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的微風吹在臉上,靠着他溫熱的胸膛。我覺得就算是天塌了下來。也沒什麼可驚懼的,因爲一直有傅容庭在啊。
在外界看來。傅氏這次翻身難了,指不定等着看傅家的笑話,這樣天大的事可以壓彎了任何一個男人的脊背,可傅容庭的臉上,我除了看到疲憊。卻看不到任何焦躁,這樣的他。讓我心疼,但不擔心。
傅容庭太累了。進了房間,沾着牀沒一會兒他就睡着了,看着他的臉龐,我已經許久沒這麼靜靜地看過他了。
我不敢發出一絲動靜。以免吵醒了他,傅容庭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翌日,我早早起來給傅容庭做好了早餐。我們現在臨時居住在這公寓裡,很多東西準備的不是很全。衣服也只有兩三套,吃了早餐,琳達也正好過來了。琳達最近也跟着傅容庭一直忙。他們今天還要去一趟銀行,看能否貸款。
看着兩人的車子離開,我除了能做些照顧起居的事,別的事也幫不上忙了。
我將碗筷剛收拾好,李姐打電話給我說我媽出事了,不見了,我真是嚇的魂都快散了,立馬打了車回紅鼎天下。
已經過去了幾天,這附近也沒什麼人蹲守着了,再說這是高檔住宅區,自有人將這些人趕走,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有的承包商因爲工程破產,這些人可都是紅了眼睛了,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也說不定,所以我還是做了一些簡單的僞裝再進去。
我急忙到了門口,按響了門鈴,李姐焦急的給我開了門,我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媽怎麼不見了?”
我媽就一個三歲智商的人,在這個時候不見了,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傅太太,真的對不起,我出去買菜的時候門忘記鎖了,出去的時候夫人明明已經睡着了,可我回來的時候,她卻不見了,我在周圍找過了,都沒看見人。”
我慌急問:“那你去門口保安那裡問了沒有,我媽是出去了,還是就在這小區裡?”
“問了,說已經出去了。”
我媽要是跑出去了,那要找起來可就真是難了,不過我媽應該走不遠,我趕緊出去找,沈晨北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我也就告訴了他我媽的事,他也立馬過來幫着找人。
從門口監控裡看我媽是往左邊走的,這左邊一百米後又分了岔路,我們分爲兩邊找,李姐跟沈晨北一塊,我一個人去另一個方向找,大致在一定的範圍找
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還是在一處橋洞把我媽找到,她正被人欺負,捂着頭蜷縮在地上不斷地喊疼,我媽除了喊疼,除了哭,也不知道其它反應,更不知道還手。
看着我媽被人欺負,那些人嘴裡一口一個傻子,我就跟瘋了似的衝了上去,將打我媽的兩個流浪漢都給拉開了:“都給我滾開。”
其中一個瘦小的流浪漢用髒兮兮的手指着我:“臭娘們,敢推老子,你以爲自己是誰啊,識相的給老子滾,少管閒事,這個傻子敢搶老子的東西,看我不打死她。”
我撿起地上的磚頭:“你們誰要是再動我媽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傻子是你媽?”瘦小男人譏諷的笑道:“真是沒想到,一個傻子還生出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要不大的小的都陪哥倆玩玩。”
稍胖一點的人摸着下巴色眯眯的看着我說:“剛纔我看着這大的皮膚也挺好,臉蛋也長的好看,猴子,這大的讓給你,這女兒就先讓我嚐嚐。”
這橋洞根本沒什麼人,只有那些乞丐流浪漢會臨時在這裡落腳,這裡很臭,所以很多人都會繞開這裡,所以這兩人才這麼肆無忌憚。
