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台下,彥驚天以微弱之勢勝了司徒雪一籌,但他也是深受重傷,五臟挪位,經脈內寸寸斷裂,牽纏的猶如山崖上的藤條一般,順理不清。
萬道視線呆泄,目不圓睜,集體的思維停止,視線中只有那站在望天台下的少年,眼中沒有任何情緒,這是震撼到極致的表現!
皇天崖愣愣的搖頭;“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自身實力雖然處於戰將,但那種爆發的實力比起戰將來卻是強多了不說,而且三種異屬性與那時間不出、空間無敵的結界術集結一身,”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三者同修的嗎、、、?”
南宮靖默默無語,心中默唸;“戰將微勝巔峰戰王,逆天之舉?算麼?”如此自問幾篇後,他心中一嘆;“南極地終於出現了一個上的了檯面的天才了!這樣、、、就算此次領袖之戰,領袖沒有出現,那我南極地崛起之日也算不遠了。”
“其他四大地域也不會再輕視我南極地了!”
南宮靖微微眯眼,而後視線望着那深受重傷還挺身而立的少年,心中稟列;“要是南極地多出現你這樣的幾個人才,那、、、就是在號稱妖孽滿地走、天才多如狗的中天域也不敢輕視我南極地。”
何家勁、北冥秋啞然,嘴巴微張,瞳孔中閃現着駭然只光;“司徒雪敗了,”雖然只是微敗之勢,但敗了就是敗了,如南宮靖與皇歌一般,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望天台下,司徒雪單膝跪地,嘴角一點殷紅流出,長髮自肩上落下,遮住了他那半張俊逸的臉,他的眼神迷茫,嘴中自語道;“我怎麼會敗了、、、?”
愣愣的搖搖頭,司徒雪的眼中滿是不信之色,巔峰戰王敗在了戰將的手中,這個結果讓他難以接受,當然這與南宮靖和皇歌之間比試的失敗緣由各不一樣,南宮靖是不想佔皇歌便宜,有意放水,在出其不意下被皇歌所傷,這樣的結果南宮靖還能接受,但此刻司徒雪與彥驚天之間的比試結果卻是不一樣,他乃是全力以赴,而在全力以赴下,還敗在了彥驚天手中,可以想象,他這個巔峰戰王心中的感受如何!
彥驚天稟息,戰力在體內壓下經脈內寸寸斷裂的痛苦,而後他的目光望向對面的司徒雪,臉色平靜,道;“似乎、、、是我勝了吧!”
輕微的華語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在這萬人寂靜的校場中很是清晰的傳入了許多人的耳中,“他勝了!”
所有人的臉上變化了一下,略顯尷尬,畢竟,在一開始時,他們對於此次比試乃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態,但此刻的結果卻是讓他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有些微紅。
嗯!
對面,司徒雪聞言,試着慢慢的站了起來,單膝跪着的腿漸漸的直立,但戰力所照成的攻擊,卻不是他立即就能化解的,丹田與經脈內一陣絞痛,他便是又跪了下去,臉色慘白,而後他擡起頭來,望向彥驚天幡然道;“你勝了、、、!”
話畢,他低下了頭,很低很低,那身爲五大青年高手那顆傲然的心漸漸的沉落。
皇天涯等幾大青年高手心中暗自嘆息,望着那單膝跪地的青年,想來他們在此刻也能知道他心中的感受,畢竟,同爲皇城青年高手,誰都有自己的尊嚴,而司徒雪現在開口認輸,他以前心中引以爲傲的一切都將會被打破,說不定武道一途也會因此毀滅,境界止步不前。
“我勝了,”彥驚天擡頭,望着天際,而後看向司徒雪道;“但你也沒輸!”
恩!
司徒雪荒廢的臉上一怔,頭微微的擡了起來,目光望向彥驚天,彥驚天稟了稟氣,忍住了經脈斷裂所帶來的痛苦,道;“雖然我稍勝你一籌,但我自己的實力我知道,若不是靠着多番手段,那今日我就會如你所說一般;‘我會敗得很慘,’”
司徒雪荒廢的搖了搖頭道;“敗了就是敗了,我無話可說,有些時候手段也是一種實力。”
彥驚天莫然,其實他說的也是事實,要不是靠着戰力、異屬性戰氣、結界術,但還真的只有只有失敗一途,但奈何司徒雪此時還沉浸在那失敗中,還未回過來,心態根本就沒有擺正,彥驚天深呼,隨即揶揄道;“皇城青年高手我算是見到了,原來都是你這般輸不起。”
聞言,司徒雪臉上怒容一現,目光懾人般的注視着彥驚天,皇天涯等人聞言此話,也是如此,那樣子要是彥驚天不給他們一個好的說法,就會動手一般。
彥驚天嘴角一翹,感受到這,他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說完,他的目光望向司徒雪;“一場失敗就讓你心中沒了以前的自信與追求,這樣的人不是輸不起是什麼?”
司徒雪斐然,道;“你可以說我,但皇城青年高手這份榮譽是不容任何人踐踏的,不然,你不止會承受他們四人的怒火,皇城青年高手雖然上的了檯面的就我們五個,但其中一些人的實力也是超強,到時候、、、你可以想象。”
聞言,彥驚天無所謂一笑,道;“若他們都是像你這般輸不起之人,那我又有何懼。”
司徒雪眼中懾人的凌厲光芒一現,目光中隱有殺氣出現,哼!
彥驚天冷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氣憤,但你現在的樣子,能是我的對手嗎?有膽的話,明年的領袖之戰上見吧!”
啪!
望天台下,司徒雪單手在地上一拍,整個人便是直直的站立了起來,目光稟列的望向彥驚天道:“好!那就如你所言,明年領袖之戰上在分過勝負。”
“我等着你,但前提是你的實力要在一年之內晉升到帝級,不然,你的把握會很低的,”彥驚天目光中欣賞之色一現,對於這司徒雪,其實兩者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恩怨,他也不想看到一個天才因此打擊就此沉淪。
皇天涯等人眼睛微微一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彥驚天此話雖然明面上是再次約戰司徒雪,但其中的深意也只有他們四人能知道,他只不過是藉此刺激司徒雪,不想讓他就此沉淪罷了!
說完這話後,司徒雪轉身漸漸的離開了望天台下,臨走時,眼中有着灼熱的光芒閃現,此戰結束,彥驚天與鬼狼、金剛帶着皇歌回到了親王府,途中,鬼狼的目光時不時的瞥向彥驚天,嘴脣微動,又言欲止,而彥驚天卻是沒有管這些,以後他自會解釋一切。
而當回到王府小院後,何清婉眼見昏迷不醒的皇歌,頓時着急了,彥驚天對着她解釋了一番,道;“伯母,皇歌沒事,他醒來後,告訴他,領袖之戰時,我會回來的。”
“你們要走?”
何清婉再次着急出聲,道:“難道在這裡不好嗎?若你們不想住在這親王府,那我們可以搬出去。”
聞言,彥驚天笑笑道;“伯母,不是您想的那樣,而是要是我們還不走的話;可能就會有麻煩上身上的。”
何清婉愣神,道;“麻煩?”
彥驚天點點頭,道;“今日比試,我暴露了太多的東西,現在消息還沒傳開,而一旦傳開,那麻煩就會接連上身。”
他也知道,此次比試,消息一旦傳開,那他就會成爲皇城中各大勢力的拉攏之人,畢竟,一人身上兼有異屬性戰氣,結界術這等東西,太過逆天,當然,其中他最擔心還是那戰力,雖然他自信沒人能看出戰力的不凡,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不想陰溝裡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