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風雲迭起,可惜這只是一出虎頭蛇尾的大戲。百曉生搭了戲臺,別人以爲唱戲的是他與石之軒,可卻料不到這戲臺只是一個把戲,上臺的人成了猴子,搭臺的兩人都不曾現身,把他們好好耍了一把。
從一開始,百曉生爲的就是見石之軒,以邪帝舍利做交易而已。至於真的現身大戰,切,他纔沒那麼笨呢,即便真要戰,他也可以約了石之軒,找一個無人之地,好好的大戰一場,不然在這風雲之地,如何放得開手腳。自然,他有系統護身,不怕這些,可石之軒就不行了。
以二人武功,若真的生死大戰,絕對一死一殘,保管給人佔了便宜去。百曉生又不傻,怎麼做這種不利於己的事情呢?
所以,他耍了一把猴戲,把天下大半的人都給耍了。
襄陽一月,百曉生消失的無影無蹤,石之軒也從頭到尾不曾現出真身,這讓所有人都知道,兩人跑了。最生氣的,絕對是祝玉妍與邪極宗那四大弟子了,他們一個爲了石之軒而來,四個爲了邪帝舍利而來,可如今,都沒了蹤影,如何讓他們不怒。
邪帝舍利對這些人太重要了,尤其後四人,一輩子都在尋找這東西,如今邪帝舍利現形,他們不會甘心等待,所以滿江湖魔教弟子都動了起來,尋找百曉生身影,而飛馬牧場便成了他們觀注的焦點。
可此時,一件大事再次奪走了衆人注意力,慈航靜齋宣佈出世,其新一代聖女傳人師妃暄持千古異寶和氏璧現身洛陽,尋求天下之主。
這件事瞬間又把衆人的目光拉到了洛陽,無數人趕往洛陽。參與、見證這一天下大事。他們不知道,百曉生也出現在了洛陽。
對和氏璧這件異寶,他也非常有興趣。
以百曉生之能。尋到淨念禪院並不算麻煩,他很容易就知道了這座佛寺。只是他並沒有直闖,他再等,等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的到來。而且,新得了不死印法與元精吸取之術,他也要嘗試一番,以求吸納舍利中的元精,補強自身。
系統空間內,百曉生看着印在青石上的文字。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放鬆,臉上偶爾閃過喜色、愁色,不一而足。
不死印法是魔門功法變異出來的幻術,是石之軒綜合魔門「花間派」與「補天道」兩派秘傳,以佛學義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的高深思想作爲理論依據,又經過無數次生死之際的戰鬥終於形成的一套高深的武功。利用陰陽相生,物極必反的原理。通過真氣的快速生死轉換以致幾乎源源不絕而且不會有回不過氣的現象,能夠隨意在生死二氣之間轉變切換。
不死印法包括以真氣測敵、知敵、惑敵,奧義在於「借力」。利用生死二氣的極速轉換來借勁化勁,將別人攻來的真氣(死氣)轉化爲生氣,回覆自己的氣血,如何將自己的真氣內力生生不息永不衰竭的法門。
如此奇功,早已脫離、超越了原本功法的界限,宋缺、石之軒都說其爲幻術,可卻是幻之爲實之術。說白了,便是無中生有的奇功。
這門奇功在生死之間轉換,可謂人間大恐怖。參悟透了,絕對可使人達自然之極限。只是。百曉生看這不死印法,卻察覺不出他的整體性。可以說,他缺少一部分,使得他無法超脫天地自然。
石之軒創出不死印法,歷經十多年的實踐,始竟全功。可他的全功,說白了只是對力的理解與應用,那麼神呢?邪王石之軒的神,可一直沒有補全的,他要邪帝舍利就是爲了補全自己的神,而非力。這一點,也點出了不死印法的不足之處。
當然了,比之其他功法,這也不算不足,畢竟天下大多功法,哪裡有關神的描寫,若不是百曉生有蕭峰這麼一個好大哥,得到了他留下的練神訣,這方面也是差不少的。
現在,他有了整體、統一性的認識,在功法上自然也高了世人一眼,不死印法的不足落在他眼中也就成了殘缺的。
也許,他該去看一看道心種魔,這功夫卻有點神力雙全的意味。
體悟了一番不死印法,百曉生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邪帝舍利之上。他以元精吸納之術接觸舍利,果然隔絕了舍利內的雜氣,觸碰到了其內精華元精。
握着舍利,百曉生心頭一震,真氣一陣翻轉,化作一個旋窩,緩緩吸納元精,隨真氣返回自己體內。
他並沒有吸納太多,只是一點點而已。這一點點進入體內,快速被他消化,只是那種感覺,他還是感受的到的。
元精,一種大補之物,補充人體精華,自源頭加強人的潛力,它比什麼千年人蔘的藥力還要強的多,不會對人產生什麼禍害,反而會不知不覺的達到固本培元之目的。
