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到了,什麼勞子鑄劍山莊,居然在如此偏僻之地。”安雍臉上浮現出了不滿。
對方爲什麼不能乖乖的送上門讓自己吞噬對方的真氣,居然還要他屈尊前來,簡直是太不知好歹了。
在前往鑄劍山莊的路上,安雍一路殺過來的,因此他的真氣量也再一次提升了一千年。
這導致了他的自信心越發的爆棚了起來。
已經達到了目空一切的態度。
“嗚哇~嗚哇~”
抱怨完不滿,安雍就聽見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這讓他原本就不佳的心情越發的難堪了起來。
遠遠的一瞧,就看見一頭巨熊居然牽着一羣傀儡在動,聲音正是從傀儡的敲鑼打鼓上傳來的。
已經難聽到了刺耳的程度上。
這頭巨熊似乎是從鑄劍山莊下來的,這讓安雍不由得更加不滿。
“哼,正好,先給你一個下馬威好了。”
“殺了這熊正好吃熊掌。”安雍不知道這頭熊什麼來歷,但是既然心中不滿,那就直接發泄出來了。
在龐大的真氣支撐下,整個人化身爲黑色的炮彈就朝着巨熊砸了過去。
旺財正在練習新的曲子,剛開始確實是有點手忙腳亂的,演奏出來的音色也確實是很難聽。
所以它纔沒敢在山莊練習,因爲會挨呂行世的揍,這才跑出來一頭熊自己演奏。
然後就聽見了某種呼嘯聲傳來,起初它以爲是呂行世或者朱厭動得手,結果擡頭一看,就見到一個黑色的人形朝它砸了過來。
“嗷!!!”它也被嚇的不輕,趕忙是操控着傀儡往後躲。
只是對方明顯是衝着它過來的,而且速度極快還帶着惡意,見自己退不了了,果斷使用了《熊招手》裡的招式進行抵擋。
轟!
真氣轟擊在旺財的身上,直接就把它掀翻了過去,而一衆傀儡自然是成了碎片。
幸虧旺它皮糙肉厚還有一衆天賦在,這才只是沒有死,傷勢還好,恢復的很快,卻疼得旺財齜牙咧嘴。
“受了我百年的真氣,竟然沒有死。”安雍也是驚訝,他剛纔並沒有用全力出來。
對付一頭野熊就得用出全力,讓人知道了豈不是得笑掉大牙,旺財體格確實是大,可他也並不放在眼裡。
旺財爬起來後,屁滾尿流的是往山莊的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嗷嗷大叫。
它是有靈智,剛纔那一掌它都扛不住,更別提對方還沒有用全力,這要是不跑自己真的得成熊掌的。
“想跑,問過我沒有。”安雍神色不屑,毫不猶豫的就追趕了上去。
旺財回頭一看,差點沒嚇的熊魂都飄出來了,當即加快了速度一路狂飆。
“嗷嗚!嗷嗚!!嗷嗚!!!”它是越叫越大聲,越喊越淒厲,生怕呂行世沒聽到。
“死吧。”安雍已經看見這頭熊在自己的手上被打爆了的場面。
可下一刻,他卻猛然爆退,手中真氣化爲氣勁,強行一擋,一根鐵棍就這麼被他打飛了出去。
他定睛一看,這鐵棍倒飛回去時,被一隻白首赤足的小猴子給接住了,顯然剛纔救下了這頭巨熊的就是這隻猴子。
旺財見到朱厭,也是趕忙跑了過去。
“好好好,一隻猴子,也敢與我爲敵,今日便屠盡鑄劍山莊的一切活物。”安雍當即暴怒,朝着朱厭衝了過去。
安雍沒有什麼技巧,就是以力壓人,憑藉着自身龐大的真氣,無論是誰擋在自己面前都能夠將其砸死。
朱厭見到對方身上流露出來的真氣,也是神色謹慎,並且示意旺財趕緊跑路,這不是它能夠解決的事情。
而後手中的鐵棍一挑,以自身強大的體魄和根骨強行擋住了安雍的攻擊。
安雍的手落在朱厭手中的鐵棍上,死死的被抵住了。
“一根鐵棍而已,也想擋住我!!”
