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正朝着伏魔殿過去呢,結果被太尉孔駟給攔住了,他上山主要是來搜刮一下看看有什麼遺留的。
順便去嘲諷一下,至於被攔住和被發現,他當然是大開殺戒了,要不然幹什麼。
結果沒想到這位太尉居然想着請他去主持神京的羅天大醮,這可把他給搞懵逼了,讓呂行世很想打開孔駟的頭蓋骨,看一下對方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頭一次見到這麼奇葩的人。
對方雖然不知道金雲天師的死與呂行世有關,但也不可能隨便找一個陌生人過來充數吧。
換成呂行世,肯定得選擇紫麟山的羽士了,怎麼說也是跟了金雲天師這麼久,這才名正言順。
呂行世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他去神京幹什麼,閒的沒事幹不成?
再說了,就算他去,也不是這麼去的,而是奔着大慶皇帝的皇位過去。
怎麼可能過去給他打工呢。
在這個秘境裡,大慶無足輕重,一百零八天罡地煞的魔星纔是重點,只要這一百零八人死了,剩下的平推就可以了。
田甫等人不知道這些事情,想要找到他們,那也得鬧一點動靜出來才行,不然怎麼找人。
至於靠自己平推過去,這個倒是有待商榷,主要是他尚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情況。
在孔駟的注視下,呂行世直接就開始了翻找,看的孔駟是眼角直跳,連忙開口阻攔,結果被朱厭伸手摁在了牆角的位置,連掙脫都掙脫不開。
孔駟臉上的憋屈都快溢出來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隻猴子給按在了地上。
“速速放開我,我乃當朝太尉,你一山野之人怎敢如此無禮。”孔駟喊了一句。
旺財龐大的身軀形成陰影籠罩在了孔駟的視野,孔駟一下子就閉嘴了,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朱厭好歹是隻小猴子,看起來小巧玲瓏的沒有多麼凶神惡煞,旺財就不一樣了,名字確實是土了點,但怎麼都掩蓋不了它是頭熊的事實。
這要是給孔駟來上一下子,怕不是隻能變成一大團肉渣子了。
呂行世很快就搜刮得差不多,對此也是比較失望。
伏魔殿裡的牌位因爲天罡地煞的離去而破碎且沒有任何價值,此外就是大量用作洗練魔性的國運天命載體。
這類東西呂行世研究了一下,也是看出來應該是利用神兵的某種特性形成的延伸,並不是多高的技術。
畢竟無論是國運還是天命亦或者是天子命格,本身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甚至連所謂的魔星也是如此。
像是這些東西,只需要一道旨意就可以成型,唯一的好處就是呂行世得出這個秘境演化後,對於天子命格的運用確實是比現世當前這個階段要高。
現世的天子命格應該也有這種用法,然而因爲限制的存在,導致效果有限。
當初阿哈出以滿月引出遼國天命,那頭血色蒼狼其實就是遼國的天命異象顯化出來。
而這些符籙、獸首鎖,就是類似於這種顯化的下位低配版用法了。
呂行世他也可以製作,前提是需要一個地盤,不然自己的天子命格無法讓大燕的國運天命在這個秘境裡立足,能力也就沒辦法使用出來。
“人宰了,我們走吧。”呂行世說着,就打算離開這紫麟山,沒了金雲天師,這所謂的玄門魁首直接報廢掉了。
朱厭聽到這話,提起棍子直接就砸死了孔駟。
孔駟連開口求饒都來不及,就這麼死的不能再死了。
呂行世自然是知曉這孔駟的身份了,他之前自我介紹過了,當朝太尉乃是正一品的大員,對於大慶朝來說,那是極爲重要的人物。
太尉一死,呂行世擡眼瞧了一下那環繞着天罡地煞的赤焰金鵬,對方的身上浮現出了一道豁口來,顯然是這一舉動傷到了大慶的一小部分根本,只不過連輕傷都算不上,最多也只是摔了個烏青的程度。
恢復的很快。
隨即就又繞了一圈,這才下了山。
旺財馱着呂行世一路走了有三個時辰,這才見到了一處莊子。
天色也漸漸晚了下來,呂行世借住了進去。
他帶着旺財和朱厭一開始確實是引起了不少的風波,但見到如此聽話,莊子的主人便認爲呂行世是一個奇人,不僅沒有進行驅趕,還熱情的招待了他。
呂行世也藉助着這個機會,打聽了一下大慶朝的情況,首先就是沒有江湖也沒有江湖人,其次就是練武的有,不過並非是主流,而且也沒有內力這種東西。
一個個都是以打熬身體爲主,所以個個都是屬性怪物。
呂行世就見到過這莊子裡的一名教頭,對方提着石墩子那叫一個輕鬆。 屬於武道發展點在了橫煉方面,不過相較於橫煉,他們的打熬之法並沒有什麼暗傷的說法,反而更偏向於鍛鍊。
見此,呂行世也是很好奇,跟着這莊子裡的教頭看了一下對方的訓練方式,偏向於由外而內的練法,一身氣血旺盛,確實是強悍。
“先生這一手馴服山間野獸的手藝,不知道師從何人?”
