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就這麼亂逛着,掛在牆壁上屍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有不少的殘缺部分。
一番瞎轉悠後,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這讓呂行世有些意興闌珊,尋思要不要宰了那什麼聖女然後出去。
老皇帝則是亦步亦趨的跟着呂行世,生怕自己沒跟上落單被聖火教聖女逮住單殺。
“咱們什麼時候離開。”老皇帝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開口詢問。
“馬上,馬上。”呂行世有些敷衍的回答。
走到盡頭,是歷代聖火教教主的掛壁位置,待遇好了一點。
前頭那些屍骸連衣物都沒有,就這麼跟裝飾品一樣掛着。
教主雖然也是在牆上當裝飾品,但是卻有穿衣服,不過掛的時間太久了,衣服落灰到都不能看的程度。
而最中央的位置,掛的正是聖火教的第一任教主。
這讓呂行世精神了一點。
不爲別的,就因爲他發現這位教主的骨頭,好像和其他的屍骸有點不太一樣。
他直接就從牆壁上取了下來,認真的打量了一番。
“頭骨上的花紋好像有點奇怪的樣子。”呂行世認真查看。
老皇帝看着呂行世認真研究教主頭頂的花紋的模樣,神色有些驚悚。
“好像是某種記載來着的。”呂行世再仔細一看,花紋並不是單純的花紋,而是由密密麻麻的小字拼湊而成。
這些小字的字體小到以正常視覺都無法分辨出來。
“好精妙的微雕技術。”相較於記載,呂行世更爲驚歎雕刻手段。
“這是什麼功法?”老皇帝強忍着不適,好奇的問道。
“哦,一篇名爲《星垣》的假說,好像是以星象代指什麼東西。”呂行世看完之後,就沒有了多少興趣。
他還不如多研究研究微雕。
“內容呢,我想知道內容。”老皇帝越發的有興趣了起來。
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能夠這麼精細的保存。
“關你屁事。”呂行世來了這麼四個字。
這內容一看就知道很重要,他沒事說出來幹什麼。
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這第一任教主的其他地方,除了頭蓋骨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樣。
隨後給對方安置好又重新掛了回去。
不掛回去留着幹什麼。
“你自己找個地方坐一下,我檢查一下其他任教主的情況。”呂行世打發了老皇帝,隨後開始了他的檢查行爲。
聖火教的聖女目光灼灼的盯着呂行世的行爲,她自然是看到了剛纔的情況。
只可惜,以她的視力,無法看清楚頭蓋骨上的內容,想要知道只有從呂行世的口中得知。
然而再一想,都要死在這裡面了,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呂行世一番折騰,除了第一任教主有點收穫外,其他任的教主完全沒有任何的收穫。
“據聞,我教的第一任教主是從大嵩之外的王朝而來。”
“他以絕強的實力跨越沙漠,最終…”聖女突兀的開口,講述着聖火教的來歷。
呂行世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認真的傾聽。
等到對方說完,呂行世這才說道:“所以你是想說這篇《星垣》,其實是某種寶藏來着的。”
“伱這未免也太假了點吧…”呂行世嘴上這麼說,腦海裡卻浮現出了一個與之相關的東西來。
當初蔡秋壑的大弟子曾經受命通過一張星圖,去尋找某個天子命格的傳承。
載體確實被他嘎吱一下撕成了兩半,但是內容他還記得。
腦海裡開始通過這篇假說來匹配這張星圖的內容,別說還真就有點收穫。
不過問題很快就出現了,那就是不完整。
沒錯,星圖加上假說,也就只有三分之二的完整程度,還差了三分之一。
呂行世想要獲得完整的內容,還需要找到剩餘的三分之一才行。
‘得,等我天命屬性再高一點,說不定就送上門來了。’呂行世倒也沒有糾結太多,如果不是對方提醒,他壓根就想不起來手頭上曾經還有這麼一個半殘廢的機緣。
“假?你都獲得了線索,如何假?”