看着朝這邊過來的李姐跟沈晨北,我冷笑了聲:“真是兩個不知所謂的人。”
我的話激怒了瘦小男人,惱怒道:“臭娘們,待會哥哥讓你知道什麼叫不知所謂。”
瘦小男人給胖男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剛脫了上衣,沈晨北一拳一腳就打了過來,沈晨北打架挺狠的,都跟傅夜擎兩人打架下狠手的人,對付這兩個流浪漢算什麼。
沒兩下就把流浪漢打的鼻青臉腫,還不解氣,直接將我手裡的磚頭拿了過去,直接一磚頭砸在瘦小男人的頭上,血頓時涌了出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下次再看到,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胖男人被沈晨北一記磚頭給嚇愣了,瘦小男人的頭上還在流血,頭髮本來就是長長的,髒兮兮的黏在頭上,這下再來一點血,看着讓人噁心無比。
胖男人回過神來,趕緊拖着瘦小男人跑了,什麼叫嚇的屁滾尿流,我今算是見識了。
人走了之後,我趕緊將地上瑟瑟發抖的我媽扶起來,我媽受了刺激,以爲我也是要打她,抱着頭喊疼,我心疼地抓着她的手:“媽,是我,你的女兒樓笙,有我在,沒人敢打你。”
我媽慢慢地擡頭,看見是我,抱着我一下子哇的大哭了起來,就跟丫丫哭的時候差不多,哭的肆無忌憚,哭的痛快淋漓。
我檢查了一下我媽哪裡傷了沒,皮外傷我看不到,除了頭髮凌亂,我見不到什麼傷,但我媽一直喊疼,我只好將她送去醫院。
沈晨北有車,送我們過去,李姐也就先回去,沒有跟着。
上了車我媽一直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這點有點像丫丫。
我看着前面的沈晨北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樓笙,我們之間用得着這兩個字嗎?”
我笑了笑說:“這兩個字最好打發你,不然我怕你會向我要其它報酬。”
我跟沈晨北確實不用,要說謝,我還不知道從何處謝沈晨北了。
以前發現這個人可恨,現在倒一點不覺得了。
沈晨北輕哼一聲:“你怕我要你肉償?”
我:“……”
沈晨北說話真是葷素不忌。
我轉了話題:“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成天照顧大的,倒把小的給忘記了,丫丫已經在家裡鬧翻天了,不見到你,估計沈家的房頂都要被她給拆了。”
我確實最近顧着這邊,許久沒去見丫丫了。
“等我忙了這幾天就去看丫丫。”
“算了,還是我有空的時候帶過來,丫丫只要看着你就好了,你這邊根本走不開身。”
到了醫院,沈晨北去掛號排隊,我帶着我媽坐着等,到我們的時候,我送我媽進去檢查,照了x光片,最後確定我媽沒什麼事這才放心。
因爲這次事情,我媽特別黏我,我去醫院照顧老夫人,她也非要跟着來,我不敢讓她離開我的視線,沈晨北偶爾會帶着丫丫過來,丫丫就算是看我一會兒,她也覺得高興,知道我忙,她也不吵我,就趴着牀沿看老夫人或者跟我媽兩個玩紙飛機。
沈晨北有時會打趣道:“樓笙,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帶了兩個孩子,你媽這智商跟丫丫也差不多,兩個人玩在一起,你看還有共同話題。”
我白沈晨北一眼:“你怎麼說話的。”
老夫人有次醒過來時丫丫正好在,老夫人看着丫丫特別喜歡,眼裡有了色彩,那次醒的時間特別長。
老夫人心裡還是沒忘記她的第一個孩子,那個薄命的孩子。
有的事真的是命裡冥冥之中註定的,凡是有緣的人就是會聚在一起,不管是陰差陽錯也好,命裡註定也好,我媽在鄉下跟着我爸待了二十多年,後來我也將她送去精神病,她一直沒跟外界真正接觸過,當初我爸給我媽找過親人,可惜沒找到,二十多年後,該相遇的,總是要相遇的,只是意外來的讓我都不敢相信。
我媽不僅有家人,身份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