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衡這才滿意了,又朝着自己房間走了過來,邊走邊問,“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那幾個隨從可處置了?”
陸慶一見楚天衡放慢步子走着,就知道他心裡並沒有放鬆警惕,對這個新送進府裡的人還有防備。他連忙道:“這少年十四五歲,長得十分柔弱,不高,很瘦很白淨,一雙桃花眼,哎喲,眼睛那叫一個漂亮,水汪汪的,像頭無辜的小鹿似的,膽子可小了。爺您見了,一準兒喜歡。要不是因爲這個,小的也不至少犯險擄個帶了人的。他帶來的兩個小廝和那個傻大個兒護衛都在老地方關着呢,跑不了,就等着您這邊完事了,嘿嘿,一起結果了。”
楚天衡身上毛病不少,殺人這種事情也喜歡講究時機,他“洞房”之前,不喜歡院子裡見血,非要等屋裡的事完了,才把要殺的人一共弄死擡走。
猴子和陸慶在背地裡沒少說這事兒,陸慶抱怨楚天衡有怪癖,不好侍候,猴子倒是挺冷靜的,還問陸慶,有龍陽之好的人能正常到哪兒去?
可不就是嘛!
陸慶收了自己的心思,臉上掛着討好的笑,眼前這位爺可不好侍候,自己得小心點。
楚天衡聽了這些,纔算滿意了,腳下步子生風似的,邊走還邊問道:“果真是個膽子小的?”
陸慶跟在後頭,心裡暗罵了一句“變態”後,才道:“是是,您見了就知道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楚天衡的房間門口,陸慶很識相的不肯往前多走一步,只道:“爺,小的就在廊下聽差,有什麼事兒,你言語一聲。”
楚天衡點了點頭,衝着門口站着的二人道:“行了。退下去吧。”
這二人巴不得早點走呢,免得聽了什麼不該聽的,爛了耳朵,可是他們誰也不敢把心裡的意思表現出來,紛紛行禮退下。
楚天衡開門進屋。隨後把門栓劃好。
許二進在屋子裡頭瑟瑟發抖,怎麼辦,怎麼辦?裝暈?不行不行,他肯定會想各種辦法讓自己醒過來的,裝死?更不行了。沉住氣,沉住氣。沒事兒的,三小姐會救我的,顧大哥也會來。一切,一切都按計劃行事。
許二進深吸了幾口氣,臉上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整個人縮着肩。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他本來就十分害怕,再加上刻意演戲營造出來的效果,簡直就是把一個膽小害怕的軟弱形象演活了!以至於楚天衡一進屋,就看到了陸慶說的“水汪汪,像小鹿一樣無辜的眼睛”。
都要被嚇哭了,能不水汪汪嗎?
楚天衡看着被綁住手腳的許二進,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的嘴被塞住了,但是仍然可見是一個皮膚白皙,眉目清秀,弱不禁風的孩子,十四五歲的樣子,大概是被嚇壞了,像個兔子似的蜷縮在角落裡,看起來格外忍人憐愛。
楚天衡笑了笑,陸慶好眼光,這人果然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就在楚天衡打量許二進的同時,牀上縮成一團的許二進也在打量他。
朝他走來的這名男子個子很高,身形面目如竹似鬆,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貴氣。
這人是楚天衡?好男色的變態?
不像啊!
唉,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是個敗類,真是老天弄人啊!
許二進感慨了一回,對着楚天衡拼命的搖頭,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楚天衡拿下了許二進嘴裡的汗巾,端起他的下巴仔細的瞧了兩眼,越看越中意。
許二進這個怕啊,他是又怕又噁心,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男人也可以用這樣的眼神去託另一個男人的下巴!這樣一想,他便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娘喲,您老人家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孩兒現在不得不哭啊!聽說這楚天衡最喜歡這個調調,呃,忍了!
“喲,瞧這個傷心勁,心肝,誰把你怎麼了?”楚天衡自認溫柔的擦去許二進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
嘔~
許二進強忍着,纔沒當場吐出來,他吸了吸鼻子,方纔道:“這位爺,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怎麼?你不樂意侍候我?”楚天衡明知故問。
許二進抽泣道:“這位爺,不瞞您說,我在家裡雖然不受寵,可好歹也是少爺出身,雖說是庶出,到底也是家裡的血脈,我,我不會侍候人,平常都是他們侍候我……”
楚天衡怪笑兩聲,鬆開了手道:“行啊,你不會侍候我,那我侍候你總行了吧?”說完竟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許二進這回是真傻眼了,“這,這不合適,我去南邊是回家,家裡人等不到我,會,會找來的……”
楚天衡解了腰帶,退去了外頭的袍子,笑道:“喲,膽子不小啊,還敢威脅爺?”他一邊說着,一邊又甩了靴子,連襪子也沒脫,就直接脫了藍色水波紋的綢緞褲子,露出裡面一條紅色的大褲衩子來,兩腿之間似乎高高隆起,顯得急不可耐。
許二進眼睛一翻,差點背過氣去。
挺住,不能暈,不然這畜生就要對你爲所欲爲了。
許二進的身體抖如篩糠,他是真怕啊!
