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見狀,雙眼放光,似乎十分渴望骨灰盒裡面的東西。
“不要啊!求求你,把骨灰還給我!”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她的女兒在身旁,向出租婆露出了狠狠目光。
而看到。
這女人和孩子,寧珂盈直接驚呼道:“蕭揚,她們就是常嵩浩的老婆孩子!”
常嵩浩。
這個名字被寧珂盈吐出的瞬間,在場幾人的面色全部一怔。
而看到他們的面色變化,周圍聚攏而來的街坊不由疑惑道:“常嵩浩是誰?很關鍵的人物嗎?”
當然關鍵,這個人牽動着在場幾人的心。
因爲出租婆手中骨灰盒內的就是常嵩浩,他的老婆孩子跪在地上,而他的好兄弟此刻就站在面前!
“你……是蕭揚?”女人回眸愣住。
雖然沒有和蕭揚見過面,但當年她收拾常嵩浩遺物時,卻看到了幾十張照片和日記本上,都有蕭揚的身影。
這個男人,被常嵩浩評價爲可以爲之付出一切的兄弟!
這時,不等蕭揚迴應她,出租婆牽着大黃狗走到了他面前。
“丁怡這賤人是你朋友?”出租婆打量蕭揚一眼,而後露出鄙夷之色。
“你這打扮也窮的夠嗆吧?但她如果真是你朋友,想必你會願意替她補齊欠我的房租吧?不然我真會把這骨灰喂狗的!”
說着,出租婆拉開了骨灰盒的蓋子。
但誰也沒料到,黃狗居然猛然躍起,把骨灰盒撞翻在地,直接伸出舌頭舔了去。
看到這,出租婆不僅沒攔着,甚至還露出不屑冷笑。
“不要!”
“爸爸!”
女人和孩子,瘋了一般的撲向大黃狗。
然而,他們面黃肌瘦,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怎可能在體格兇猛的大黃狗嘴下,奪回常嵩浩的骨灰。
剎那間,護食的黃狗轉頭撲向女人和孩子。
而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腳驟然出現,便將黃狗踢到兩米外的牆上,直接腦漿迸裂而死。
“啊……!”
全場響起一陣驚呼。
“你……你居然敢殺大黃,它可是我的親兒子啊!我要你個王八蛋一命償命!”
出租婆撕心裂肺。
然而下一秒,踢斃黃狗的蕭揚,揪住出租婆的頭髮砸在地面。
“嗷!!”出租婆疼的鬼哭狼嚎。
看到這,在場幾人和圍觀的民衆,全部被蕭揚的狠厲嚇的連退數步。
而他,用仿若來自無間地獄的聲音,冷漠道:“她欠了你多少錢?說!”
這聲斷喝,把出租婆嚇傻了。
混不吝性格的她,居然聲音顫抖的說:“兩……兩百八十三塊零五毛……”
“你說什麼?”蕭揚面色一怔。
哪怕幾十上百萬,他都不會有這副面色,而這不足三百塊的欠款,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爲了不到三百塊錢,你居然如此踐踏一個死人,你這種德行卑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話音落地,蕭揚直接叫來南威。
“先生,請吩咐!”
踩着出租婆的腦袋,蕭揚冷冷道:“把這惡婦處理掉,然後給她家人補償兩百八十三塊零五毛!對了,別忘了把那隻黃狗和她葬在一個墓穴裡!”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全部色變。
蕭揚的兇厲已經超乎人們的想象,但是誰又能體會到,他心底比火山爆發更加兇猛的憤怒呢!
這時,手捧常嵩浩骨灰的女人,忍不住說道:“蕭揚,殺人可是要坐牢的,即便嵩浩在世,也不想看到你鋃鐺入獄!”
蕭揚緩緩蹲下身,陪着她們母女一起撿骨灰。
“放心吧,這個世上能給我定罪的人,根本不存在。”
他的話語裹挾着無比的自信,令母女微微一怔,圍觀民衆們更是因此瞪圓眸子。
與此同時。
寧珂盈對蕭揚的認知,又提高了一個臺階。
世上沒有能給他定罪的人,難道說他的背景,高出了魏天洪成百上千倍?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背景呢。
“魏天洪麾下辦事,所有無關之人速速避讓!”
突然,南威一聲厲喝。
魏天洪的名號,嚇的出租婆面露呆滯,驚的圍觀民衆四散而逃。
“魏天洪……?”
這時候再看蕭揚,母女倆的眼眸中有了一種異常色彩。
片刻後。
在城中村民衆們的驚駭目光中,母女倆小心翼翼的坐上幻影車,繼而消失於所有人視野,也註定,她們再也不可能回到這裡。
至少,蕭揚絕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幻影車直接來到了,金州城最豪華的酒店。
看着金碧輝煌的大門,排成一排腰彎九十度的服務員,還有被尊爲無冕之王的魏天洪,母女倆和寧珂盈驚呆了!
“你和孩子去洗漱休息下,擰珂盈,你陪着他們幫下忙。”
“我……”女人慾言又止,最終也沒說出什麼。
寧珂盈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目送她們走進電梯,魏天洪問:“戰王,您有什麼吩咐嗎?”
蕭揚眉宇深凝:“我要關於這女人的所有信息。”
他並不是不相信這女人身份,只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而半個小時後,魏天洪調查出的一些事情,直接令蕭揚感到晴天霹靂。
原來,常嵩浩根本不是勞累猝死。
當年的法醫做了假證,常嵩浩是被害死的,而幕後黑手就是前幾天,和慕婉君發生矛盾的飛騰集團。
害死常嵩浩,只爲竊取當年研究的環保項目。
飛騰集團之所以知道有這個項目,是因爲蕭揚曾到飛騰集團拉投資,當時不僅糟了拒絕,還受到了鄙夷。
但飛騰集團並非不看好這項目,只是想不費任何代價拿到手中自己做。
幸好當時蕭揚沒及時覺察,接着沒出半年就鋃鐺入獄,不然他可能會和常嵩浩有一樣的下場。
……
此時,豪華包廂內。
看着洗漱一番後有了人樣的母女倆,蕭揚心痛無比。
“我比嵩浩大,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隨他叫我揚哥,而你,也可以叫我大伯。”
“你們母女儘管放心,有我在,今後誰也不敢欺負你們,慢慢吃不用急,飯菜涼了再叫新的……”
蕭揚喋喋不休,同時臉上一直掛着溫柔笑容。
看到這,丁怡差點淚奔。
常嵩浩死後,爲了幫他留住血脈子嗣,他不惜和家人決裂,從千里之外流浪到金州城。
舉目無親的她,在得到常嵩浩的遺物後,本想找蕭揚接濟一下。
但那時,蕭揚已經入獄。
爲了安穩生下女兒,懷孕八個月時她還在工廠打工,有了女兒後的幾年間更是舉步維艱!!
但有一件事令她感到十分幸運,那便是在偶然間發現了,常嵩浩是被人害死的。
此時。
丁怡放下碗筷,猛然跪倒在地。
“揚哥,請你爲嵩浩報仇!”
一時間,母女倆淚如雨下。
“放心吧,七日後是嵩浩的六週年忌日,我一定會將那些人的狗頭,擺滿嵩浩的墳冢!!”
蕭揚面色不變。
但他的語氣卻如臘月霜寒,即便不是針對在場幾人,也令她們瞬時間汗毛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