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起鬨
“我確實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井甜兒非常確定她很正常,從來沒失憶過,爲什麼忽然冒出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人,口口聲聲說她背叛了他?
“井甜兒!”他逼近她,棱角分明的臉龐強勢霸道,散發着驚人的暴虐戾氣,“這輩子,就算我忘記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你這張勾|人的臉!”
他出手如電,用力扣住井甜兒的下頜,上下打量,眼中泛起幾分迷惑,“爲什麼?爲什麼像你這樣冷血薄情,愛慕虛榮的人,居然可以越長越漂亮?”
他明明記得,小時候的井甜兒粉妝玉琢,美得像個瓷娃娃,可在他終於追求到她,她卻一天比一天長的醜了。
他卻從沒嫌棄過她,因爲他是個重感情的人,認定了的感情就是一輩子,哪知道井甜兒,在他被人算計,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離開他,如今他又重新拿回了一切,再次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再次可以睥睨一切,於是,他回來找她,他要和她做一個了結,卻驚異的發現,她比離開他時漂亮了幾千倍幾萬倍。
輪廓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但眼睛裡和骨子裡的神采氣質完全不一樣了,以前他認識的那個井甜兒,溫潤清冷,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井甜兒璀璨飛揚,像一塊耀眼的水晶。
怎麼會這樣?
像她這種自私薄情的女孩兒,憑什麼得到上天如此的厚待?
他越想越怒,眼中的恨意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他正想在說些什麼,走廊裡響起呼喚聲,聲音越來越近,來人分明喊的是井甜兒的名字。
“痕……唔……”井甜兒聽出段律痕的聲音,剛想求救,被曲陵辛一把捂住嘴巴。
胸前的衣服被用力往下一扯,一個灼人的溫度烙在她的胸前,撕心裂肺的疼,她的嘴巴被寬大的手掌捂的死死的,所有的慘叫都被堵在嗓子裡。
痛!
蝕心裂骨般的痛在胸前蔓延開,痛的井甜兒眼前模糊,幾乎昏死過去。
“井甜兒你給我記住,你欠我曲陵辛的,終有一日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今天……只是個開始!”耳邊一道邪魅的聲線後,井甜兒的嘴巴被鬆開,眼前人影晃了晃,鬼魅般出現的少年又鬼魅般消失。
沒了支撐,井甜兒的身子癱軟在地上,胸前的疼痛正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帶着涼意的酥麻,她撐起精神扒開衣服低頭看,在心臟上方的位置,烙着指甲大小的一塊黑色的印記,再仔細看了看,那印記像一朵暗夜中帶着妖邪魔力的花,花瓣半卷半放,形狀妖邪。
井甜兒用手搓了幾下,絲毫不見褪色。
“甜兒……甜兒……”
走廊裡又傳來段律痕焦急的呼喚聲,井甜兒摸了下,她出來前手機放沙發上了,段律痕找不到她,難怪着急。
等段律痕的聲音遠了,她才掙扎着站起來,走到洗手間,解決掉生理問題後,對着鏡子照着胸前黑色妖邪的花,用水擦了擦,依舊毫不褪色。
怕段律痕擔心,她不敢太耽誤時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洗手間。
轉過環形走廊,她與又找了她一圈的段律痕迎頭碰在一起,段律痕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甜兒,去哪兒了,怎麼也找不到你,急死我了!”
“我沒事,”看着他好看的眉心堆起的細紋,井甜兒心裡一暖,煥顏一笑,“這裡的壁畫太好看了,我不知不覺看入了迷,轉到走廊那一邊去了,對不起啊,害你擔心!”
“沒事就好,”段律痕吁了口氣,將她攬進懷裡,“酒吧這種地方最是魚龍混雜,容易出事,剛剛怎麼也找不到你,急死我了,以後不管去哪兒一定記得帶手機!”
“知道了,”井甜兒乖順的應着,柔柔笑笑,“我們回去吧,別讓幽他們擔心。”
他們回到包房的時候,遊戲還在繼續,幾個男生已經喝多了,身子東倒西歪,嘴上卻叫的比誰都歡。
“老大,甜兒,你們太慫了,喝不過我們就跑去親親我我躲酒喝,不帶這麼玩兒的!”霍斯敲着桌子首先發難。
他這樣一喊,包房裡的人都以爲井甜兒和段律痕跑出去二人世界,躲酒去了,倒省的井甜兒解釋剛剛爲什麼消失,她大大方方端起一杯紅酒,“好,我喝!”
“喝交杯酒!交杯酒!”霍斯再次發難,拿着銀筷敲茶几。
“對,喝交杯酒!喝交杯酒!”旁邊衆人跟着起鬨。
段律痕拿起一杯紅酒,笑望井甜兒,井甜兒笑笑,“婚姻在我眼中是是很神聖的事情,我一絲一毫不想馬虎,想看我和痕喝交杯酒的,歡迎參加我們的結婚典禮,我們結婚之前,不會喝交杯酒!”
說完之後,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帶着紅酒芳香的脣瓣在段律痕頰上輕吻了下,“這是送給守護我的王子的獻禮!”
沒看到交杯酒,但看美人當衆獻吻,場面也很養眼,起鬨聲更大,段律痕將手中酒喝了,更爲直接的在井甜兒脣角吻了下,頓時引起更大的起鬨聲,包房的氣氛再次hing到最高點。
聚餐過了凌晨一點多才散,回到酒店房間,井甜兒已經累得不行,卻怎麼也睡不着,對着鏡子看胸前那朵漆黑妖邪的花。
雪白的胸口映着妖邪的黑色,神秘詭異,井甜兒想盡了辦法都沒能將那朵花擦掉,最後只能作罷,疲憊不堪的躺在牀上。
發了一會兒呆,一會兒想那個自稱曲陵辛的妖邪男人,一會兒想溫柔體貼的段律痕,一會兒想乖順聽話的簡幽,最後她吁了口氣閉上眼——管他呢,天塌下來有段律痕和簡幽爲她撐着呢,怕什麼!
武術比賽歷時五天,清遠隊大獲全勝,不但段律痕得到了個人第一名,清遠隊也如願以償得到了團體第一名,比賽結束後,清遠隊一片歡呼,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