拳就沒了半個身子,現在擦碰到更是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血痕,鵬羽都被打成了齏粉。
“來了就別想走。”
呂行世連着兩拳下去,鵬鳥當場就沒了御風的餘力,直接重傷從天上掉落了下來。
徑直砸在了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來。
等呂行世跟着落地的時候,這隻鵬鳥已經死了。
落了地,繪就直接出手,以圖騰法術當場將其殺死,鵬鳥是一點反抗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雄鵬還是雌鵬。”繪有些疑慮。
呂行世下手太狠了,落地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還沒來半個身子,哪裡能夠看得出是雄雌。
“無所謂,反正敢再來我就殺了另一頭。”呂行世語氣平靜的說道。
以他的實力,只要對方敢露頭,呂行世不說秒,但是三拳打死對方還是沒有多少問題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兇獸實力不差啊,大概在九紋左右,而且速度遠比九紋要快得多。”
“隨隨便便就能遇到這種實力的兇獸,咱們部落運氣是真的差。”呂行世吐槽着。
“啊?隨隨便便?”繪神色古怪:“你對隨隨便便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咱們部落周圍估計就這窩鵬鳥最強了,還遇到你。”
像是這種實力的兇獸反而是少數,絕大多數兇獸都只是他們的盤中餐而已。
“正常情況下,我們這種部落遇見類似的情況,只能去請王庭使者出手。”
“問題是大多數部落都遇不到這種情況。”繪應了一句。
呂行世打的是高端局,所以一直遇見的要麼是比他強,要麼是看起來很強的人,所以纔會有這種錯覺。
要是呂行世自己出門去狩獵,到處都是咪咪、旺財之類的小動物,再兇的兇獸遇到他這種情況,逃得快纔能有一條命。
只是呂行世成了巫後,壓根就沒有外出狩獵過,所以對自己的認知就有點不清晰了。
明明強得離譜,卻還覺得自己是阿貓阿狗。
“勢均力敵的戰鬥有什麼好的,碾壓局虐菜纔是我的追求。”呂行感慨了一句。
繪聽不太懂呂行世的話,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明白。
“那我這實力,跟巫王打,你覺得有幾分勝算?”呂行世好奇的問道。
“五分吧,跑得快還能留點全屍。”繪思考了一下,而後說道:“如果說巫、圖騰戰士還都是人,那成了大巫的巫王就是神,恐怕只有另一位巫王能夠戰勝。”
“而想要殺死,最少得兩位巫王聯手才行。”
“當初的白銀巫王,不僅僅是被我們用大量的圖騰戰士堆死,更是有青銅巫王和黃金巫王兩位大巫聯手,這才讓白銀王庭成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