“只可惜你們二人被困在此地,到死都無法找到這份寶藏了。”聖女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故意說出這份情報,當然不是因爲她好心了,而是單純的想要噁心呂行世。
別說,還真就噁心到呂行世了。
“你說得對,不過在此之前我完全可以先打死你出氣。”呂行世說着就要動手。
然而對方卻一點都不害怕,大家都要死了,無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問題。
只是這一次老皇帝卻攔住了呂行世,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聖女露左臂上露出的一小塊胎記來。
“你娘姓蕭,是不是。”老皇帝有些激動的問道。 呂行世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完犢子了,好像劇情歪了。
聖女卻是目光一凜,就這問題再加上語氣和表情,她就是再傻都知道接下來的流程是什麼。
“是這個吧。”聖女說着,取出了半塊玉佩出來。
“接下來是不是該你拿出玉佩,然後合併後兩者無缺是不是。”呂行世看着老皇帝,吐槽了一句。
這反倒是把老皇帝給尷尬到了。
“我…落在了家裡頭,北上的時候沒帶走。”老皇帝他不按套路出牌,差點沒給呂行世的腰給閃到了。
“就算你不北上,也不可能帶在身上。”呂行世還能不知道老皇帝這死出。
“現在的問題是我要弄死她,你倆是不是父女,不是的話我就要動手了。”呂行世表示你別墨跡了。
“是,算算年紀,她就是!”老皇帝一咬牙說道。
如果不是對方毀容了,老皇帝說不定早就覺得眼熟認了出來。
“行,你說說情況,我聽聽。”呂行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瓜子來。
老皇帝見此,算是看明白了,這要是不滿足呂行世的好奇心,接下來就有的折騰了。
然後呂行世就聽了一遍異世界版大明湖畔夏雨荷的故事。
“是你,就是你害的我娘名節不保,最後病死他鄉!!!”聖女眼中流露出仇恨來。
呂行世聽完這一大出狗血故事後,覺得接下來好像有點棘手了。
“我臨來前,他們說好像就要你一個就可以了,其他人我可以殺的。”呂行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老皇帝臉色一僵,他忽略了呂行世這個大問題在。
對方要的是他自己,可沒說要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公主。
再加上剛纔的一系列挑釁呂行世的行爲,呂行世動手也是合情合理的。
“燕王,給朕一個面子!”老皇帝一咬牙,當即說道。
這一句話,差點沒給這位聖女CPU給乾燒了。
你們倆這是什麼情況。
“你倆纔剛見面,此前巴不得對方死,怎麼現在還演上了父女情深。”
“白月光的威力能有這麼大?”呂行世有些不太理解。
“你若是殺她,我決計是活不到燕國的。”老皇帝直接上威脅。
“呦呵,我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我今天非得打死她,讓你明白一下我…行行行,有話好好說,別動人家的大腿骨。”
呂行世話都沒有說完,就看見老皇帝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嘎巴一下就把某個倒黴蛋的腿骨給扒了下來,抵在自己的喉嚨上。
“燕王,你可是天下第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老皇帝擔心呂行世腦抽,所以還是要提醒了一句。
“那我天下第一不要了,待會出爾反爾就沒有問題吧。”呂行世跟着把話一撇。
老皇帝和聖女都無語了,你這未免也太兒戲了點吧。
“重點不是這些,如果你願意放過她,我跟你回燕國後,說什麼都配合。”老皇帝說道。
呂行世則是默然不語,看着兩人後,這纔開口:“說吧,什麼原因,別說什麼父女情深或者是虧欠。”
他腦子很正常,老皇帝什麼德性他還能不知道?太子儲君都能夠捨棄,更別提一個私生女了。
所以這裡面必然有着他自己的謀劃。
至於認親,這確實是一個意外。
老皇帝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遇見這種情況。
臨時起意的可能性很大。
劇情是狗血,但是在老皇帝這種野心家的眼裡,價值纔是最大的。
“換血。”老皇帝說出了這麼兩個字來。
“臥槽,你確實是夠狠。”呂行世瞬間明白了過來。
老皇帝要扛不住了,需要一個人來續命,而換血則是有着極佳的效果。
正常情況下換血自然沒有用了,但這裡是武俠世界,有着神奇的功法、內力,且迥然不同的醫療體系。
換血雖然不能延長壽命,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恢復元氣。
“難怪你能撐到現在,阿哈出幫了你不少吧。”呂行世總算明白老皇帝爲什麼能活這麼久,按理說早該死了,結果在塞北還活蹦亂跳。
換血之事一旦傳出去,老皇帝的名聲立刻就毀了。
用自己的子嗣給自己鋪路,這等刻薄寡恩,如何能夠受人待見。
“燕王,這個交易,你覺得如何?”老皇帝大喘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折騰,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越發的虛弱,再不換血,確實是撐不到東嶺。
他想活,不想死,特別是現在出現了一份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