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就要從此老死金羽宮和一個做自己哥哥的人行夫妻之事?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廝守終生?”
“公主,那怎麼辦?奴婢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辦法。本公主倒是有,只怕是連累了你們。”
“只要公主說就是。奴婢不怕連累。”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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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山綿延數千裡,西麓已在烏冥與麝月國邊境。山高入雲。終年雲霧繚繞霧靄騰騰。
傳說是上古仙族修煉之地。後因人界戰火頻繁,遺棄了此山。
當年羽毛族就是逃到這裡被仙人指點去往結界。
這裡其實也是羽毛族通往人族的出口之一。
羽西雅此次落到了山中村鎮。
買了一套少年裝扮。
爲了違逆父命,逃離了羽毛族。
潛意識裡山莽的種種痕跡引導着她腳步向烏冥國而去想見山莽,自尊又糾結。
就這樣邊走邊躊躇。已經到了烏冥與麝月國的邊城——留仙城。
留仙城的民風沿着西部的風俗比烏冥內地粗狂開放不拘小節。
正巧是留仙城的傳統節日留仙大會每年春末夏至舉行。
留仙大會最早是爲了紀念幫助百姓驅散瘟疫,悄然而去的神仙所設。漸漸就變成了青年男女眉目傳情互訴衷腸的相親節日。
這一天商賈店鋪擺攤的算卦的,都要門面一新擺滿鮮花竹笛以平日的半價銷售。
城裡所有的青年男女均要盛裝在街市湖邊行走。
姑娘若是看上中意的少年便可主動上前搭訕,將手中鮮花送與少年。
少年若是中意了女子便將腰間竹笛還贈。
到最後暮時,湖邊廣場搭好的舞臺會選出手中鮮花最多的男子。他必定也是俊俏非凡的男子。
他有權選擇城中任意喜歡的女子跳舞宿夜。
暮色加深後便是篝火晚會,一對對相約好的青年男女圍着跳躍朦朧的篝火起舞,約會。激情熱鬧。
留仙大會是一年中比除夕更吸引年輕人的節日。
羽西雅不知情的在街上溜達着。有些奇怪。這座城的人都不用勞動去的嗎?
被市井繁華,成堆的俊男美女成行,亮暈了眼。
突然身後被人輕輕一拍。羽西雅吃驚的回頭,一個十幾歲剛剛及笄的溫柔女子嬌羞遲疑的將手中鮮花遞給羽西雅。
“額,謝謝姑娘,我不買鮮花。”
羽西雅納悶的推脫。那姑娘一愣隨即噗嗤一笑扭頭就跑。
羽西雅握住這支花心想,這城中的人很是好客。
於是陸續又收到幾支玫瑰芍藥。隨意的在街上閒逛。
城中一條通江的小河柳絲擺盪。水面上遊船來往穿梭,忽然一條小船上的姑娘指着岸上的羽西雅驚詫的捂住嘴巴:
“哇,那位公子足夠*倜儻。”
“妹妹,小姑娘家盯着公子瞧也不害羞,姐姐替你瞧瞧去。”
小船一擺盪到岸邊。
那姐姐沒等搭腔,一船遊玩的打扮鮮亮的女子們紛紛上岸圍攏了羽西雅將手中的鮮花紛紛塞進羽西雅手裡。
“哎,哎——哎——姑娘們客氣了。”
羽西雅手裡鮮花已經一大捧,眼見着姑娘們紛紛又回到了船上,只有一個留在原地紅臉低頭羞答答的眼神不時瞄着羽西雅的腰間
“公子可否將玉笛贈我?”
