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地方

應九朝有意識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白着一張臉,脖頸跟腹部的痛苦似乎還殘留在身上,令她失神。

皺眉打量周圍,這是一個泛着白色淺光的地方,在沒有其它的顏色。周圍分別坐着15個人,他們沒有一絲相同之處,年紀,性別,階層,習慣都沒有相似,此刻卻一同出現在這裡。

“你終於醒了!”應九朝旁邊一個穿着乾淨清爽的衛衣褲大男孩,長相上應九朝能打8分,是高分了,可見顏值不錯,清朗陽光,還有涉世未深的純潔青春,應該是大學生。

“這是哪兒?”應九朝不由問道。

“咳,據說這是一個遊戲世界,能實現一切願望,來這兒的人不是願望強烈到極致,就是因爲意外死亡爆發出強烈求生欲而來的。我,我就是回學校的時候意外死的!對了,我叫柳楊洲,你呢?”

“應九朝。”應九朝擰着眉回答,她問題太多了,只能先耐心跟這個大學生周旋,才能瞭解更多,畢竟看樣子,她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這是什麼遊戲?什麼機制的?怎麼玩兒?你是第幾次遊戲?完成過一次遊戲就能回去嗎?”應九朝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知道,我也第一次來,不過那個大哥,他據說是第二次。”柳楊洲指了指一臉煞氣的兇猛男人道。

應九朝一看就不想問了,男人明顯不想跟別人交流,而且剛剛她才死於這一類型的人手中,此刻,她不想靠近這樣的人。

而且她發現她身上的衣服還是病服但是沒有血跡傷口,確實詭異。

周圍的人大多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詭異的事件,沒有特別情緒激動的人在。

想來也是,來這兒的,大家要麼是求仁得仁,爲心願而來,要麼死過一次,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叫秦謙,我是第一個醒來的,但是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兒,我是因爲意外墜樓纔來的這。

咱們都初來乍到的,可以組隊相互幫助通關。也有個照應,你們覺得呢?”秦謙帶着一幅眼睛,顯得人斯斯文文的,穿着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皮鞋,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應該是精英總裁這類型的,可是應九朝覺得秦謙有些弱不禁風小白臉,長得是清秀俊雅,但是不像身居高位的那種。應該家裡有錢,養的挺好。

“可以啊,這樣好,我今兒20歲!”柳楊洲靠近了點兒高興的說。

周圍的人也都三兩抱團,看向他們弱不禁風小白臉,普普通通大學生,都不像能打的模樣,還有一個柔柔弱弱的病服女孩,沒人想跟他們組隊,因爲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抱不了他們大腿。

“我26。”秦謙微笑着看向應九朝,柳楊洲也看過來。

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的應九朝:“………”

“22。”應九朝道。她現在心情複雜。

“沒想到我最小…”柳楊洲嘟嚷道。

“歡迎來到遊戲逃出昇天,本次遊戲名叫<最後的贏家>;。本次遊戲等級爲 G級。遊戲主線任務:活到最後。諸位盡情享樂吧!”冰冷的機械聲音,卻非要裝出一幅開心的語氣,很是詭異。

他們中間憑空多出一個光屏,一共16張藍色複雜的花紋牌,最上面右上角只有三個小小的小牌,16張牌四張一排。

這時候16面牌翻了過來,每一張上面都是一個人的彩色大頭照,應九朝自己也在上面。

應九朝看了下,在沒有其它的提示。

忽然間她的眼中多出了一個個人面板。

姓名:應九朝

武力值:20/6

智力值:20/6

防禦值:20/4

魅惑值:20/8(天生的好容顏,可惜不會用。)

幸運值:20/1(看來唯一的一點幸運值都用在來這兒的路上(微笑臉))

特殊道具:無

天賦狀態:無

應九朝臉色很難看,她這一刻所有的僥倖全部都沒了,這真的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而她也已經死了。

什麼狗屁幸運值,還是1!!垃圾!她活着的時候肆意瀟灑,要啥有啥,怎麼就幸運值1了?

“如果遊戲裡死亡,會怎麼樣。”應九朝聲音嘶啞的問道。

“遊戲中死亡,則意識消散,不復存在哦。”冰冷興奮的電子音色回答。

唰,周圍淡白色的光暗了下去,黑色也退去,月亮的光輝灑落,爲這個場景蒙上了孤寂可怕的顏色。

他們面前出現的是幾條路,大家都三三兩兩的離開。

“我們也趕緊走吧。”秦謙推了推眼鏡道。

“這好可怕…本來都死了,還要抓進來再死一次!”柳楊洲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

“你也可以選擇努力通關遊戲,活下去。”秦謙道:“不論如何,也算給我們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

“秦謙說的對。”應九朝深深吸口氣道。爸爸媽媽知道消息估計得傷心死,自己不能放棄,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應九朝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

“怎麼纔算最後的贏家,這兒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柳楊洲走的大驚小怪,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讓應九朝走在中間。

“根據遊戲系統的提示,應該最後活着的三個人,可以成功通關遊戲。”秦謙一邊帶路一邊說。

“是右上角的三個小牌嗎?”柳楊洲問。

“嗯。”秦謙點點頭。

“得小心那些人。”應九朝說着,默默的提高警惕,是對秦謙,也是對柳楊洲。畢竟,沒有人知道,最後一刻,人爲了活着能做出什麼。

“叮!上帝視角直播開啓,得到喜愛的玩家會獲得更多的打賞哦!請大家盡情表演吧!”歡樂遊戲電子女音在所有參與人員頭頂響起又熄滅。

“直播?這麼與時俱進嘛?”柳楊洲嘶一聲,抓了抓腦袋。

“誰看?我們這些所爲的玩家?”應九朝嗤笑一聲,絲毫沒有一點被直播的感覺。

秦謙反倒是身形頓了一下,柳楊洲就開始有點注意形象起來了。

“不論是誰,我們首要任務都是活着。”秦謙倒是清醒的很。

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周圍沒有什麼特別好藏身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危險。