晚宴上,莊子的主人徐太公開始打探呂行世的來歷。
這莊子名爲徐家莊,不大不小,據聞這位徐太公曾經拜在金雲天師的麾下,是授過籙的羽士,後來還俗歸家,把徐家莊運營的如此之大。
“師從摘星客慕容玄。”呂行世也是開口說道。
徐太公腦海裡轉了一大圈,並沒有聽說過這慕容玄是什麼人,更沒有聽過摘星客的好漢稱謂,因此也就只當做是隱世的高人了。
“聽聞徐太公曾在金雲天師麾下爲一羽士,我初出茅廬卻也聽聞過金雲天師的大名,只是天師的事蹟卻聽得不全,不知徐太公可願說一說這位天師的輝煌往事。”呂行世也跟着繼續打探。
聽到呂行世這麼說,徐太公流露出了笑容來,笑得臉上的褶子都一層迭了一層,顯然是呂行世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去了。
“哈哈哈哈,呂小友這就問對了人了,想當年我與天師星夜保官家於襁褓之中…”徐太公說的時候,更是笑眯眯的嘬了一口酒,好似回到了當年。
從當初入神京救走還是嬰兒時期的慶帝再到後來扶龍登基等等事宜,最後榮歸故里。
別看徐家莊只是一個小莊子,卻是真的能夠上達天聽的莊子,周圍更是沒人敢來惹這莊子。
呂行世聽完,也是不由得感慨,這慶帝能有如今這地位,金雲天師確實是功不可沒。
也難怪來請金雲天師入神京都要太尉來,足以證明金雲天師在大慶皇帝心裡的地位了。
酒足飯飽之後,徐太公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來。
他自然是想着招攬呂行世這名奇人,以供他們徐家莊驅使。
然而呂行世卻直接就拒絕了,金雲天師和當朝太尉死在了紫麟山上,呂行世又恰好很有嫌疑,估計再過不久就會傳開,他必然也會被通緝。
到時候徐太公就得拿着他去換獎勵了。
雖說對方奈何不了自己,但卻也免不了麻煩。
見呂行世如此決絕,徐太公也沒有強求,這等奇人就算是招攬到手了,想要供奉也是一大筆支出,因此他也就只是試探性的。
隨後又想着換一種方式討當今官家的歡心,因此給了呂行世一份介紹信,讓他去神京某一個差事。
呂行世則是笑眯眯的應了下來,也算是看出來徐太公的一些小心思。
皇帝嘛,不說好大喜功,喜歡一些新奇的東西是肯定的。
呂行世的馴獸能力,在徐太公眼裡就非常的新奇,他見過不少的奇人,最多也就只能望氣尋蹤,勘探風水,像是呂行世這種的確實是少見的很。
宴席很快就散了,呂行世也被安排到了一處廂房內休息,朱厭和旺財也跟他住同一間。
“晚上別睡的太死了,徐家莊的那名教頭餘沛有問題。”呂行世進了廂房之後,呂行世開口說道。
望氣,這是呂行世從一衆洞天真傳身上拷問出來的問題,隱約間能夠看出一些端倪出來,只是望氣的手法終歸是用作觀測天子命格和天命的,用來觀人基本上沒有效果。
也得虧這個秘境契合天子命格,因此增幅了相關的手段和屬性,這才能發揮出更好的水平來,放在現世,確實是個小手段,但是在這秘境裡,能夠發展出了更多的功效來。
呂行世也從紫麟山上搜刮到了一部分望氣的典籍,也就是羽士所用的手段之一,徐太公曾經雖然是羽士,但他也確實不會,反而是作爲管事。
並不是所有羽士都會修習望氣,再者,這也不是你想修習就修習的,也是有入門的門檻在。
到了半夜,呂行世睜開眼睛,他聽到了某些窸窸窣窣的動靜,好像是有人進了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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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在睡覺,而是在修煉,閉眼只是養神。
“引狼入室嗎?”呂行世不由得想到了這個可能。
“吃這徐太公的一頓飯,就換他一夜的安穩好了。”呂行世說着起身。
徐太公雖然別有用心,但行爲舉止卻沒有任何冒犯,此事論跡不論心,對方也確實是個好人,小心思也是互利互惠,而不是損人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