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戰,周贏看到這裡,心裡一陣慶幸,“幸好當初沒有找彥驚天麻煩,不然此刻,說不定他們也會如那白青天父子一般,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李戰,周贏!”
而在兩人慶幸間,彥驚天卻是沒有忘記他們,被彥驚天這一叫,兩人心裡一突,臉色發白,視線望着彥驚天,等待着他的下文,“你們兩家當年雖然沒有像白家一樣,但、、、不管怎麼說,你們也參與了搶奪我彥家家產的行列,”彥驚天道;“你們兩人自斷一臂,這筆賬一筆購銷,不然、、、,彥驚天陰冷一笑。”
他可不是一個有仇不報之人,拿了他的東西,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再者,他這麼做還有另一成意思,那就是立威,立他彥家的威名,柳老死前讓他振興家族,那他就得做到,把他彥家的威名再度屹立在青嵐城,相信他此番動作後,青嵐城的所有家族,不管大小,都不敢再自稱第一家族,第一家族的名頭、、、只能屬於他彥家,相信這一點沒有人敢不承認。
聞言,李戰兩人連連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
隨即,在無數道驚愕的目光中,兩人各自狠狠的劈下了一隻手,鮮血橫流,衆人看在眼裡,是那樣的刺眼,但兩人的心裡卻是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只要彥驚天不找他們麻煩,別說一條手臂,就是一條腿他們都會答應,畢竟,命和手比起來,那還是命值錢,再者,要是他們一個不答應,那等待他們說不定將會是死亡,這一點他們確信不疑,因爲前面可是有着血淋淋例子擺在哪兒了!
看着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後,彥驚天領着皇歌等人,在無數道目光的恭送下離開了賽場,向着白家的府邸走去。
當幾人離開後,廣場中的上千人這才暗自呼了一口氣,彥驚天的狠和鬼狼這個皇級高手給予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這彥家少爺好像才十五歲吧?”
嗯!
“好像也還沒有未婚妻吧、、、!”
看臺上,望着幾人離開的背影,幾大家族念頭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各自對望了一眼,隨即便是快速的離開了廣場,而隨着幾大家族的離開,衆人也是默默的離開了,此時,在一片華麗的莊園外,五道身影筆直的站立,彥驚天道;“你們就在外面吧!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啊、、、啊、、、!
“怎麼了,”望着似是想說什麼的柳兒,彥驚天問道。
聞言,皇歌這個翻譯在一旁搖了搖頭;“她說你已經殺了白家父子,也算是報了仇,就放過裡面那些無辜的人吧!”
哼!
“無辜”彥驚天嘴角一翹,道;“或許他們是無辜的,但我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隱患,因爲、、、我就是一個例子,”
確實,在八年前,若白青天自己出手解決彥驚天這個隱患的話,那他說不定也不會在八年後被彥驚天反過來殺掉他,聞言,柳兒暗歎一聲,彥驚天的作法她或許不敢苟同,但其中的理由她還是明白的,“或許經歷不一樣,看法也不一樣吧?”
在心裡她如此想到,眼見她的臉色,彥驚天搖了搖頭,看來不給她上一課,她是不會明白的;“你要記住,你若想要親自報仇的話,那就得把心裡那絲可笑的善念拋掉,不然,你別說報仇,就是在這世界存活下去都很艱難,”
“而我也沒時間、、、來保護一個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憐憫心過剩的人。”
聽見這話,柳兒黛眉一皺,似是有些掙扎,臉色變幻不定,顆顆汗水自她的臉頰上留下,彥驚天這話無疑是在逼她表態,幾人的視線都是注視着她,包括金剛這個傻呼呼的傢伙。
在幾人的注視下,片刻,柳兒那變得蒼白的臉色浮現了一絲堅毅,而後看着幾人,堅定的點點頭,眼見這樣,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笑意,而後,彥驚天向着莊園內魚貫而入,不出片刻,莊園內頓時響起陣陣的喊殺聲,幾百人喊叫傳出去老遠,一些離得近的行人聽到這裡,視線遙望了一下白家府邸的位置,那眼神中均是漠視、淡漠,滅掉一個家族啊!彥驚天的作法不謂不狠,但這樣做也是爲了以絕後患,他們不能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慘烈的叫喊自中午時分開始一直延續到下午,這期間,所有耳聞這些聲音的人,都是不敢吭聲,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此便是真實的寫照,你有錢有勢的時候,說不定所有人都巴結你,仰望你,而你一旦落馬,那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白家府邸外的大街上,除了皇歌鬼狼四人,在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行人,冷清清的大街上,時不時能聽見一聲慘叫自其那莊園中發出,莊園內,彥驚天不知疲倦的揮手,每一次揮手下去都會帶起一道血花飛濺,同時也是有一條生命流失,從門口一直殺到後院。
除了那些下人和那些反抗的武者,白家的直系成員中,一共一百六十人全死在了彥驚天的手中,咔!
捏碎掉最後一人的喉頸,彥驚天此時身上一片血紅,整個人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渾身上下在也找到不一點別的顏色,眼睛裡滿是赤紅之色,一些外泄的殺氣不斷蔓延。
此番景象,看的那些靠在一角的白家下人和一些在白家餬口的武者渾身發寒,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大氣都不敢踹一聲,“你們走吧!”
彥驚天揮揮手,那些人頓時一愣,而隨後便是反應過來,皆是不要命一般的跑了出去,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片刻,站了一會後,彥驚天的腳步動了一下,拖着疲憊的身影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此番殺戮,耗費了他全身的精氣神,血腥的味道瀰漫全身,薰得他都快吐了出來,莊園門口,彥驚天一步一步的向着皇歌等人走了過來,望着拖着疲憊身子的,渾身是血,眼神中仍然冒着殺氣的彥驚天,幾人頓時一驚。
柳兒立即便是小跑了過去,一把扶住他,眼神中有些心疼,絲毫不介意他身上那刺鼻的血腥味,“不用!我沒事,”
彥驚天對着她笑了笑,而後抿了抿嘴,有些自嘲道;“沒想到這殺人也是一個體力活啊!”
聞言,幾人都是沒有說話,因爲他們從彥驚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苦澀和淡淡的無力,想來滅掉白家這麼多無辜的人,他也是不願的,但現實逼着他這樣做,這個世界逼着他這麼做、、、而他也不得不做。
而後,幾人慢慢的向着那破舊的小院而去,彥驚天走在最前方,瘦小的身子筆直而立,眼神堅定的望着前方,行走在大街上,一些人皆是不敢多望他一眼,因爲,此時他的樣子是在有些嚇人,彥驚天每走一步間,腳下都會有一個淡淡的血紅色地腳印,衣角處還有着一滴滴的鮮血留下,懾人而血紅的眼神中時不時的冒出點點寒光。
從白家府邸至彥家宅院,幾人所過之處,皆是鴉雀無聲,只能聽見幾人踏踏的腳步聲和那一聲聲壓抑着但卻劇烈的呼吸聲。
短短的一里路程,幾人走過,身後皆是一道道血痕,那是、、、白家之人的血,染紅了整個大街。
正如他所說,往年種的因,需要用血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