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劍秋距離林白較近,突然感覺到林白身上宛如猛獸一般兇猛的殺念,他也是一驚。
葉劍秋心中驚呼道:這股殺念中居然有如此凝重的血煞之氣,估計如今死在林白手中的人,至少超過了千數了吧……,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有這麼重的血煞之氣。
看見林白絲毫不收斂的露出殺意,劍若寒滿臉冰霜的擋在林白的面前,吼道:“林白,不要在鬧了!”
林白冷聲道:“鬧?你說我鬧?哼哼,我妹妹被人打傷,倒在地上,死活不知,我要爲她報仇,你說我鬧!”
“劍若寒,你難道沒有父母兄弟!沒有七情六慾嗎?”
“既然如此,不說也罷!”
“劍若寒,讓開,否則的話,今日你必定死在我的手中!”
“蘇星芒的命,我要定了,哪怕是神來了,也別想救下他!”
林白爆發出一股力量與劍若寒撞擊在一起。
劍若寒突然感覺到了壓力,此刻林白爆發出來的力量,幾乎與她不相上下。
葉劍秋看見林白和劍若寒,針鋒相對,頓時插進來阻隔了二人的劍勢,說道:“二位,二位,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去論劍城在說嗎?”
“劍若寒,你身爲名劍山莊的主人,不應該在論劍之前對客人大打出手吧。”
“林兄,我們原本是客人,在這裡客大欺主,這可不太好吧。”
“不如聽我一言,暫且收手,有任何事情,到論劍城裡去說。”
“況且林兄,你妹妹正在流血不停,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要殺了蘇星芒,而是要儘快的救治你妹妹啊。”
葉劍秋苦口婆心的當起了老好人。
林白這個時候幡然醒悟,回頭看向白紙鳶,他肩頭上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將一片大地染紅了。
當即,林白一收劍勢,走過去將白紙鳶抱起來。
劍若寒在這裡,林白也知道要想殺蘇星芒恐怕不太容易,而葉劍秋也說得對,如今是要救治好白紙鳶最重要。
劍若寒看見林白劍勢一收,淡淡的說道:“稍後會我會吩咐名劍山莊的弟子將上好的靈藥,送到劍河宮。”
“不用!”
林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劍若寒冷若冰霜的看着林白,她感覺到林白身上的氣息,比她這個修煉冰寒屬性武者還要冷。
林白身上的冰冷,是源自於靈魂的冰冷。
林白抱着白紙鳶,走到劍若寒的身邊,將頭慢慢靠過去,在劍若寒的耳邊說道:“劍若寒,要是我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林白髮誓,一年之內,血洗名劍山莊!”
說完,林白轉身便走,施展身法,飛快的返回了劍河宮去。
劍若寒面沉似水的站在原地。
葉劍秋靠近過來,好奇的問道:“劍若寒姑娘,林白剛纔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劍若寒一言不發,滿臉冰冷,她緩緩張開手掌,低頭一看,在她手掌之中,佈滿了汗珠。
林白最後的那一句話,讓劍若寒感覺到了驚恐!
若白紙鳶有事,一年之內,血洗名劍山莊!
劍若寒沒有直接回答葉劍秋,而是說道:“你與林白不是私交甚好嗎?你自己去問他呀。”
葉劍秋笑道:“我與他……不熟……”
劍若寒冷聲道:“別以爲我沒有看出來,你剛纔刻意的偏向林白,哼哼,你是害怕我和風雲休聯手殺了林白,而你偏向他,是準備與他聯手和我們一戰吧。”
葉劍秋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劍若寒看破,頓時滿臉尷尬。
劍若寒冷哼一聲,轉身對十八位劍主說道:“沒事了,劍仙酒館中的事情,我會上報執法堂的。”
說完,劍若寒和葉劍秋便走了。
雲天之巔,論劍城中。
一個紫衣老者和白衣中年,並肩而立。
“喲呵,嶺東七百國三大青年劍修巨頭,碰面了。”
“嘖嘖,劍若寒,風雲休,葉劍秋。”
“名劍山莊的十八位名劍劍主,呵呵,本次論劍比武上炙手可熱的人物,都聚齊了啊。”
這紫衣老者說道。
這紫衣老者,便是之前與林白較量飛劍速度的那位前輩。
而紫衣老者身邊的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名劍山莊的莊主,劍千秋。
劍千秋與紫衣老者隔空看着北邊山脈發生的事情,二人修爲極高,隔着幾萬裡都能清晰看見。
“喲喲喲,那林白靠近劍若寒了,伸頭過去了。”
“劍千秋,那林白要親你那寶貝女兒的臉了。”
紫衣老者嬉皮笑臉的說道。
劍千秋微笑着,看着林白和劍若寒的距離不斷的靠近。
但雖然劍千秋微笑着,他臉上的臉色卻是逐漸的陰冷下來。
隨後,林白在劍若寒的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可是劍千秋看見劍若寒的臉色,在聽見林白這句話後,露出了一絲惶恐。
紫衣老者說道:“真可惜,沒親……,劍千秋,你覺得林白在你寶貝女兒的耳邊說了什麼?”
劍千秋笑道:“說什麼,我都不在乎。”
紫衣老者嘿嘿一笑:“劍千秋,你覺得林白此人如何?”
劍千秋面色沉穩,淡淡到:“戾氣太重,難成大事,若不收斂。必有天收。”
紫衣老者笑道:“是麼?我可不這麼認爲,我覺得他的潛力,必定無窮,甚至於遠超劍若寒。”
“呵呵,是麼?”劍千秋滿臉堆起冷笑的說道。
“你不信?那我們就走着瞧。”紫衣老者嘿嘿一笑。
……
回到劍河宮。
林白便從儲物袋中取出靈丹妙用,給白紙鳶服下了。
林白在十萬大山裡殺了不少的武者,尤其是那陳德儈,得到的療傷丹藥,也是許多,很多都是不錯的療傷丹藥。
給白紙鳶服下丹藥,止血之後,林白又看看的將白紙鳶體內的殘餘劍氣給一點點的剔除出來。
做完這一切,都是五個時辰之後了。
將白紙鳶輕輕的翻蓋牀榻上,蓋好被子,林白才輕嘆一聲。
作孽啊。
李書安這個時候在門口喊道:“林白師兄,外面有幾個自稱是你同門好友的人求見,一個叫紀北,一個叫南離刀,一個叫夜孤星。”
林白說道:“讓他們在偏廳等候,我即刻就來。”
林白看了一眼白紙鳶後,起身前往了去往了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