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追來?”
利用簽到出來的某件用作逃命獎勵的許義,發現呂行世竟然放過了他,並沒有追殺過來。
這讓冷靜下來的他越發的凝重了起來,他其實都做好了跟呂行世繼續僵持的準備,但是發展卻讓他摸不着頭腦。
隨後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道場裡,沒追過來也好。
“神軀受損嚴重,短時間內都不能再動用了,不然必死無疑。”
香火神軀雖然不是他真正的身軀,但是卻和他性命相連,神軀受到如此重創,等同於他受到重創。
若非是用簽到而來的獎勵吊住了自己的性命,否則他根本就撐不到回來。
“只能暫時封閉道場,收縮勢力了。”
他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鎮壓住局勢。
要是現在再遇見呂行世,只會被對方打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呵,讓我活着離開,是你這一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許義冷笑了一聲。
自己遭遇到危險,那麼從明天開始,所有的簽到所獲得的獎勵品質都將會提升。
這一次危險大到已經影響他的生命以及勢力,那麼所獲得的獎勵必然會是最高品質的獎勵。
接下來自己只需要蟄伏起來積蓄足夠的勢力,等到自己恢復後,就是對方的死期了。
“只是還得小心謹慎一點才行。”他神色忽然一變。
警惕的自然不是呂行世這個外患了,而是內憂。
“後宮的那些美人兒都是依仗我的存在,與我休慼與共。”
“反倒是那些男子,他們見我衰弱,若是有異心,想要取而代之必然會生事。”
“我必須在他們生事之前剪除掉這些威脅。”
他自然不可能相信麾下的男性了,呂行世是男的,那些個造反的也是男的,這就意味着他手底下這些具備神術的男性也是如此。
至於那些美女,肯定是不會了,沒看見這些從神、神侍、廟祝爲了他在勾心鬥角、爭風吃醋,這就是真愛的證明,如果不是真愛,怎麼可能會做到這種程度?
取悅也是真愛,反正許義不認爲這些美人兒會對他不忠誠。
“只是打神鞭和封神榜受損,想要剝奪他們的神術,還是有些難度的。”許義有些爲難。
他的核心就是這兩件神道至寶,在此前和呂行世的交戰裡出現是不小的損傷,導致一部分能力失效。
比如打神鞭無法對從神造成傷害,封神榜失去了收攝真靈的能力。
好在這兩個功能對於許義來說可有可無,畢竟他的從神、神侍一直都是將其作爲掌中明珠來對待,舔得不得了。
封神榜的收攝真靈能力消失了也沒關係,反正該收攝的已經收攝。
也就是剝奪神術的能力因爲破損而失效了,讓他沒有辦法剝奪麾下男性的神術讓許義有些難受。
“先暫時恢復剝奪神術的能力,提純我麾下之人吧。”
“至於傷勢,先不急着恢復。”許義一思考,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他既不準備先恢復自己的傷勢,也不完全修復打神鞭和封神榜重新掌控神道,而是打算藉着這一次機會,進一步提純自己的全女陣營,徹底將男性踢出自己的麾下。
讓男性加入自己的全女陣營,哪怕只是外圍,也讓許義有些膈應。
此前礙於這些人有功勞,他不好自己動手,現在難得遇見了這個機會,他要是不借題發揮,下一次想要再遇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從系統空間裡找到修復所需要的材料,取出打神鞭和封神榜開始煉製。
修復的過程也是很順利,沒有多少的波折,隨後當即將那一小撮男性的神術剝奪走,並且還踢出了陣營的特權階級。
幹完這件事,他只覺得斬斷了某種負擔,一時間道心通明,連帶着神道至尊的瓶頸都跟着又鬆了一絲絲。
“果然,隨性而爲,這纔是修煉正途,所謂克己守心不過是把自己修成悶石頭,能有什麼快意恩仇,只會拖累我變強。”許義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覺得自己走的纔是正途,以前的修道者走的纔是歪路。
行善積德有什麼用,強者爲尊纔是修道者應該奉行的道理。
正因爲他奉行這種道理,所以他才活下來了。
那些個行善積德的修道者死的不能再死,這就證明他對了。
一番酣暢淋漓的斷舍離後,許義則是投入了自己的傷勢恢復中,並且開始收攏勢力和封閉道場,以免被呂行世找上門來。
只要蟄伏的時間足夠長,那麼他所擁有的簽到獎勵就足以形成質變。
…
黃博臉色忽的一變,他發現自己的神術竟然消失了,並且連帶着信仰也跟着斷絕了。
信仰斷絕並非是他斷絕的,而是陰陽帝君單方面斷絕了他,使得他直接就失去了一切。
