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不一樣的他(紅包加更)
她正鬱悶的胡思亂想着,忽然聽樓梯拐角處響起腳步聲,她還以爲是她房間的客人來了,頓時打起精神,站直身子,挺胸收腹,眼角的餘光卻朝樓梯拐角處瞄着。
很快,當先一人從樓梯拐角處轉了過來,井甜兒原本只是瞄着他,看到他的面容之後,眼睛立刻直了,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不是這麼巧吧?
走在前面的少年,面容絕美,氣質尊貴,手臂上的潔白衣袖挽到了肘部,姿態散漫飛卷如雲,清澈卻又深邃的眼眸,彷彿天地間所有的光彩都集中在他的眼底,明明姿態慵懶,卻高雅尊華,令人如對瓊樓玉樹,明日清月,不由自主想要仰望。
獨一無二,無可複製的俊美與高貴,赫然是她家太子爺兒——段律痕!
她看到了段律痕,段律痕也看到了她,眼中閃過小小的詫異,腳下的步子卻沒停,走到她近前,剛想停到她面前,問問她爲什麼在這裡的時候,見她衝他使眼色,不許他停下腳步和他說話,他寵溺又無奈的看她一眼,從她面前徑直走過去了。
他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後衆星捧月般恭恭敬敬跟了十幾個人,他經過井甜兒時,目光在井甜兒臉上停留良久,他身後的人不知道他和井甜兒認識,還以爲他被井甜兒的美貌所吸引,站在他右後側的兩個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目光,年紀稍長的那個沖年輕的那個點了點頭,年輕的那個會意,停下腳步,退出了人羣,安排他的“大事”去了!
按照會所的規矩,當班的時候手機必須關機,井甜兒想到段律痕一定會奇怪她爲什麼在這兒,生怕他待會兒找回來,那她的身份肯定就曝光了,還怎麼替薄荷當班?
所以她偷偷跑去了衛生間,打開手機給段律痕發了條短信,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順便警告了一下段律痕,不許說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更不許認她,又把手機關機,快步跑了回去。
原以爲這下肯定萬無一失了,哪知道幾分鐘後,去了三樓的太子爺兒在那一夥人的簇擁下又回來了,會所經理屁顛屁顛的跑到前面來,看了看井甜兒胸前工牌上的名字,“薄荷是吧?段少今晚指名要在漪蘭殿用餐,你打起精神來,好好伺候着。”
“是,經理!”井甜兒嘴裡應着,眼睛卻瞄了段律痕一眼。
她家太子爺兒這是想幹嘛?
不是已經警告過他了,不許認她?
她瞄段律痕的時候,段律痕正似笑非笑的看她,見她眼光掃過來,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單手插兜,悠然走到井甜兒面前,單指挑起她的下頜,指腹在她凝脂般精緻幼滑的下巴上來回輕輕的摩挲,“薄荷是吧?這名字不適合你!”
他笑的意味悠長又莫測高深,井甜兒見他倒是聽她的話,假裝和她不認識,不過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調|戲她,頓時哭笑不得,不過也覺得這種裝陌生人的遊戲,蠻刺激蠻好玩兒的,於是甜甜笑了笑,“那段少覺得什麼名字適合我?”
段律痕笑而不語,捏了捏她的臉蛋,歪頭對經理說,“房間多安排兩個服務員,這個今晚專門伺候我!”
“是是是!”會所經理連連稱是,後面早有機靈的領班以光速叫了數名服務員來。
段律痕勾起一側脣角笑了笑,又摸了井甜兒的臉頰一下,當先進了漪蘭殿。
會所經理見從不近女色的段大太子兒居然看上了他手下的服務員,頓覺臉上有光,湊到井甜兒耳邊小聲說:“趕緊進去,小心伺候着,這是wo城第一家族的太子爺兒,他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若是伺候的好,說不定就飛上枝頭變鳳凰!”
井甜兒表示很無語,但她今天扮演的是薄荷的角色,爲了不給薄荷惹事兒,她只能唯唯諾諾的應着,轉身進了房間。
能混到跟着太子爺兒出來議事的職位上的,都是長了幾十個心眼兒的人精,段律痕右手邊的位置誰也沒坐,給井甜兒留着。
井甜兒看着那張空着的椅子,段律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會所經理進來後,見她在一邊枯站着,連忙催促,“薄荷,還站着幹嘛?快坐到段少身邊去,給段少佈菜。”
“哦!”井甜兒滿心不情願的坐到段律痕身邊去,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剜了他一眼。
好容易得來的一次實踐打工的機會,就這麼飛了,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她家太子爺兒果然是她命裡註定的良人!
只是,這回井甜兒這隻小狐狸算是想錯了,世上的巧事卻是很多,但是巧成這樣也未免太巧了些。
她以爲在這裡遇到段律痕是巧合,實際上是段律痕派去暗中保護她的人,說她進了琅琊會所,然後說她換了服務員的衣服,站在漪蘭殿外當班。
段大太子爺兒頓時不樂意了,服務員的差事就是人家坐着她站着,人家吃着她看着,他家妮兒自他們相識以來,就是他寵着慣着的,哪兒能去那裡受這種委屈?
再說了,就算是照顧吃飯,他家寶貝兒也只能照顧他一個人,別人哪兒能享受這種福利?
於是他臨時招了幾個分公司的負責人,到琅琊會所,名爲吃飯談公事,實際上就是拆井甜兒的臺來了。
經理說讓井甜兒給段律痕佈菜,井甜兒給段律痕布好菜,把餐碟放在段律痕面前,段律痕只吃了一口,就把餐碟推回去,“你吃!”
說完之後,他若無其事的聽各個分公司的經理彙報,面沉似水,清澈的眸光如冷泉一樣沉靜冷凝。
井甜兒確實有的餓了,不過她不喜歡讓這麼多陌生人看她吃飯的樣子——雖然那些人誰也沒敢往她這兒看,她還是覺得彆扭。
於是,她聚精會神看她家太子爺兒。
她家太子爺兒處理公事的時候,與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樣子,沉肅冷靜,漆黑的雙眸若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潭,清冷沉靜,有種統領一切,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