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的這個家既陌生又熟悉的人,霍元甲和毛豁一時無語,經過毛豁的提醒,霍元甲纔是認出就是前幾天一起打過交道的小人物,心裡暗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哇。
看見毛豁用詫異的目光看着那個女子,郭平纔是向兩人介紹起那姑娘來,說:“她叫原名叫丁小玉,是我收的一個義女,現在叫做郭小玉,你們叫他阿玉就行。”
“這位是你的師叔,旁邊這個是霍師傅!”郭平接着說。
郭小玉倒是挺機靈的,沒等郭平吩咐怎麼做就上前給霍元甲請安:“霍師傅好”、“師叔好!”霍元甲這纔是明白,爲何一個殘疾人的生活比一個酒鬼的生活還安排的周到,原來是有人在照料,只是郭小玉在面對毛豁的時候不是那麼自在,因爲他們已經是命裡註定是一對冤家,自此槓上了。
郭小玉在自己的義父面前不管撒野,最後還是揹着郭平給毛豁一個鬼臉,並且叫師叔的時候還是故意一副面孔猙獰的模樣,毛豁知道她那是狐假虎威,要是郭平不在自己面前還不是馬上就翻臉吵起來,所以毛豁要得意一下,就說:“侄女怪!”
郭小玉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已經向他宣戰。
當然郭平是不知道他們已經先前見到過的,於是就要吩咐郭小玉下去做事:“阿玉,你師叔他們趕路勞累,你下去給他們做飯吧!”
郭小玉在郭平面前聽話的很,不敢說半個不字,一言不發就下去了,只是經過毛豁面前的時候又給他一個鬼臉,毛豁就要大怒,但是在師兄的面前還是的乖一點,郭平似乎看出郭小玉搗鬼,就對霍元甲和毛豁說:“師弟,別見怪,這丫頭機靈搞怪,但是心腸挺好的,和她相處久了你還就會覺得少不了她。”
聽到郭平這麼一說,毛豁一想起山下的事就再也忍不住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師兄,你我相處這麼多年,有些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哎,毛兄,我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霍元甲知道他就是想要說出山下的那些事,就阻止說。
郭平倒是不以爲然,知道他一向是有話包不住,就對霍元甲說:“霍師傅不必多言,我師弟一向是直性子,你就讓他說吧!”
聽到這麼一說,毛豁就放心說:“師兄,你別看她表面乖巧得很,其實在山下乾的卻是一些偷雞摸狗之事,我們上山來的時候還攔着我們,真是沒大沒小。”
氣的毛豁喝下一大口酒。
聽到這番話後郭平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大笑說:“哈哈哈哈、、、、、、原來師弟還真是有緣,早就認識了,怪不得剛纔她的表情那麼古怪。”
看到霍元甲和毛豁都是一副很詫異的表情,郭平就有些得意了,大笑一聲之後就又說:“讓二位見笑了,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聽到郭平這麼一說,霍元甲和毛豁就大爲不解了,霍元甲就問:“哦,難道這是郭神醫獨特的教子之方,是我等孤陋寡聞了!”
郭平繼續解釋說:“並非我誤人子弟,而是我先前就說過我已經沒有再治病救人,所以把所有的醫術都已經傾囊相授於小玉,所以是我叫她下山去給世人瞧病取藥的,至於她下山之後幹什麼我就不得已而爲之洛。”
霍元甲似懂非懂地領略點頭,只是毛豁還是不懂,惱怒地說:“師兄,說的難聽一點你這是縱子行兇,他偷東西的事是被我親手抓住的,當時還有霍師傅在場,還有那個大刀王、、、、、、。”說到大刀王五的時候就被霍元甲阻止了。
沒想到說她是縱子行兇的時候郭平倒是不樂意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說:“阿玉的爲人是咋樣的我還不知道,這些年來她救人無數,都是我看在心裡的,不用你評頭論足。”
霍元甲沒想到會引起郭平這麼大的反響,心裡暗想,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挺深的,總之就是外人看不透的,毛豁也是不願意給自己的師兄爭論,就說:“罷了,我只是爲你好,聽不聽還在你自己的耳朵,自己防備就是。”
郭平這時的態度也是變得堅硬起來,不再與毛豁說理,倒是把矛頭指向霍元甲,說:“霍師傅這病是肺氣所傷,以阿玉的醫術是治不好的,我已經退出江湖,要是霍師傅運氣就等阿玉的醫術見長之後再去登門造訪、、、、、、”
“師兄,你這是叫人等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又何必這麼固執。”毛豁再次聽到這麼說,就不耐煩地說。
霍元甲見郭平如此固執,又不需要望聞問切就知道自己的病情,果然是高手一個,自己不治病的原因已經說得清楚明白,要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就是自己臉厚了,所以就對毛豁說:“既然郭神醫已經表明態度,那我們就等小玉醫術見長。”
可是毛豁不肯,知道醫術可以學,但是病不能拖,要是等下去就會更加嚴重後果,於是心裡暗下決心就要找出殺害自己師傅的兇手,好讓郭平重出江湖。
不久,他們就享受到了郭小玉親手做的飯,可口不說,在這山間就是道道美味佳餚,雖然清淡了一點,但是兩人都知道那還是人家用心了的,毛豁也是不僅在心底裡佩服這個小丫頭的絕活,竟然可以把野菜做的這絕,還有這個野味也是那麼清香,絲毫沒有膩的感覺,怪不得他們的身體看起來就是那麼協調。
就在吃飯的時候,霍元甲倒是覺得奇怪,這個郭神醫還真是一個怪人,既不出來陪客人吃飯也不陪客人說話,簡直就不是待客之道,但是後來轉念一想,是自己錯過了人家的吃飯時間,再說在這山上飯後無事可做,天一黑大概就是睡去了。
於是,在那張桌子上就只是剩下他們兩個孤零零地在那裡吃自己的。
趕了一天的山路,不僅腳底**不說,又沒有做到自己的想要做的事,心裡也是受到打擊,唯一好一點就是還有飯吃,可謂是身心俱憊啊,所以吃完飯後兩人也是話不多,自己找到房間就去睡了。
所謂的房間就是毛豁以前用過的那個練功房,只有一張牀,但是久久沒有用過之後已經沾滿了灰塵,不過已經被郭小玉給打理乾淨,只不過兩個大男人擠在同一間牀榻之上,太過於勞累的原因他們還是睡得很香。
睡之前,毛豁叮囑霍元甲不要亂走,這裡到處佈滿機關。
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郭平以爲他們兩個就此而離去,兩個父子還是依舊照常做自己的事。
山間就是好,叫醒自己的不是汽車喇叭的轟鳴聲,而是那布穀啁啾的鳥鳴聲,和着山間的綠色,不會帶給人一種雜碎感,而是在那一瞬間就覺得心裡清澈了許多。
霍元甲還是像在自己的家裡一樣,每天還是早起,這已經成了習慣,改不了,每天都是要晨練的,所以有幸見到這山間最壯觀的景象,日出。
當太陽照到毛豁屁股他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霍元甲就已經打完了兩遍拳,在這山間打拳神清氣爽不說,簡直就是覺得自己的病痛已經好了一大半。
收拳就要準備回去的時候,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從自己的後面飄忽而去。
看來他還是忘了毛豁的那句話,不要到處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