“爺~您饒了我吧!”這話說出來,都是帶着顫音兒的。
楚天衡接近裸體的站在許二進面前。
許二進只覺得大熱的天氣裡,四下都是冷風,吹得他汗毛全都站了起來。
楚天衡淫笑幾聲,心裡越發歡喜起來,他就是喜歡看這些個小傢伙驚恐的眼神,他就是喜歡聽他們無助的哀嚎,眼前這小傢伙一看就是個膽小的。細皮嫩肉的富家公子,嘖嘖,以前還真沒怎麼玩過,必玩弄起來,必定與那些粗手粗腳的窮酸不同,別有一番滋味。
這樣一想,胯下就更加火熱起來。楚天衡朝着許二進撲了過來,一把將他撲倒在牀上。
許二進恨不能咬舌自盡,他努力掙扎着,大叫:“不要,不要。”
楚天衡臉上全是變態猙獰的表情。他大叫道:“叫吧,你叫得越慘,爺越高興。”說着竟主動給許二進鬆開了綁在他手腳步上的繩子。
許二進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斷了,這楚天衡,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楚天衡不滿許二進突然安靜下來,揮手給了他一個嘴巴。罵道:“叫啊,你怎麼不叫。”此時的楚天衡雙目赤紅,面目可憎。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許二進捱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只覺得腦袋嗡嗡的響,耳朵裡全是刺耳的鳴音,嘴角也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楚天衡這一巴掌扇的不輕。把許二進的半邊臉都打腫了起來。
許二進突然覺得,楚天衡把他打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不要啊,大爺,饒了我吧。”許二進扯開嗓子喊了起來,連屋外站在廊下的陸慶都聽個一清二楚。
陸慶搖了搖頭。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盹。
許二進的叫聲,刺激了楚天衡,魔鬼一樣的男人發起了瘋,他把許二進摔進牀裡,開始撕扯起他身上的衣裳來。
許二進假裝躲避着,護着自己,實際上他卻把上半身故意暴露出來。
楚天衡以爲自己逮到了機會,一把扯開許二進的外袍,衣裳片片醉開,露出裡頭大紅的肚兜,楚天衡像受了刺激一樣,一下子朝許二進的肩膀上抓去,把他的外袍徹底撕開,裡頭的大紅錦鯉戲蓮的越發真切起來!
就在楚天衡的神經興奮到極點的時候,突然,肚兜上的錦鯉像是活過來似的,眼睛一動,竟冒出嫋嫋的白煙來。
楚天衡與許二進離得很進,二人幾乎是面對面,相距不過一拳的距離,這白煙突然冒出來,一向警覺的楚天衡竟措手不及的全都吸了進去,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糟糕!
楚天衡腦海中只閃過這一個念頭,接着眼睛一番,人世不知了。
許二進到現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迷翻了楚天衡,他一邊哭,一邊叫:“不要啊,啊,啊~”聲音聽起來慘烈異常,可其實,他是激動的,他安全了,安全了啊!
雖然臉腫着,嘴角掛着血,手腳皆痛,甚至還有一絲絲屈辱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可他畢竟保住了命,保住了清白,完成了任務!
陸慶不知道楚天衡着了道,還在廊外的柱子上靠着小憩呢!
許二進亂叫了一通,也算髮泄了心中的憋屈,他定了定心神,連忙下牀,把方纔捆着自己的繩子找了出來,給死豬一樣的楚天衡綁了起來。他翻了翻屋裡的箱籠,順手找出一件楚天衡的衣裳來,本來膈應這是變態的衣裳,可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楚天衡撕爛了,怎好見人?
許二進一面給自己換衣裳,一面又應付的叫了幾聲。
屋外的陸慶突然一個激靈,這屋裡怎麼只有那小子一個人的叫喊聲呢?以往大爺辦事兒,總是連哭帶笑的,屋裡鬼哭狼嚎聲一片,今天怎麼這般反常?他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沒有聽到大爺的叫聲了。一刻鐘的時間,足夠發生點什麼了。
陸慶猛的起身,欲到門口探個究竟,哪知他剛跨出一步,就被破空而來的一支冷箭射了個正着,陸慶不敢置信的低頭瞧了瞧自己胸口上的箭,隨後倒地不起!
隨後,幾個黑影走了過來。
ps:
這章很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