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我吩咐人給你準備了一些熱水,讓你洗漱!”
“帝子有所不知,在天寒地凍的北域洗一個熱水澡,那可是比在楚國明月坊內睡十個美人還要舒服的事情!”
“基本上所有抵達永夜關的武者,都會體驗這種感覺!”
門外。
溫老都不用探查,便知道林白已經甦醒了,便低聲說道。
“好,將熱水拿進來吧!”
林白也沒有拒絕,既然這是永夜關和北域的特色,那他體驗一番也是無妨。
溫老先推門進來,給林白見禮之後,才吩咐背後的侍女將熱水和澡盆送了進來。
“放在這窗邊來!”
林白讓侍女們將澡盆放在窗邊,方便他一邊沐浴,一邊看北域與永夜關武者的比武。
等待侍女準備妥當之後,那幾位侍女便上前來爲林白寬衣解帶,自然都被林白拒絕了:“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們出去吧!”
侍女離開房間後,林白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的衣袍,只留下一個褲衩,便跳入了澡盆之內。
林白穿戴的衣袍,也不是什麼凡物,算是一件法寶。
穿戴在身上冬暖夏涼,還有闢火避水的功效,甚至於一些簡單的毒粉也無法傷到林白絲毫。
在武道世界之內,魔界東域楚國疆域盛產這種衣袍,還有專門的織衣坊,是一條完整的生意鏈。
穿戴衣袍之時,由於法衣隔絕了部分寒意,使得林白對於北域的寒意減少了許多。
如今衣袍退去,那刺骨的寒意洶涌而來,林白身上的皮膚迅速便被凍得紫青,竟出現了一絲凍傷的跡象。
不過好在林白肉身強度本就不簡單,尋常凍傷也無法傷到林白的根本,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跳入澡盆後,那溫暖的熱水迅速驅散了林白身上的寒意,使得林白一陣的神清氣爽,渾身舒坦。
“果然是獨屬於北域的特殊項目啊。”
林白忍不住的驚歎了一聲,他此生都沒有洗過如此舒坦的熱水澡。
外界天寒地凍,而澡盆內溫暖舒適,兩者產生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使得林白的體驗感極其特殊。
由於林白沐浴時穿着褲衩子,溫老也就沒有避嫌了,走到窗邊看向永夜關之前的比武!
在剛纔。
原本溫老正在與何公極長老在懸崖上閒聊,發現北域武者前來罵陣之後,他才慢慢的回到了林白的住所內。
“北域武者這段時間也只能用這種法子來出出氣了。”
溫老瞧見那些北域武者的模樣,便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林白背靠在澡盆木桶上,問道:“我看東域武者與北域武者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啊,這些都是七夜神宗的武者?還是九幽魔宮的武者!”
溫老對林白解釋道:“帝子,在明面上,鎮守永夜關的武者依舊是七夜神宗的武者,但實際上九幽魔宮已經接手了永夜關。”
“目前永夜關內外都是九幽魔宮的武者!”
九幽魔宮操控七夜神宗的戰爭,實際上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下場,都是由純陽宗和鳳凰谷代勞而已。
九幽魔宮也僅僅是在背後默默相助。
所以,在如今的魔界天下,除了某些頂尖宗門和鼎盛勢力知道九幽魔宮在操控戰爭之外,普天之下大部分武者都還不知道純陽宗和鳳凰谷的背後就是九幽魔宮。
他們只知道九幽魔宮趁亂東山再起而已。
所以就算是如今的永夜關,在魔界東域明面上依舊是屬於七夜神宗的領土,但實際上,自從七夜神宗在戰場上全面落敗後,七夜神宗便召回了永夜關所有駐守的武者,九幽魔宮便順理成章的接了下來。
但九幽魔宮接收永夜關之後,並沒有對外宣佈,而是依舊打着七夜神宗的旗號,守護着永夜關。
溫老繼續說道:“北域天然的生存環境惡劣,讓北域武者生來就養成了驍勇善戰的能力。”
“帝子要知道,北域可是一個人吃人的地獄,你若是沒有什麼本事,恐怕很難在北域活下來。”
“反觀東域就不一樣了,雖然宗門和宗門之間、家族和家族之間,偶爾之間會出現一些摩擦,會出現一些恩怨,但東域較爲合理的規章制度,也能避免大規模的戰爭!”
“以至於就讓東域武者漸漸貪圖享受,哪怕是頂尖宗門和鼎盛宗門的弟子,也難以戒掉這些陋習。”
林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他也認爲東域的規章制度還算比較合理的,每一個州界挑選出一個宗門或家族作爲代理人,管理這座州界。
而數十個州界聯合在一起,再挑選出一個代理人,管理這十幾個州界。
由數百個、數千個州界聯合在一起,再挑選出一個代理人,來管理這數千個州界。
而所有千州,都隸屬於鼎盛宗門的管制之下。
如此一來,若是疆域內出現了內亂,那麼很快就會得到處理,不至於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貪圖享受?”林白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看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苦笑道:“就像我現在的模樣?”
林白笑道:“外面打得熱火朝天,而我卻還在這裡泡着澡,看着熱鬧?”
溫老笑道:“帝子自然與他們不一樣,每個宗門和家族內總會有貪圖享樂之人,但也總會有勵精圖治之人!”
“我還給帝子準備了一些食物和酒水。”
“聽說帝子很喜歡楚國的龍血酒,但此地雖然距離楚國不遠,奈何龍血酒每年參量太少,我們也得不到多少。”
“但是北域卻有一種酒,極其有名,名爲‘苦酒’。”
溫老說道:“此酒入喉之後,先是甘甜無比,而後便會變得苦澀些。”
林白聞言便來了興趣:“自古以來就聽說過‘先苦後甜’,但卻從未聽說過‘先甜後苦’的。”
“有意思,拿來嚐嚐。”
溫老吩咐侍女將食物和酒水送進來,並且親自給林白斟酒說道:“或許北域武者認爲……他們的降生,原本就是喜悅的、甘甜的;但奈何北域的環境卻是惡劣的,痛苦的。”
“所以纔會有先甜後苦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