羽西雅自知虧欠這麼多姑娘的鮮花,連忙從袖口掏出碎銀
“抱歉,姑娘,小生初來乍到,得了姑娘們許多鮮花卻沒回報,這點銀子,姑娘拿去連同那幾個姑娘們的花就當——”
忽然此時不遠處鑼鼓叮咚三響
“暮時已到,看花魁少年嘍——”
“呀,開始了。公子快與我去報花數。”
說着拉上羽西雅就跑。
“公子,小女子秀容家住后街包子鋪,公子別忘了點奴家的名字哦。”
女子便拉着羽西雅跑邊快速果斷的自我介紹。
此時羽西雅才明白,定是有什麼有趣的活動。隨着那姑娘來到湖邊草地上的臺子腳下。那裡已經黑壓壓裡三層外三層圍攏了一羣人。
主持人眼尖的發現臺下一個淺衣少年,貌美神豐,身材高挑。懷裡抱着幾十只怒放鮮花。
啪嗒,臺子上紅色花團打到羽西雅身上。
“就是這位公子。今晚就是這位小公子鮮花最多。有沒有?大家見證下。有請這位公子。”
嘩啦啦。人羣眼光立時都轉向羽西雅自動讓出一條路。
那女子拉着羽西雅的衣角眼神裡全是期待。
額?這可如何是好。
容不得羽西雅蒙楞,她就被衆人七手八腳推上舞臺中央。
羽西雅此時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被送花的姑娘們看上了。
哭笑不得。臺上主持人在催促她選定一個美女。
臺下衆多美女在眼巴巴的期待。
羽西雅心生一計乾脆佯作暈倒。一瞬間如玉樹傾倒般栽在臺上。。
美女們唏噓不已。眼睜睜着看英俊少年嘴角流唌被擡下舞臺。
一邊候着的第二名男子喜上眉梢被請到主臺上。
氣氛重又活躍起來。
羽西雅假裝昏迷着在被人送到醫館的路上巧妙逃脫。
其實,她已經被一個人盯上。
宇文涵在留仙城有個當地最紅火的南風館。既是他在烏冥活動的暗崗,也是他扭曲的龍陽之好發泄地。
每年的留仙大會他基本都會和南風館代他經營的*一起出來尋覓些美男靚仔充實館藏。
“老大,這個怎麼樣?”
*衝臺上被主持人熱烈歡迎的羽西雅努努嘴。
“恩,瘦弱了些可以調養。”
“唉——怎麼就暈了?這?可惜了。”
正巧羽西雅嘴角開始吐沫。
宇文涵冷笑一聲。
“嫣兒跟本王這麼久了還不會辨別江湖上的小道道兒嗎。”
“嫣兒愚鈍。聽王爺教誨。”
*其實是個美豔女子,只是在這位喜怒無常擅於下藥的王爺身邊,美色等同於無。
基本上,美女對宇文涵來說用了一次後就味同嚼蠟,他更喜歡少年們的諸多特點。
“跟上。”
宇文涵帶着嫣兒,走了不遠就見羽西雅醒來用藉口支走了護送的老者。頃刻間就拐進了衚衕。
“老大,高。”
嫣兒衝宇文涵嫵媚一笑。
“本王不喜歡動嘴不做事的閒人。去,將她拿下。”
“是,王爺,對付區區一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嫣兒手到擒來。”
話落一個飛身躍到牆上蹭蹭幾步一個俯衝向羽西雅。
羽西雅正張望着行走忽然感到背後聲音不對,接着一陣涼風未及回頭肩上就被利爪抓破隨即那手向羽西雅腰帶襲來。
羽西雅旋即蹲下縱身躲出數米,肩上火辣辣的的劇痛。強撐着向前躥躍倏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思維在最後一剎那念道。
那爪上有毒……
嫣兒脣角露出毒辣的媚笑。
自己在王爺面前失*很久,此次定要生擒活拿這個本年度留仙城最英俊小生。
自己鷹爪掌的麻藥苟他昏睡一陣子的。待醒來——嘿嘿。已經是王爺的新*了。
跳下牆頭踏步走到昏倒的羽西雅近前一探手竄入夜色。
醉風摟宏大不如燕居樓,優雅卻毫不損色。
嫣兒知道王爺早已隱匿,將羽西雅弄到醉鳳樓的後院閣樓榻上。
素手輕挑少年臉龐,如此美男,就是王爺看上了,要不,老孃我也是喜歡的緊。
再輕佻的撩開他的衣袍。不禁失色。隨即起身去鳴沙軒找王爺。
宇文涵在見嫣兒得手後早就消失在漸漸黑的夜幕中。
他不能在留仙城現身。留仙城的據點更不能被人知道。
此刻他化名遠方在鳴沙軒左右把玩着兩個少年的玉肌。妖孽般俊彥閉目,腦海裡盤算着山莽過幾日去西部旱災區安撫民情的事。
山莽此時應該已經發現他遁出天牢。呵呵,想囚禁他宇文涵作爲對抗西夏的資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宇文涵自知對他的遁術山莽是無可奈何。他的奇門遁甲之仙術是少年遠遊時偶得異人所傳。
唯一能剋制他遁術的就是上古的羽棱鏡。
讓他乖乖的再掏出羽棱鏡,看來本王是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咚——咚咚——”
除了嫣兒和自己的近侍沒人知道自己在醉風摟的居處。兩聲敲門一聲重兩聲輕,是他給嫣兒叮咚暗號。
宇文涵挑挑眉睜開一道眼縫。
“迴避。”
“是,主人。”
兩個孌童弓腰退進牆壁開關後面的密室。
“嫣兒,何事。”
他沒動地方慵懶的用傳音術問,
“王爺,今日留仙大會那少年,是個女的。”
“哦?”
宇文涵脣角翹起露出一絲興趣。
“你且退下,待本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