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沒站好摔倒了??”
“一個人是可以這麼說,但他們可……可有二十六人啊!絕不會同時摔倒吧,即便真是這樣,可不可能摔的如此整齊,摔的如此卑微吧!”
頓時,驚愕之色席捲所有人面頰。
蕭揚,不過是一個人人唾棄的窩囊廢。
而堂堂萬海集團負責人,背靠京都蕭家這個龐然大物的墨霓裳,竟當衆不
顏面掃地的給他下跪,這事若要傳出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敢去相信啊!
“這不可能,一定是我老眼昏花了!”慕慶目瞪口呆。
慕茵茵和他一樣。
瞪着雙眸,慢慢吞吞走到墨霓裳面前,萬分不解道:“你們是不是傻逼了?我讓你們把這窩囊廢撕成八瓣喂狗,不是讓你們給他下跪啊!”
“把我的話當成屁嗎?你們這羣蠢貨還不給我站不起來,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位蕭家少奶奶啊!”
“是啊!墨總你在搞什麼鬼?”
“爲啥要給這窩囊廢下跪,我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
“別鬧了,趕緊起來收拾蕭揚吧,知道他剛纔怎麼打你們蕭家少奶奶的嗎?”
成百上千的投靠者,全都忍着心驚催促道。
不是他們急不可耐,只是實在不想再這樣下去,因爲但凡心臟哪怕有一丁點的毛病,怕是在墨霓裳下跪的瞬間,便已被驚的半死了!
“蕭家少奶奶?誰給你封的這個稱號,你哪一點配的上京都蕭家!”
“你……你說什麼??”慕茵茵驚呆。
慕慶不由露出一臉錯愕,意欲投靠他們的成百上千人,也在這一瞬間被墨霓裳聲音嚇到。
而她。
陰沉着神色,帶着二十五名黑衣保鏢站起身。
擡眸,冷冷掃過全場!
“你們不論是誰,只要冒犯過蕭先生,便有一個算算一個,立刻給蕭先生磕頭道歉,否則別怪我墨霓裳翻臉無情,別怪我京都蕭家出手狠毒——!”
一語出驚萬狀!
在場之人除蕭揚和丁怡,全因墨霓裳的話而身形一顫,臉上驚駭,更無法用言語表達!
“怎……怎麼會這樣!”寧珂盈下巴已然脫臼,最震驚的莫過於她,這種情況超乎意料,畢竟她已認定蕭揚要磕頭道歉啊!
不等她說出什麼,墨霓裳突然下命。
“既然你們不主動,那可就別怪我了!動手!”
“是,墨總!”
二十五派上了用場,當即面含凶神惡煞衝上去,抓着慕慶和慕茵茵的胳膊,將他們爺孫倆按倒在蕭揚面前。
“跪下——!”
一道齊聲厲喝,嚇的想掙扎起身的爺孫倆再也不敢亂動分毫。
“墨霓裳,你他媽真是瘋了呀!我是蕭家少奶奶,你如此以下犯上,難道不怕來自蕭家的怒火嗎!!”
面對慕茵茵殺豬般的嚎叫,墨霓裳毫不猶豫的賞了她一記耳光。
“如果你真是蕭家少奶奶,我敢這樣對你嗎?實話告訴你,聘禮是送給慕婉君小姐的,和你這愚蠢的女人沒半毛錢關係!”
“什……什麼??”慕慶、慕茵茵及成百上千名投靠者全都傻了眼。
然而。
墨霓裳卻根本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與情緒,繼續說道:“聘禮不屬於你們,你們卻仗着聘禮,冒名我京都蕭家之威,在蕭先生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簡直是可惡至極!”
“別再讓我廢話,立刻給蕭先生磕頭道歉,否則的話……”
說到這,她從保鏢手中接過一把管制刀具,猛然將身旁一張座椅劈成兩截。
“否則,你們的腦袋就和它一模一樣!”
話音落地,所有人嚇得面色煞白。
人腦袋可沒有座椅硬,要是被這樣砍上一下,肯定會和西瓜一樣四分五裂,迸濺出數之不盡的血花!
緊忙,成百上千人爭先恐後跪倒,向着蕭揚磕頭如搗蒜。
“蕭先生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對您不敬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替我們向墨總求求情吧,求求您了呀!”
諸如此類的哀求猶如驚濤駭浪般洶涌,他們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而蕭揚,卻理都不理他們,目光始終放在面前,早就跪倒卻沒磕頭道歉的爺孫臉上……
原來聘禮是給慕婉君的呀!
我怎麼愚蠢的認爲是給慕茵茵的呢?
嗨呀!!
這一刻,慕慶在心底捶胸頓足。
而面對逼到眼前的墨霓裳,他還是不甘心的說:“蕭揚,我可是你爺爺,身爲一個晚輩,你真要承受我的磕頭道歉嗎?”
蕭揚氣笑。
“你要點臉行嗎?爺孫這層關係從始至終都沒存在於你我之間,這話可是你說的,所以現在該作什麼,還讓我告訴你嗎?”
“你……!”慕慶咬牙切齒。
七老八十的他,竟要給孫子輩的蕭揚磕頭道歉,這絕對是今生最大的恥辱!
呯!
腦袋落地,磕的清脆,即便千不甘萬不願,最終還是向蕭揚低下頭。
接着緊忙拽起來慕茵茵,帶着這個因爲無法接受事實而崩潰的孫女,頂着羞憤而紅的老臉,逃也似的離開了招標會大廳。
他們爺孫前腳剛走,墨霓裳又跪在蕭揚面前!
“大少爺,老爺拖着病體已在趕來金州城的路上,帶來了夏百合母子,要當面給您負荊請罪!”
“大……大……大少爺???”跪在地上的成百上千人驟然懵了逼。
前一秒還在心底猜測,京都蕭家爲啥要給已婚的慕婉君下聘,這一刻全都明白過來,也在瞬間驚出一身的冷汗。
“原來窩囊廢不是窩囊廢,而是京都蕭家的大少爺!”
“慕慶那個老東西真是傻逼啊!自己的孫女婿有着如此驚人背景,他居然不知道!”
“更……更可笑的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衆鄙夷蕭揚!他腦子裡面裝的都是屎嗎!?”
陣陣驚呼轟炸全場!
起初還不甘不願跪在地上的人們,這一刻再看蕭揚,他們眼神中已充滿敬畏之色!
同時,在心底問候了慕慶的祖宗十八代!
是他的愚蠢,將這些人置於危牆之下,身爲京都蕭家大少爺,如果和這些人算剛纔的賬,那有誰能夠逃過一劫?
此刻。
看着這些瑟瑟發抖的人們,蕭揚毫無感情的說:“罵我的就算了,罵丁怡的自扇耳光,一個字十巴掌,少一個,就去死!”
啪啪啪啪——!
招標會大廳內,頓時響起一片清脆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在這鼓掌呢。
而丁怡,被蕭揚的話感動到了。
不在乎自己被罵,卻偏偏要給她出氣,這種情況誰的心扉能不泛起漣漪?
她當即,目光泛着淚花,發自肺腑的說:“揚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