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機,便由我太玄總真洞天收下了。”
李永真從洞天裂縫裡艱難的擠了出來,神色裡帶着興奮。
然而一抵達現實,臉色就跟着變化,他一身強勁的實力竟然開始消散了大半。
“該死,天地復甦尚未達到能夠容納我的程度,出來的太早了。”他神情變的極爲難看。
體內這些武道真氣可是他一點一點的苦修來,現如今一朝散,甚至連真氣都無法保存,退爲了內力。
憋屈歸憋屈,卻也沒有辦法。
他又反抗不了天地之變,連他的祖師這等洞天老祖,在面對現世的天地復甦,也只能退避三舍,更何況他了。
“我太玄總真洞天傳有《登真寶章》,只需尋得神兵,再配上祖師所傳的寶法,便可獲得天子命格。”
“只是這天地茫茫,我如何去尋。”李永真也是無奈。
太玄總真洞天乃是十大洞天之一,底蘊極其深厚,然而也並不是沒有對手,其他九大洞天實力也是極爲不俗。
除了十大洞天之外,還有三十六洞天,底蘊上或許比不上他們十大洞天,可要是真硬碰硬,誰也討不到好處。
“若是我一身實力還在,以現世這等武道小兒,一統天下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罷了。”李永真在現世裡只感覺是渾身不舒坦。
畢竟他的真實實力遠超現世的上限。
他確實是天才,不過能夠具備遠超現世上限的武道實力並非是他有多天才,而是單純洞天環境。
若是現世完全復甦之後,慕容玄等一衆宗師人物的實力,便是堪比他們洞天長老的存在。
無非就是現世被卡住了等級上限罷了。
也正是如此,洞天之人一旦進入現世,對方也只能被壓在等級之內,無法帶着自己的全部實力進來。
無法容納,這就是天地給他們的解釋。
“看來只得用他法了。”李永真當然還有備用計劃,既然找不到自家傳承的配套神兵,那就只能去搶別人的傳承和相應神兵,以他的實力,完全能夠硬扛天子命格的反噬,至於事後,那再說了。
倒也不是他們不想把神兵帶入洞天之中雪藏起來,而是不能。
神兵雖然無靈,但是有緣,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了,洞天怕不是得被這方世界給拆了。
甚至他們的傳承都流落在外面,以此用來與神兵配套成天子命格。
“如今只剩下內力了,連望氣術都施展的如此艱難。”
洞天裡,自然有着望氣的本事,作爲尋到潛龍的用途。
想要被稱爲潛龍,那必然是天子命格大成之象,否則若只是單單獲得了神兵和將武學傳承修煉入門,那根本就不算是潛龍,最多隻能算是初窺門徑。
“噗嗤~”李永真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該死,天地復甦不足,無法支撐望氣術…”
他沒想到不是自己的緣故,居然會是天地的緣故。
李永真作爲十大洞天之一的真傳弟子,自然是從祖師處得知了此次天地復甦的提前是因爲有潛龍誕生。
往年也有人以天子命格爭霸,然而大多都無法讓天子命格得大成之象,絕大部分也只不過是初窺門徑,連登堂入室的都沒有幾個,更別提大成爲潛龍了。
“好在我窺視到了一絲蹤跡。”
“總歸還是人定勝天。”李永真露出了笑容來。
他的目標自然是潛龍了,要不然選擇那些剛剛初窺門徑的天子命格者有什麼意義?
只要他成功取而代之,繼承潛龍的一切,直接就能夠一步登天。
現在的潛龍或許很珍惜,但是等到大世來臨,也只有潛龍纔有資格上桌。
這就意味着天子命格大成,才能立足於大世之爭裡,而想要更進一步,需要天子命格圓滿才行。
而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最快成爲潛龍,對方的天子命格潛力必然不俗,這就是他需要的先機。
要不然隨便選擇一個天子命格,又並非是最爲契合自己太玄總真洞天傳承,那他豈不是浪費了自己的付出?