“不,帝君,我錯了什麼,還請帝君明示。”他跪在陰陽帝君神像跟前,卻得不到任何的回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弟子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黃博,你失了帝君眷顧,滾出帝君廟,否則…呵呵。”聲音帶着尖酸刻薄,完全沒有外貌那般美麗。
黃博擡起頭來,神色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的弟子,對方是女性,獲得了帝君的眷顧,成功成爲廟祝。
這讓他心中一沉。
自己根本就沒有犯錯,對帝君也是極爲虔誠,怎麼就突然變了。
其實他也知道陰陽帝君重女輕男,可沒想到竟然重到這種程度,連男性都容不下。
這就是黃博誤會許義了,他壓根就不是重女輕男,只是重美女,那些長得一般和長得不好看的女性,他是一眼都看不上,哪怕這些女性是真有能力在身上。
美貌決定不了能力。
“我知道了,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黃博平靜的說道,對於這個弟子小人得志,他根本就不在意。
此刻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信仰就當做是餵了狗好了。
帝君廟長此以往,只不過是另一個大昭王朝,必滅無疑。
他侍奉陰陽帝君其實虔誠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爲了活命,畢竟當初想要活下來,加入神道勢力是最好的。
而黃博是最早加入神道勢力的人,因此這纔有了廟祝的身份。
大概就是許義不得已捏着鼻子這才收下了對方,等到後來勢力漸漸大了,長得一般和不好看或者一般的女性廟祝以及大多男性廟祝都被淘汰掉了,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錯。
至於這個弟子,他看得出來本就是居心不良,但架不住確實好看並且會以色侍神,這才成了弟子,平日裡倒也有糾正過,只可惜對方很擅長隱忍,騙過了他。
直接離開了主殿,朝着自己的住所而去。
只是沒有到,就看見了他的衣物、用品都被扔到了院子外,不少東西都有着破損。
顯然是見到他失了勢,一個個都想着踩上一腳。
畢竟其他帝君廟都是女子做主,偏偏這個帝君廟是由黃博這個男子作爲廟祝。
如今新人換舊人,再加上此前新廟祝的態度,其餘沒有被選成廟祝的弟子自然得表態一下,證明她們跟新廟祝站在同一個陣營,而不是選擇黃博這個男性了。
黃博默默的將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沒有大吵大鬧,直接就離開。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忍,若是不忍,給了她們藉口借題發揮,那麼自己就別想着活着離開了。
“跟條喪家之犬一樣。”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
離開的黃博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呂行世。
“想必其中少不了道長的挑撥離間吧。”黃博自然是認出了呂行世來。
然而呂行世卻搖搖頭:“我用得着挑撥離間?”
“你所信仰的那位陰陽帝君是什麼德性,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他沒有末代那幾位昭帝那麼殘暴,但是他比那幾位昭帝荒唐多了。”呂行世笑着說道:“所以我是來蠱惑你的,你是打算爲陰陽帝君盡忠,還是默默無視了我。”
“亦或者是接受我的蠱惑呢。”
“不過要快,她們不一定會放過你。”呂行世指了指帝君廟的位置。
黃博神色立刻變得陰鬱了起來。
不管這件事有沒有呂行世插手在其中,他明白對方說的是實話。
自己的存在確實是太過於礙眼了。
“我需要付出什麼。”在性命和信仰裡,黃博最終選擇了前者。
不過卻也心存僥倖,比如說獲取了呂行世的好處,又不和陰陽帝君作對。
他自然是知曉陰陽帝君的強大了,自己如何能夠跟對方抵抗。
“當然是和神站到對立面。”呂行世取出了一團極惡來,他沒有招攬對方,自己也不需要手下。
要的只是他們爲了生存而掀起大亂罷了。
黃博毫不猶豫的接過了極惡,對於他來說,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能夠活下來。
極惡入體,皮膚之下瘋狂的蠕動着,一道道黑色的紋路開始浮現在身體上,似乎是活物一般。
作爲信仰陰陽帝君的黃博沾染了神力,與極惡結合時,自然不是像趙閔那麼平靜,而是形成了某種更爲劇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