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是走火入魔的模樣!”
白亦飛低聲對宗主和老祖說道。
“呵呵。”老祖潘青笑了一聲,“若真是聖子走火入魔了,以他的實力,估計整個帝都都要遭殃!”
“說不定還會逼得皇族幾位老不死的東西出來鎮壓!畢竟至尊相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鎮壓得住的。”
老祖潘青說話之時,彷彿還在期待這一刻的道理,他也很想看看若是一位身懷至尊相的強者走火入魔不受控制,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能說點好話嗎?”老祖張百流沒好氣地斥責了一聲:“若無聖子,天水宗絕不可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老祖潘青皺起眉頭,輕嘆着說道:“可若他真是我們天水宗的聖子,那我自然……可是他……”
“哎。”
潘青欲言又止。
他很清楚,林白和天水宗之間就是一場交易。
林白成爲天水宗聖子,幫助天水宗東山再起,而他則要借用天水宗的優勢,幫助陳王殿下登基,達到他的目的。
老祖張百流正色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林白都是我天水宗的聖子!”
“他是拜過祖師的!”
老祖潘青愣了一下,他已然發現張百流的言外之意,便是交易已經作罷。
從現在開始,林白就是天水宗名正言順的聖子!
“我去問問情況吧!”
老祖張百流猶豫再三,還是向着林白宅院內走去,穿過了法陣,來到院中。
當他穿過林白宅院法陣的那一刻,驟然感覺到宅院內凝聚着那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波動。
他不由得眼睛瞪大,發現整座宅院彷彿是處於一座逆亂的時空中。
腳下的大地斷裂成一塊一塊的,飛揚在天空中。
天上的雲彩和雲空,居然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院中泉水並不是向下而流,而是徑直飛揚上空。 • тTk ān• C〇
點燃的蠟燭並沒有散發出溫暖的溫度,反而溫度冰冷刺骨。
“亂了,亂了,都亂了!”
老祖張百流目瞪口呆,在林白的宅院內,火焰是冷的,水流是熱的,雲彩是黑的,世界是顛倒的。
這一切都附和走火入魔的跡象。
他急忙不敢在輕易向前,急忙呼喊到:“聖子,你能否聽見老夫的聲音?”
當他聲音傳去的那一刻,整座顛倒的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天空重新回到頭頂,大地再次回到腳下,燭火恢復溫度,泉水滾滾向下流淌。
一切恢復如初。
旋即。
一道沖霄而起的劍光從宅院廢墟中出現,緊接着,林白跟隨在劍光之後走了出來。
林白看見整座宅院的情況,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又瞧見老祖張百流神情緊張,這才笑着說道:
“老祖,我沒事。”
張百流瞧見林白神情平和,眼神平淡,並沒有走火入魔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
“這……”老祖張百流看了看宅院四周,苦笑道:“我們感覺到聖子宅院內傳來不尋常的力量波動,還以爲聖子修煉出了岔子,所以特地過來問問!”
“的確是在修煉神通道法,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我人雖然沒事,但卻毀了這座上好的宅院。”
天水宗的行宮都乃是楚國皇族吩咐天機閣鍛造而出,所有宅院修建地都格外別緻。
尤其身爲聖子居住的宅院,更是環境清幽,遠離喧囂,院中百花齊放,泉水叮咚。
林白自從入住此地後,便格外喜歡。
卻沒想到今日初次施展“逆亂五行劍陣”,使得這座宅院付之一炬。
“聖子沒事就好。”老祖張百流笑了起來,說道:“區區一座宅院,毀了就毀了。”
“稍後我會安排出一座全新的宅院讓聖子暫時居住,此地我也會讓天機閣煉器閣的煉器師過來重新煉製!”
林白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林白和老祖張百流同時走出宅院廢墟,來到天水宗衆人之前。
瞧見林白平安無事,衆人都是不由得鬆了口氣。
“我閉關一個月,帝都內可曾有消息傳來?”林白剛剛出關,便迫不及待詢問帝都內的情況。
“近期帝都內並沒有出現什麼大事情,除了柴寧王率兵來到帝都之外,這段時間都格外的安靜!”
老祖張百流笑着說道:“柴寧王屯兵在帝都之外,帝都內的宵小之輩都不敢輕易在造次了。”
聽聞此言,林白麪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老祖張百流不解問道:“帝都沒有出事,似乎聖子還有些不開心?”
林白低着頭冷笑起來:“帝都沒有出事,那就表明……那些人已經離開帝都了。”
張百流疑惑問道:“什麼人?”
林白深吸口氣,說道:“抓走頂尖宗門聖子和老祖的那羣人!”
按照林白的推算,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中,楚國皇族封鎖皇權十八州。
柴寧王率兵駐紮在帝都之外,皇族必然可以地毯式的收縮皇權十八州。
若是那羣人還在皇權十八州內,明顯他們不可能逃過昭刑司和禁軍的搜捕。
而如今老祖張百流卻說……過去的一個月格外的太平,也就表明昭刑司和禁軍的搜捕一無所獲。
那羣人,很有可能已經離開帝都了。
老祖張百流這才反應過來,驚訝問道:“既然那羣人已經離開帝都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幫幫他們?”
林白搖頭說道:“他們離開帝都,則表明我們已經失去先手的機會。”
“接下來,就只能坐等他們開口了。”
老祖張百流不明其意地看着林白。
林白笑着解釋了一句:“老祖,若你是綁匪,綁走了人質,你接下來會做什麼?”
老祖張百流一口回答道:“那自然是前來勒索錢財啊……”
剛剛說完,老祖張百流便明白了。
那羣人襲擊了頂尖宗門的雲舟,但卻並沒有誅殺聖子和老祖,而是將他們擄走,顯然是別有所圖。
皇族封鎖皇權十八州地毯式的搜索一無所獲,便徹底喪失了主動權。
接下來,就只有坐等那羣“綁匪”前來登門要價了。
老祖張百流問道:“那他們有沒有可能會撕票呢?”
林白沉聲道:“若他們要殺聖子和老祖,又何必要將他們擄走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在那羣綁匪還沒有開條件之前,那些聖子和老祖應該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