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和釧夫妻二人離開後,呂行世就跟着繪一起去盤點了從王庭處押送回來的資源,隨後呂行世就領着自己的補償回了營帳。
“那倆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回來要找岢了?”呂行世啃着魔影銅開口問道。
“事情有點複雜,釧不是岢的母親。”繪開口說道。
“啊?什麼意思?”呂行世沒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就讓他有點臥槽。
“岢的母親,是釧的姐姐,她們兩個人長的太像了。”
“但是在氣質和性格上差得太多了,剛剛到來的時候,我都認錯了,直到越介紹後我才知道。”
“岢的母親已經死了,而且越和釧回來找岢,也並非是爲了讓岢跟着他們回去。”
說到這裡,繪就浮現上了一絲怒意來。
“越和釧又生了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血脈上有缺陷,所以…”
繪沒有說完,呂行世就補上了一句:“所以想要拿岢去彌補他們兩個孩子血脈上的缺陷,是吧。”
“沒錯。”繪對於呂行世的補充進行了確定。
“手心手背都是肉,越怎麼肯的。”
“再一個,岢的生母呢?總不能也不作爲吧。”呂行世好奇的問道。
“死了,怎麼死的不知道,不過和釧肯定脫不開關係,不然她怎麼能夠順利接過越。”繪說道。
“就釧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她怎麼做到的。”呂行世不解,從交流上來看,要不是有越在,呂行世能騙得她身無分文。
“不一定是她自己做到的,有利益也能。”
“要不然你以爲越是怎麼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凝聚九道血紋?”
“無非就是他有價值又需要資源,投靠了另一個王庭,不然他特地回來除名幹什麼。”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段讓自己擁有一個新的血脈,但是這代價肯定不小。”繪怎麼說都是經歷過不少事情,就他這高齡,經驗閱歷不少。
呂行世也反應過來了,不一定是天賦好才能成功,胃不好也可以的。
當然,越肯定不止是胃不好,還有貴人相助。
“那這來歷就不一般了,哪怕是咱們青銅王庭都不一定能夠辦得到。”
管中窺豹,足以見其財大氣粗了。
越的年紀也才三十出頭,像是這個年紀,最多也就是在三紋左右。
呂行世他開掛、氪金,所以不能按常理來估計,越最多隻是氪金而已,怎麼比得上還開掛了的呂行世。
所以他八歲四道血紋還有點弱了。
“不是不一定,是肯定辦不到,哪怕是巫王,都不敢把如此龐大的資源堆給一個人,會引來不滿的。”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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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王庭是有着能夠把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堆成九紋圖騰戰士的能力和資源,但卻不會這麼做。
一來這麼大規模資源傾斜會導致內部問題,青銅王庭可不像是他們這銅樹部落,本身就盤根錯節,如此大筆的資源調動肯定是不行,除非巫王有正當理由,比如這一次大規模‘寶物丟失’事件纔可以調動。
二來則是這麼堆起來的圖騰戰士只是個水貨,想要把水分擰乾達到真正九紋圖騰戰士的戰鬥力,是需要足夠的時間進行適應,不符合速成的想法。
至於呂行世他提升的這麼快可能會有水分,這件事繪根本就不擔心。
呂行世又不是圖騰戰士,他的本職是巫,圖騰戰士只是讓他保命而已,圖騰法術纔是他主要手段。
畢竟作爲巫,又有幾個人會離開部落。
“那他們來自於哪個王庭?”呂行世又問道,仔細一想,有這份財力,去找蛇靈王庭要一個說法真不一定是吹牛,而是真事。
“問了沒說,不過肯定比咱們的青銅王庭要強大得多,或許三大王庭加起來,才能夠勉強與之匹敵。”
“從釧的態度來看,至少覆滅我們青銅王庭很容易。”繪回憶了一下說道。
正是如此,繪纔會一忍再忍,呂行世陰陽怪氣沒關係,他纔多大,自己都多大了真要失態容易引發紛爭。
“這麼強啊,大家不都是九紋和大巫。”呂行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家都是滿級,總不能說對方比自己數量多就更強大吧。
圖騰戰士能理解,但是大巫就不能理解了,畢竟每一個王庭只能擁有一名大巫。
畢竟王庭的源頭圖騰唯一。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在除名越之後,他就算失去了青銅血脈,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並且他身上還有一道全新的血脈,其血脈濃度不低。”繪凝重的說道。
“雙血脈???”呂行世這一次確實是驚了,他的血脈研究進展一直都有,因此知道兩道血脈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個人身上共存。
“不,不是雙血脈,就像是他在利用青銅血脈溫養後來獲得的那道血脈。”
“直到後來的那道血脈成長起來後,他身上原先的青銅血脈不僅沒有辦法成爲助力還變成了阻礙,這纔會要求除名。” “回到銅樹部落,不止是爲了帶走岢來治癒他們二人的兒子,還是爲了處理掉自己身上的青銅血脈,而除名就是最好的辦法。”繪解釋了一下。
顯然在呂行世回來之前,繪已經瞭解了很多。
“那不對啊,咱們不是都搬家了,越是怎麼找到咱們的?”呂行世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要是找到原址,那他能理解,但是找到新地址,就有點離譜了。
“預言占卜類的圖騰法術,我都能夠擁有,以對方背後強大的王庭,自然也能有了,而且比我還強大。”
“甚至能夠提前預知到銅樹部落會遷徙甚至是遷徙到何方去。”繪倒是不意外。
呂行世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只不過對方的預言占卜的圖騰法術確實是足夠強大,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那自己動手處理掉岢的事情爲什麼沒有暴露出來?
