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鳶心裡沒底的睜開眼,她怕自己是又一次冗長睡眠後醒過來的。
但出乎她的意料。
時間是清晨,不到七點半。
她掀開被子從牀上坐起來,時硯剛好洗漱完出來,她這兩天總是會睡很久,今天她這麼早就醒了,令時硯有些意外。
彼時他一隻手握着手機,正在低聲通話。
電話是蕭鏡宇打來的。
傅勳把他們家閒置的一個島給收拾出來了,讓衆人都早點過去,可以在島上玩兒一整天。
時硯見時間還早,盛鳶還在睡,拒絕了
他和盛鳶晚點過去。
話剛說完。
蕭鏡宇就在電話裡聽見了盛鳶的聲音,她問時硯在和誰打電話。
“看,人這不就醒了嗎?”
時硯沒答理蕭鏡宇的話,注意力放在了盛鳶身上,跟盛鳶說了去島上的事情。
盛鳶沒有什麼意見。
“早點去?可以。”
不知道爲什麼,盛鳶感覺這些天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那股睏倦感忽然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身輕鬆,連帶着她的心情都跟着輕鬆。
時硯已經習慣性的走哪兒抱盛鳶到哪兒,掛了電話,走過去,把盛鳶從牀上抱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
盛鳶沒說話,但時硯清楚的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輕鬆情緒,然後再仔細一觀察,這兩天總是時不時不自覺發呆的少女也沒再耷拉着眼皮。
“可以出去玩,所以覺得開心。”她說。
“是麼。”
…
兩個人在樓下餐廳吃早飯,可視門鈴傳來提示音。 “有訪客到訪,請問主人,是否打開門禁?”
轉過頭。
顯示屏裡用紅色框分別識別出三張人臉——傅勳,蕭景珩,蕭景宇。
後面的時尚敞篷跑車裡,傅勳倚在駕駛座上,後排坐着蕭鏡珩。
下了車的蕭鏡宇走近,低下頭,一張大臉湊到攝像頭前,擠滿屏幕:“阿硯,開門吶,是我們。”
時硯放了行。
不多時,三道身影出現在客廳裡。
設定程序是傭人的半高機器人端着托盤奉上茶。
傅勳對茶沒有興趣,摘了墨鏡打完招呼,開始上下掃視打量起屋子內部,而後開口問道:“阿硯,你沒搞過裝修嗎?怎麼還和你買的時候一樣。”
時硯:“沒有。”
傅勳表情有點意外。
他知道,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時硯都沒有過在法國定居的打算,但是房產這種東西,自然是要多不會嫌少,所以當初傅勳詢問蕭鏡珩蕭鏡宇兩兄弟要不要置辦房產時,也問過時硯的意見,正好他有認識的朋友手裡有挺好的資源。
不過時硯拒絕了,只偏居於一間精裝公寓臨時住着。
傅勳也沒勉強。
中介來了一隊人,各個穿得專業精神,手捧着圖冊,供蕭家兩兄弟先看圖挑選,選中了再去實地看。
圖上都是些地段極好的公館,圖片琳琅滿目,設施齊全豐富,價格美麗得也都是往億上面走。
時硯當時在旁邊。
臉上沒什麼表情,明顯興趣不高。
直到——
一份簡介冊沒拿穩,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掉落在地,正巧掉在了時硯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