“給我破!!!”他怒吼了一句,真氣再一次爆發出來。
朱厭也被迫退了一步,手中的鐵棍被對方的真氣壓的已經開始變成半圓形,但哪怕是如此也沒有斷掉。
它這根鐵棍來歷可不一般,是呂行世親自鍛造出來的,在強度方面,也就只是遜色於神兵這種獨特的存在,神兵之下,任何兵刃甲冑都沒有它這根鐵棍強。
所以還真就擋住了安雍的龐大真氣。
這讓安雍直接破防掉了,他連給我破都喊出來了,甚至真氣量已經達到了四千年,結果不僅沒能傷到這隻猴子,連對方的鐵棍都沒能毀掉。
“給我死,給我死,啊啊啊啊!”安雍的面目開始扭曲了起來,甚至已經無能狂怒。 藉着對方的憤怒朱厭鐵棍一彈,來了一手擔山趕日,直接將安雍挑了起來,讓他整個人都飛在了空中。
再然後,當然是躲了。
它可不敢跟安雍硬碰硬,別看剛纔勢均力敵,但實際上它也是藉助着呂行世給它鍛造出來的鐵棍再加上《猿擊術》的各種巧勁和技巧,這才以取巧的方式擋住了對方的四千年真氣。
如果對方反應過來這件事,它也不是對手,這麼大的真氣量,估計也只有自家主人呂行世能夠穩壓對方一頭了。
不過看對方這情況,腦子好像有點不太好用的樣子。
安雍落地之後,更是暴怒,爬起來後以怨毒的目光看着朱厭:“你這是自尋死路!”
朱厭卻渾然不在意,它直接就展現出了與體型不符的兇性來。
若是真有人以爲它是人畜無害的小猴子,那就錯了,它怎麼說也是由異種進階而來的奇珍異獸,兇性大着呢,只不過平日裡被靈智給壓着。
隨即提着鐵棍就朝安雍砸了過去。
20點的根骨配合上《猿擊術》的身法技巧,加上奇珍異獸的強大體魄,速度快到安雍根本無法捕捉到,腦袋當場就被打得頭破血流。
他真氣雄厚沒錯,但也只有真氣雄厚,無論是體魄還是技巧,都不匹配他的真氣,若非是他真氣自主護體,否則朱厭這一棍子下去,對方當場就得被朱厭打碎了頭顱。
這便是秘境武學的缺陷,只發展一項,沒有辦法相輔相成。
安雍到現在都只是修煉了《真魔噬氣神功》,而玄蟬門的傳承他練的也比較一般,這些時日以來他都是以真氣量欺人,遇到朱厭這種奇珍異獸也就沒有足夠的應對手段了。
血漬從頭上流淌下來,安雍的怒意再一次飆升了起來,這一次對朱厭的恨可以說是超過了東方煥。
當初他和東方煥交手,對方也只是勝了自己而已,這隻該死的小猴子居然敢傷到他,這簡直是恥辱中的恥辱。
“今日你必死無疑,給我…啊!”
趁着安雍放狠話的時候,朱厭不動聲色的拾起一枚石子,以暗器的手法悄無聲息的就砸進了安雍的嘴裡。
對方有真氣護體,倒是沒有傷,可是卻也讓他再丟了臉。
只能說傷害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大,特別是安雍這種自負的性格,如何能夠忍得了。
因此毫不猶豫的就朝着朱厭衝了過去。
朱厭也算是看出來了,對方真氣確實是強大,但除去這一點,在江湖裡也只能算是不入流的水準。
如果沒有這份真氣,旺財都能一巴掌拍死他,不,甚至是旺財製造出來的那些個粗製濫造的機關傀儡都能夠讓眼前這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輕易的躲過了對方的再一次真氣攻擊,朱厭朝着對方挑釁般的齜牙咧嘴,以此來繼續擾亂對方的心態。
心態越差,就越破綻百出,那麼對方就越傷不到自己。
安雍的真氣太多太大,朱厭還真沒必要殺了對方,甚至傷到都有些困難。
真氣作爲優勢,安雍得了立於不敗之地的基礎條件之一,可惜只是之一,並非是全部。
面對朱厭的挑釁以及自己的尊嚴,安雍徹底失去了理智。
然而越是憤怒,他就越出錯。
他又沒有越憤怒就越冷靜的性格,反倒是錯漏百出,根本就無法傷到朱厭。
“這位小夥子應該就是江湖上身負盛名的黑魔君吧。”
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安雍的動手。
遠處一個人影從山上下來,身後跟着被他打跑的巨熊,而朱厭則是三兩步就脫離了他的攻勢,爬上了對方的肩上,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伱是…鑄劍山莊的莊主?”安雍目視着呂行世,怒氣依然在,但是卻沒敢發出來,就在剛纔,他龐大的真氣竟然不斷的在往他體內縮,就跟遇見了某種無法匹敵的存在一樣。
“是我,所以你其實是來找我的吧。”
“讓我猜猜,你看上了我的一身真氣?”呂行世戲謔的說道。
說實話,他還是頭一次遇見不貪圖天時劍匣和《十二時天煌劍》,反倒是覬覦他真氣的人。
頗有種買櫝還珠的錯落感。
“聽聞你修煉的是《真魔噬氣神功》,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僅能吞人真氣化爲己用,更能連帶着血肉都一起吞併。”
“我對這一門絕世神功很感興趣,還請你交給我,希望你不要不識擡舉。”呂行世咧開嘴笑着說道。
對方不是什麼好貨色呂行世也可以不是什麼好人,周圍更沒有人,也就沒有必要用交易了,黑吃黑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