一個人的元精強大,可以讓這人快速擁有深厚內力,*也會更強,若練練體功夫,也會事半功倍。一句話,元精對人的好處多多。原著中,寇仲、徐子陵的成就,就多虧了他們吸取的元精,不然以他的年歲,想要成就天下大宗師之位,也沒那般簡單,你看師妃暄與婠婠就知道了,二人是正魔最傑出的人才,可比之老一輩的高手,還不是差了不少。
百曉生在大唐的世界,絕對算是最頂尖的高手,說天下第一也不爲過,可在風雲的世界,他的一身內力就不夠看了,這就如師妃暄、婠婠與老一輩高手相比一般。吸取捨利元精,正可加快他的內功修煉,讓他快速彌補兩者的差距。大唐中,若是這兩女吸取了舍利元精,一樣可以成爲新一代的宗師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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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一連吸取了三日元精,每次也就半成多,三日吸納了兩成半左右,便停止不再吸納。這寶物雖好,說的也好聽,可誰知有沒有後患啊,而且一想到寇仲、徐子陵那兩個小子,還是留一些元精給兩人吧,剩下的就給石之軒了,不然自己豈不是食言了。
此後大約有一個星期,百曉生察覺到四周氣氛不對,山下寺廟中隱隱傳來莫名的感覺。他知道,和氏璧到洛陽了,那三個小子,也快要來了吧。
果然不兩日,寺廟中傳來銅鐘的聲響,藉着濃濃月色,百曉生看到了三個一閃而逝的人影,應當就是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個小子了。
心下一定,百曉生飛速往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不多時便隱隱察覺到了三個小子的存在。他以身化入自然,讓自己全無生息,悄悄的觀注着三人,一直到他們決定前去偷盜和氏璧。百曉生沒有跟着徐子陵去寺廟,而是與寇仲、跋鋒寒隱藏在山崖之下,靜靜等待着功成而返的徐子陵。
不到一刻鐘,徐子陵回來了,他自山崖一躍而下,三十丈高的山崖,徐子陵落在了地上,身子打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可也就是如此了,換了寇仲、跋鋒寒,絕對會震傷,哪會如此時徐子陵一般瀟灑、飄逸。
兩人目瞪口呆,不明白爲什麼徐子陵這不大的一會兒就有了這般大的進步呢?
便在此時,隱藏在暗處的百曉生動手了,他趁着徐子陵身子不穩之際,雙手一扯,用出了不死印法,其莫大拉力讓徐子陵把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他手中和氏璧也一個不穩,被甩了出去。
百曉生身子一閃,手一吸,和氏璧便被他拿在手中,只是其中寒熱之力,讓他身子也稍微頓了一下,而回過神的寇仲、跋鋒寒大驚之餘,左右來攻。
嘿!發出一聲嗤笑,百曉生裝着石之軒的聲音道:“幾個小子,本座要好好謝謝你們。不死印法!”磅礴巨力轟然而出,寇仲、跋鋒寒大驚失色,二人攻擊出的力道瞬間發轉,不待他們反映就以給大力道轟擊在對方身上。碰、碰兩聲,二人如斷線的風箏,狠狠的拋了出去。
徐子陵大驚,可不待他出手,百曉生便已縱飛而起,眨眼消失於夜色之中。
三人面面相窺,寇仲罵道:“靠!我們三個費盡了心力,竟然爲老石做了嫁衣,太不甘了。”他嘴角帶血,顯然那一擊讓他很不好受。
徐子陵搖頭,臉色沉肅,沒有說話,目光中閃過思索之色。剛纔,他已洗經筏髓,目光如注。寇仲、跋鋒寒沒有看到,徐子陵卻瞥到了一眼,那人不是石之軒。他雖然不曾看到過石之軒,可他有這種感覺,而且那人離去前,給了他的一個眼色,徐子陵懂了,卻沒有言語。
是誰?是他……心頭一動,徐子陵想到了那人,不言不語的走到寇仲、跋鋒寒身旁。這兩人都很是不甘,也沒有細心注意到徐子陵的不對勁。
山坳中,百曉生停下了腳步,手一翻,和氏璧被他託在手上。不同人,拿着和氏璧的感受也是不同的,在百曉生手中,此寶寒熱交替,便如跋鋒寒感受到的一般。徐子陵感受到的是寒,寇仲是熱,這因二人修煉功力的關係。以跋鋒寒的修爲來看,卻是陰陽相濟,百曉生也是如此,所以二人感受相同。
他細細端詳着這千古異寶,神色變化不定,臉色忽青忽紅,眉宇間也顯出一抹戾氣,很是讓人驚詫——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