“對方在東位,待我修養一番便可探查出這潛龍是何人。”李永真的望氣術看到了只鱗片爪。
然而卻確定了方位。
接下來只需要確定東方位置到底有什麼勢力很出名,就能夠確定目標。
能夠成爲潛龍,在此時必然是一方大勢力,所以想瞞是瞞不住的。
潛龍,無非就是勢力、名望等一系列對天子命格的增強,並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存在。
所以想躲是躲不過去的。
…
“什麼人?!”呂行世眼睛一眯,神色裡帶上了一絲怒意。
就在剛纔,他好像察覺到了有人在窺視他一樣。
這是屬於天命預警,要知道他可是身具了天命+800的屬性,遠比一般的天子命格持有者要強大得多。
剛纔的那一股窺視裡,帶着明顯的惡意和貪婪,就好像是看上他的身家性命一樣。 “呂大哥,有敵人來襲?”宋參也是神色裡帶着凝重。
“沒有,只是錯覺罷了。”呂行世肯定不能說他察覺到了有人通過某種能力窺視他的勢力,結果被他給感應到了。
呂行世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的天命屬性不僅能夠在自家人給他拓展造反進度的時候打激靈,要是有人惡意窺視,那也會形成相應的感應,而且還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得想個辦法找到是什麼人在窺視燕王陣營。’呂行世心中想着。
一般人的窺視或者惡意,根本就不會讓他的有這種感覺。
天底下對他和燕王陣營有惡意的人還少嗎?
大嵩兩帝、塞北遼王、江南齊王等等,這些人都對他和他的勢力抱有極大的惡意,可是至今都沒有感受過這種示警。
能夠給他提供這種示警的人,最大的可能是具備了威脅到他的實力,也有可能是威脅到燕王陣營的勢力。
實際上這份示警不是給他的,而是給他的燕王勢力。
畢竟無論是提示還是示警,功能對象從來都不是呂行世,而是勢力本身。
‘從哪裡冒出了這麼個狠人來,不會是什麼狗血的隱世世家吧。’呂行世心裡也是有些奇怪。
就憑這羣臭魚爛蝦,憑什麼給他造成威脅?
“錯覺嗎?那我們接下來?”宋參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詢問呂行世應該怎麼辦。
他可以確定,呂行世必然是知道點什麼東西,只不過不說罷了。
之所以不說給他聽,很可能是因爲自己根本就無法解決。
“繼續按照計劃進行。”呂行世平靜的說道。
這件事並不急,對方有什麼小動作,自己能夠通過面板的燕王陣營勢力值看的一清二楚。
要是勢力值有下跌,就意味着對方行動了。
而如果沒有,就不用擔心問題。
他又找不到敵人,急也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等着對方冒頭,他以靜制動。
否則也是別無他法了。
“此地距離京都還有多遠?”呂行世開口問道。
“以我們的腳程,大概還需要半個月左右。”宋參思考了一下。
這一次是他帶路,此前不久他纔剛剛走過,自然是印象深刻。
“也不知道這半個月內,羅霖他們能不能跟平陽帝完成扯皮。”呂行世小聲的嘀咕着。
這段時間,他也是跟追更一樣天天等着雙方的扯皮,一萬歲幣並不多,但是重點從來都不是一萬,而是歲幣,如果換成歲賜,當天就給了。
“平陽帝不足爲慮,那位攝政王纔是真正的棘手人物。”
“當日蠻酋阿哈出入京擒帝時,正是這位攝政王出手,後來平陽帝以女子身登基,也是由這位攝政王鋪路掃清障礙。”
“如今整個朝堂,說是平陽帝執掌,然而平陽帝也不過是攝政王手中的傀儡罷了。”宋參神色裡流露出了忌憚來。
他此前可是在京都裡討生活,哪怕是某些宮廷秘闈他不清楚,可是卻也能夠直觀的察覺到京都的變化。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些變化,才讓他在京都裡過不下去纔回來的。
“二人是夫妻,誰執政都一樣,以後的位置,照樣是他們兒子的。”
“再者,平陽帝她其實幹的很好的。”
“但凡她有一點失責,京都就已經亂了。”
“她能夠看得出來,自己能夠坐穩這個帝位,依靠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而是她的夫君。”
“這天下,除了攝政王支持她做這女帝外,沒有一個人支持的,哪怕是她的父兄。”呂行世說道。
“呂大哥這話倒是新奇。”宋參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在京都裡都說妖女亂國、德不配位等等話語。
不過後來這些話就變成私底下流傳的了,因爲沒人想自己被一張嘴給害死。
女帝又怎麼了,照樣是皇帝,他們亂說依然能殺他們。
至於這些話是誰傳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些輿論打擊了平陽帝的威望。
“不新奇,只有那些眼高手低之人,纔會認爲平陽帝是個傀儡,實際上她聰明着呢。”呂行世笑着說道。
外人再怎麼挑撥,也無法動搖他們夫妻二人的子嗣能夠繼承皇位的事實。
呂行世也不知道這一對夫妻是真感情還是利益捆綁,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是無法摧毀的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