“啥也沒有啊這兒。”柳楊洲四處眺望。他們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危險,也就沒有任何線索,不知道到底是要逃離什麼。

“身後的路沒了。”秦謙示意他們停下來休息一會。

“沒路?”柳楊洲詫異的問道,隨後轉頭回去,一道黑色的天幕將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路斬斷,因爲是晚上,所以不太明顯,可認真回頭看去,卻能看出後路已斷。

“那黑幕是什麼?感覺好森冷可怕。”柳楊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不知道。”秦謙搖頭。

“有變化了。”應九朝忽然沉着聲音急促道。

秦謙跟柳楊洲很快也反應過來,打開各自的面板查看,遊戲頁面

最後的贏家 G級

四排淡藍色的大頭照已經被淘汰了了8張,卡牌上印着每一個人的人頭像,此時被淘汰的頭像已經變成了黑白色,並且用鮮紅的章蓋着死亡兩字,這兩個字不偏不倚的印在每個人臉上,無端令人發寒冷。

“死…死了?”柳楊洲又驚又恐,嚥了咽口水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以,這兒最大的危險是人,這是要我們自相殘殺。”秦謙擰着眉,果然事情往最極端的方向發展。

“黑幕恐怕就是爲了將我們都聚集在一起。”應九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接下來恐怕又是一場災難…

這個遊戲真的很簡單,沒有什麼解密逃生鬼怪橫行,但是想活到最後,太難了。

“我們先藏起來在說。”秦謙說着帶着他們繼續往前走,很快一個廢棄的老房子出現在他們面前,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躲這兒的話是不是太明顯了。”柳楊洲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辦法,周圍都是草地,沒有灌木叢沒有樹林,沒有躲藏的條件。”秦謙也無奈啊,這房子就是此地無銀,但是也比在外面露天之下好些。

三人各自選好了藏身的地方,秦謙藏在最角落木板底下,柳楊洲藏在廢舊的木箱子裡,應九朝嘛,她則爬上了房樑上。

不一會,果然來了三個人,都是男人,而且身材高大,正當壯年,看起來極度不好惹。畢竟弱一點兒的,已經被淘汰了。

他們身上有些傷口,顯然是也經歷過搏鬥,但是並不影響發揮,每個人都有一把匕首握在手上。

應九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眉頭微皺,剛剛他們搜尋了一圈,沒有一丁點防身用的東西。他們的匕首,是哪兒來的?

那三人都是寸頭,眼神透出的陰冷狠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恐怕,已經背上了人命。

“找找看,這兒又沒有小綿羊。對了,最後醒來的那妞穿着病號服,但是是個柔中帶剛的,應該挺好玩兒。”中間皮膚黝黑的男人笑了笑。

“嘶,這次有幾個漂亮的啊,剛剛那個滋味不錯吧?又嬌軟又絕望,還自己送上來,以爲這樣就能活命?”另外一個人也猥瑣的笑起來舔了舔嘴角,彷彿在回味什麼美味。

第三個男人微微有點兒駝背

“目光要放長遠,男的滋味也不比女的差,當然,要長得好看的,我看這次裡面有一個戴眼鏡男人就挺不錯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還有那個大學生!哈哈真想快點兒找到他們!”駝背男人笑的更開心,彷彿對接下來搜查的事情躍躍欲試。

“………”

“………”

“………”被點名的三人組……

嘖,他們暫時組隊是不是錯了?

即使心頭噁心憤怒,也沒有露出絲毫馬腳。

這個老房子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

但是地毯式的搜查不可能搜不到他們。

秦謙是最先被找到的,手裡拽着木板就砸了過去,然而這點掙扎在他們眼裡壓根不存在,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被鎮壓。

黑皮膚爲首的男人將秦謙推到門邊按在地上,秦謙的眼鏡在掙扎間已經丟了,被按在地上動也動了,臉色脹的通紅,又氣又怒,生平第一次被按在地上摩擦,簡直是侮辱。

“嘖嘖,瞧瞧,得來全不費工夫。大哥,你可別打臉!”駝背男人老三喊着。

“放心。”老大勾脣一笑。

WWW. тт kΛn. ¢〇

“這兒,還有一個,老三你的菜!”柳楊洲也被踉蹌的踹了出來,得到了跟秦謙一樣的待遇。臉頰看起來沒有受傷,但是身上痛的不行。

之後又繼續地毯式搜查,也沒有任何發現。

“還有一個女的呢,跟你們一塊的。”老大坐在一旁那些匕首悠哉悠哉的問。

“這樣的環境下,她怎麼可能放心跟我們兩個大男人走一起?她單獨一個人離開了。”秦謙哼了一聲道,柳楊洲沒有說話。

“呵,就你們這,還不放心呢?”老大哈哈哈大笑,引得另外兩個兄弟也大笑起來,徒留秦謙跟柳楊洲兩人傷的不輕,身爲男人的尊嚴,也被無情的踐踏了。

“說吧,她在哪兒?說出來,能讓你們死的痛快點。”老大笑着走過來。

秦謙跟柳楊洲兩人被拽着站了起來,老二老三分別將兩人的手束縛在身後。

“說了不知道。”秦謙搖頭,餘光撇見了柳楊洲不受控制的想擡頭,輕輕的碰了一下柳楊洲的腳。

柳楊洲瞬間回神,沒在有動作。

老大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隱隱思考着什麼。

“你們知道她在哪兒,不過不急,不然咱們玩兒一輪在問,我相信到時候你們一定會說。”老大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他們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