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都統的名諱,也是你這種垃圾能直呼的!!”
蕭揚聲音落地,一聲嚎叫驟然乍響。
是之前被鄭山河在車上,連扇兩記耳光的那名下屬。
他直接,奪走一名衛士的槍械,狠狠抵在蕭揚眉心。
“在金州城,在南天省的地界,我們就是如此的猖狂!你難道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不成!?”
呵呵呵~
蕭揚笑了:“我能讓鄭山河人頭落地,你信嗎?”
此話一出,猶如驚雷落地,在場之人盡皆露出一臉駭然。
由其是,抵着蕭揚眉心的這人。
與蕭揚四目相對的他,竟在蕭揚一雙明亮眸子中,看到宛若驚濤駭浪般的殺意,殺意之濃烈,仿若凝結出了一把把刀劍利刃,陡然間向着面門劈砍而來,嚇的他瞬間冷汗浹背。
槍械脫手,掉落在地,腳步更在瞬間連退數步!
好……好可怕,爲啥我感覺他好像一尊煞神啊!!
一時間,他驚駭萬狀。
但沒感受到,蕭揚滿含殺厲之意眼神的人們,卻因他的突然舉動,全都露出一臉問號。
“陳統領你這是咋了呀??”
一名衛士疑惑的撿起槍,翻手遞還給,這位名叫陳廣的統領手中。
“我……我沒事!”陳廣咬牙回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一抹羞恥卻在他臉上閃過。
畢竟他可是大都統麾下的第一統領,在南天省這地界內,可謂是一人之下,竟然被名不見經傳的蕭揚,一個眼神險些嚇的屎尿齊流,這事要是傳出去,絕對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登時。
陳廣咬咬牙,再次拿槍抵在蕭揚腦門上。
惡狠吼道:“讓我們大都統人頭落地?如此狂言,你個垃圾怎敢說出口!”
“現在,你狗命已在我們手中,立刻給大都統和我家少爺磕頭道歉,什麼時候原諒,你個垃圾什麼時候才準起來!”
“如果聽話,便給你留個全屍!倘若不然,就將你剁成肉泥喂狗,同時把你全家屠戮殆盡!”
聽到這,蕭揚臉上淡笑未有絲毫變化,就好像這威脅,於他沒任何關係一樣。
可曹雨,卻不能如他一般淡定。
陡然間撲倒在陳廣面前,抱着陳廣大腿,眼淚猶如決堤般哭嚎出聲。
“統領大人請別傷害蕭先生,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懇求蕭先生參與進來,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求求您放過蕭先生全家吧,賠禮道歉,要殺要剮衝我來,我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小雨,你……”溫雅目瞪口呆。
她完全沒想到,都自身難保了,曹雨竟還如此袒護蕭揚。
而這一幕,也令包括蕭揚在內所有人,盡皆愣了一下子。
如此挺身而出,確實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意外,可結果卻根本不可能,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呯!
突然,陳廣用槍桿,將抱着自己大腿的曹雨,一下子砸翻在地。
“你……!”蕭揚眉頭一顫。
因爲曹雨剛纔的一席話,他愣了一下神,不然絕不可能讓陳廣,傷害到曹雨一根毫毛。
“蕭……蕭先生,我……我的頭流血了,好疼啊!”
梨花帶雨的曹雨,被蕭揚摟進懷中。
也就是眨眼瞬間,蕭揚已在衣服上撕出三四個布條,將曹雨流血不止的腦袋,給包紮止血了。
“坐這等着,看我如何讓他血債血償。”
把曹雨安放在,自己剛纔做的椅子上,蕭揚便驟然回過頭來。
緊盯陳廣,他冷冷說道:“鄭山河,你的下屬傷了我朋友,該如何處置啊!”
此話一出,令在場之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聚在鄭山河身上。
而他,從走進包廂的那時起,便始終未看蕭揚一眼。
之所以會這樣,首先是因爲太緊張鄭一銘,不願將目光從兒子身上移開半刻。
其次便是,在場之人沒一個配的上他正眼瞧一下!
但此刻卻不同了。
猛然發覺蕭揚的聲音很熟悉,他即刻便回過頭來,眉頭擰起,緊緊看蕭揚一眼,而後直接懵了逼。
傻在原地,一動不動,舌頭打結,一聲不吭!!
這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根本不屑搭理蕭揚。
說來也是。
蕭揚竟大言不慚的,命令鄭山河處置陳廣,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當即。
陳廣狂妄笑道:“你個垃圾腦袋是讓驢踢了嗎?還敢命令我們大都統,真是不知死活啊!動手,把他給我按倒在地,老子要當先卸掉他一隻胳膊,讓他體會下,膽敢以下犯上的痛苦!!”
“遵命!”
幾名衛士沒半分猶豫,收起槍械,擡手就向蕭揚抓來。
“不要!!”曹雨驚聲尖叫。
眼看下一幕,蕭揚就要血灑當場,連溫雅都忍不住說:“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她們這邊話音落地,幾名衛士的手已觸碰到蕭揚身軀。
同時,鄭一銘還沒意識到,身前的鄭山河有絲毫不對勁,看到蕭揚就要被收拾,他忍不住暢快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個王八蛋,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就說,等我爸到來後,你想求饒都沒有機會!”
“放心吧,本少不會讓他們直接殺掉你的,要讓你活着,看着本少怎麼把你全家給屠戮殆盡的,只有這樣你才能明白,招惹本少的下場有多恐怖!哈哈哈……”
這一刻。
他的狐朋狗友及打手,全露出嗜血獰笑,甚至已幻想到,等下蕭揚嚎啕大哭的求饒模樣。
“混賬——!!”
突然,一道震耳欲聾的咆哮響起。
緊接着,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
誰也沒想到,無比寵溺兒子的鄭山河,居然一拳頭,直接將鄭一銘給錘的鼻樑斷裂,呼通一聲摔翻在地。
“爸,你瘋了你!你爲啥突然打我啊!?”
鄭一銘歇斯底里的哭嚎出聲,誰知鄭山河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衝到蕭揚的面前。
“大哥贖罪,山河知錯!!”
短短八個字,猶如八道驚天的雷霆,猛然間將在場之人,全給轟的外焦裡嫩。
而就在這,所有人傻眼的瞬間,堂堂南天省大都統,居然雙膝一軟,跪癱在蕭揚面前。
“今日之錯,山河願受任何處罰,只求大哥能饒過我兒子鄭一銘,您這素未蒙面侄兒的一條狗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