這一次的他,可不像是菩提悟道真君一樣,開局就有枚地煞道果·掩日爲他遮掩天機。
“你放心,他最多隻能知曉我們部落位置,還是依靠越身上的血脈才能夠知道。”
“青銅王庭能夠屹立至今,是有着足夠的實力的。”
“作爲大巫的巫王和諸多部落源頭的青銅圖騰,更不是什麼能夠隨意讓人拿捏的存在。”繪看出了呂行世的擔憂,由此安慰了一句。
如果真要是什麼都知道,那越和釧兩個人就不至於就這麼離開,第一時間就會動手了。
不過有繪在,越想要殺呂行世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而釧嘛,呂行世他能夠解決的。
至於說對方背後的王庭因此而殺過來?
這種事就別想了,對方真要有着能夠一路平推過來的實力,早就殺過來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說明對方所在的王庭很強大沒錯,但卻不是沒有勢均力敵的敵人。
因此呂行世和繪兩人聯手真要是殺了越和釧,最多就只會派人來報復。
然而問題是青銅王庭也不是吃素的。
你要是以整個王庭之力殺過來,青銅王庭確實不是對手,但你派人過來準備滅銅樹部落滿門,那就是來多少死多少。
什麼?青銅王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可不是後世,青銅巫王根本不可能忍的,政治不是妥協,而是打他丫的原始時代。
內部搞風搞雨那都是自己人,你今天能滅青銅王庭一個部落,那明天是不是就能殺到王庭進行屠殺。
青銅巫王能忍內部的人搞事情,卻不能忍外來者入侵。
一旦妥協,在其他王庭眼裡,代表着青銅王庭衰弱到無法抵抗外敵入侵,接下來不會是和睦修好,只會是得寸進尺直到徹底覆滅整個青銅王庭。
…
“等一下,你們是哪個部落的?”
越和釧在離開的時候,遇見了正從北邊往青銅王庭趕的十二名王庭使者。
他們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不一樣。
無論是從獸皮衣着還是自身的氣質,都和青銅王庭格格不入。
“我是銅樹部落的越,這是我的妻子。”越不想惹麻煩,當即說道。
然而爲首的那名王庭使者卻是一愣,隨後冷笑了一聲:“不久之前我曾經遇到過遷徙的銅樹部落,他們沒有你這個人。”
說話間,剩餘之人就呈現出了包圍的趨勢來。
這讓越臉色微變。
“我在八年前離開了銅樹部落,被除名後回來看一看。”越調轉了順序。
“這一次過後,就不再回到青銅王庭。”
說着,越給出了一些證明。
爲首的王庭使者神色裡帶着狐疑,主要是對方的證明確實沒有問題。
“伱準備去往哪個王庭?”王庭使者繼續盤問。
“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想着打聽我們的行程!”釧忍不了了,區區一個王庭使者,居然也配盤問他們。
越沒能攔住,神色猛然一變,第一時間動了手。
他畢竟是九紋圖騰戰士,並且還獲得了強大的血脈,因此第一時間以自身的血脈能力瞬殺了兩人。
在釧開口後,他就明白了,接下來對方肯定會深究自己的,而不巧,他來這裡肯定不能被深究。
“肯定是蛇靈王庭的探子,動手!”剩餘十人是又驚又怒,毫不猶豫的跟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