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所有人來國醫館,是因爲蕭揚知道,想救一息尚存的李佩珊和腹中胎兒,這個世界上僅有華豐能做到!
而這位世界第一神醫的醫術,不僅得到了世人認可,同時也得到了蕭揚他師父的誇讚。
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曾說:“他雖然只是收華豐爲記名弟子,但華豐對醫術的獨特天賦,令他都——望塵莫及!”
短短四個字的誇讚看似尋常,但若知道,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的神奇之處,若知道,被收爲關門弟子,武學盡得老頭子真傳,僅用一年踏入武神境,武學天賦能令無數人驚歎萬分的蕭揚,只能被老頭子說一句‘還行’。便會清楚‘望塵莫及’,絕對是這世間最高規格的認可!
由此也能明白,華豐的醫術天賦是有多麼恐怖!
甚至可以說,他的醫術已具備起死回生之能,不然世間數千萬杏林中人,又怎會將他的國醫館奉爲醫術聖地,世人又怎會如此統一,將他尊爲‘世界第一神醫’!
然而。
就是因爲華豐身份高貴,他跪在蕭揚面前纔會令人如此難以置信。
就連寧珂盈、炎天狼、祭遊鳴,都在這一刻目瞪口呆,對蕭揚是華豐的師兄這事,將信將疑!
“你個混賬,怎麼和你師伯說話呢!”
突然。
華豐暴怒一吼,起身衝上前,一巴掌打在李旦面頰上。
“我和師兄同出一門,雖然我拜師早於師兄七十多年,但我是記名弟子,師兄是親傳關門弟子,誰尊誰卑如此明朗,跟了我三十年,你個混賬難道尊卑有序都不懂嗎?還敢讓我師兄還我一拜,你真是膽大包天口出狂言啊!!”
李旦已被一巴掌扇懵。
可誰知,華豐話音落地,又在他另一側面頰上,再次狠狠扇了一下子。
兩側臉,瞬間紅腫如豬頭!
李旦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同時。
雙眸不經意一瞥,看到周圍有數十名醫患,還有一個保安,以及蕭揚等人都盯着自己,他只覺自己成了被人圍觀恥笑的小丑,霎時羞憤難當。
我!
堂堂國醫館副館主,未來的掌舵人,此刻竟在大庭廣衆之下,因爲一個陌生人被接連扇了兩記耳光!
這個老不死的玩意是瘋了嗎?
什麼狗屁師伯,本館主不認——!!
李旦,在心底發瘋般嘶吼。
如若不是貪戀館主之位,他怕是敢,直接還給華豐兩記響亮的耳光!
“你個逆徒還愣着做什麼!”
突然。
眼見李旦不爲所動,甚至露出一臉不服氣,華豐再次爆發怒吼。
“跪下!立刻跪下給你師伯磕頭認錯!否則我便把你逐出師門!”
此話,直擊軟肋。
縱然怒不可遏,縱然憤恨難當,李旦也不得不服軟,因爲他貪戀館主之位,熬了三十年,絕不能就此功敗垂成,絕對不能被逐出師門。
捏緊拳,咬緊牙,垂下頭,落下膝,跪在地。
“對不起師伯!是……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我該死啊!!”
至此,蕭揚身份坐實,致使全場驚駭!
不出片刻,惴惴不安的保安便向人事部遞上辭職信。
而華豐的師兄來到了國醫館,這件事也不脛而走,瞬間傳遍館內,傳遍京都,甚至覆蓋全國!
得知此事的人們,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都想知道華豐的‘年輕師兄’究竟擁有一副什麼模樣。
不過。
看到此事已在網絡在炸了鍋,李旦一邊刷着微博,一邊咬牙切齒的罵娘。
因爲,得知此事的人們,不僅對蕭揚產生的濃厚的興趣,還喋喋不休的嘲笑着他被扇耳光的醜態。
“師伯!師你麻痹伯!別讓我揪着機會,否則今天讓我受辱的人,老子全部給收拾掉!最好能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刻。
李旦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反鎖着房門,在裡面又砸又罵。
而蕭揚。
目送華豐和數名醫護人員,帶着李佩珊衝進手術室。
而後拍拍李蕊蕊肩頭。
“相信我華神醫,有他在,你媽媽和腹中胎兒絕對不會出意外!”
說罷,他便向走廊盡頭徑直而去,身後傳來李蕊蕊和朱杏花,接連不止的磕頭聲,以及伴着哭腔的感謝。
對此,蕭揚頭也不回的淡淡一笑。
至於爲何如此着急離開手術室門前,是源於國醫館內,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需要他去看一看。
……
……
國醫館,某間特護病房門前,站着一位身披墨色鎧甲的男人,他冷漠至極,猶如一塊萬年寒冰。
他身材高大,戾氣盡散,令過往醫患紛紛退避三舍!
但三分鐘後。
他竟然猛然單膝落地,向着走廊一側,緩步而來的一個人,露出無比敬畏的神色。
“戰王!”
此話一出,過往數十名醫患,紛紛呆滯在原地。
目光緊盯蕭揚,臉上佈滿疑惑:“戰王?什麼戰王?難道是驚天戰王?!”
疑惑的人們登時色變,但發現,蕭揚僅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後,這個令他們震驚不已的猜測,便瞬時間消失不見。
畢竟,雖然沒見過驚天戰王本尊。
但是,在世人的想象中,驚天戰王也絕對不可能,是蕭揚這副年輕、普通的模樣!
“我才退下來三個月不到,在外無需行禮這個規矩,你們怎麼就全忘了呢?是因爲青龍?早知道,就不該把位置傳給他,這傢伙,總是喜歡弄這些俗套的東西。”
蕭揚,笑着說道。
墨甲男子起身,雙眸中晃動着淚花:“不怪殿主,是我自己由心而發想要這樣做的,將近三個月,沒您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
“哈哈,你這小子怎麼也會說這種肉麻的話了?”
墨甲男子摸了下鼻子,忍淚道:“因爲,我真的想您啊!”
蕭揚腳步停滯,神色也突地一顫!
六年。
如同連體嬰般同吃同住,和戰王殿千萬之衆生死與共,他們的血,早已相互融進了骨子裡!
感情之深勝過血親,如果說,互相一點不惦念,那絕對是自欺欺人的謊話。
呯!
兩個拳頭,撞在一起,思念之情就由此互相傾訴。
在數十醫患不解的目光中,二人相視一笑。
收起拳頭後,蕭揚說:“上次天煞來襲時,辛苦你保護如玉了。”
說着,又指了指特護病房:“她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