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段律痕的時候,段律痕剛好也在看他,看懂了他神情之間的意思,段律痕微微一笑,那一笑間光彩燦爛,有若漫天月色星光搖曳,華彩萬丈炫目,尊貴優雅間,盡是寵溺縱容的意味——縱容井甜兒所做的一切!
且不說憑鬱金兒的所作所爲,井甜兒做的並不過分,就算井甜兒真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就憑井甜兒剛剛笑的那麼開心,他也會只是付之一笑。
他心愛的女孩兒,就是用來寵的,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闖了禍,自然有他來給她收拾,不然的話,她要他做什麼?
公孫謹在段律痕身上沒看到希望,又見井甜兒笑的孩子一樣乾淨又開心,心裡更加憤懣。
在他眼中,井甜兒就是一個受盡萬千寵愛,不知人間疾苦的嬌嬌女,而鬱金兒就是被井甜兒欺負、寄居在鬱家的可憐蟲。
他自己也是孤兒,所以對同樣是孤兒的鬱金兒格外照顧,今天見鬱金兒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這樣被井甜兒欺負,再加上上次鬱金兒被簡幽打掉滿口牙齒的事情,新帳老賬一起算,他動了怒。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塊白色的薄紗,不由分說,將白紗塞進井甜兒的手中,冷冷說:“我等你來找我!”
說完之後,他轉身走了。
井甜兒來回翻看手中的薄衫,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還有……這薄紗好香啊!
好好聞!
是一種自然的花香味,井甜兒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清幽的花香很淡,沁人心脾,好聞的不得了。
想起公孫謹臨走時說的話,段律痕覺得不妥,將薄紗搶過去,扔在桌子上,“別聞了,小心他害你。”
“不會吧?”井甜兒笑眯眯的,“難道他當着你的面還敢給我下藥?公孫大醫生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纔不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哩。”
“防人之心不可無,”段律痕還是不讓她碰那塊白紗,“公孫謹是wo城出了名的聰明人,聰明人都不好惹!”
井甜兒聳聳肩,眼巴巴的看着那塊白紗,雖然那花香很好聞,她喜歡的不得了,但是她不願意段律痕爲她擔心,她聽話,只看不摸。
段律痕看她眼巴巴眼饞的樣子笑了,愛憐的揉揉她的發,“乖妮兒,過幾天wo城有香水展覽,我帶你去看,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
“嗯。”井甜兒開心的笑,暫時把那塊薄紗拋到了腦後,專心致志吃她面前的食物。
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幾分鐘後,井甜兒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她把刀叉放下,抓了抓。
不抓還好一些,越抓越癢,不過十幾秒鐘的功夫,她白嫩的小手上就起了一手的疹子,疹子通紅,米粒一般大小,奇癢無比,從手掌一直蔓延的手腕、肩膀,最後全身都在癢。
“甜兒,怎麼了?”
段律痕發現井甜兒的異樣,繞過桌子坐到她身邊,想抓她的手查看,被井甜兒一把推開,“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