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國境內,皇權十八州內的大大小小的家族和宗門,都接到了天水宗的邀請函。
五家七宗都派遣了長老和門下弟子前去慶賀。
除了五家七宗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宗門,比如說“雲天劍派”。
雲天劍派,是屬於僅次於楚國五家七宗的強大勢力。
近些年來,雲天劍派也是能人輩出,最爲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哪位名爲“高月”的女劍修了。
後來高月入了帝都,便消聲覓跡了。
直到林白參加三皇子舉辦的宴會之時才發現,這位師出名門的女劍修已經淪爲了三皇子日月閣內的走狗,名爲“十三劍奴”。
楚國境內,大大小小的家族和宗門衆多,可謂是琳琅滿目。
像雲天劍派這種僅次於五家七宗的勢力,在皇權十八州內也是極多,足足有二十七個。
楚國五家七宗名聲響亮,光芒耀人。而這二十七個宗門,也想出了一個雅號,稱之爲“楚國二十七宗”。
論數字的大小來說,“二十七宗”比起“五家”和“七宗”要大了不少,但名聲卻是遠遜於五家七宗。
楚國二十七宗朝思暮想都想要成爲楚國五家七宗之一。
隨着天水宗落魄後,他們更像取而代之。
原本以爲等到天地門將天水宗打垮之後,楚帝便會從“楚國二十七宗”內重新挑選出一個宗門,來接替天水宗的地位,成爲全新的五家七宗之一。
卻不料,這一次天水宗立下聖子,大有一副東山再起的模樣。
這絕對是楚國二十七宗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尤其是雲天劍派,這些年他們多處走動,派遣弟子進入帝都多方打點,就是希望能在天水宗覆滅後,楚帝能優先考慮雲天劍派成爲新的五家七宗之一!
可如今天水宗東山再起,雲天劍派付出那多心血和人力,都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自然最願意看到天水宗死灰復燃。
很多人都好奇了。
區區一個“五家七宗”的名號而已,一個虛名而已,何至於讓楚國境內那麼多強者前去爭奪呢?
原因很簡單,人的名,樹的影。
又名氣了,自然能招收來更多的傑出弟子。
對於一個宗門的底蘊而言,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宗門內的強者和宗門內的新鮮血液。
一個宗門沒有強者坐鎮,始終要被其他宗門欺辱打壓。
天水宗便處於這種情況。
十萬年前,剿滅九幽魔宮的那一戰,天水宗老祖隕落殆盡,天地門趁勢而起,欺壓天水宗,讓天水宗一日不如一日。
所以,宗門的強者,是底蘊之內很重要的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便是宗門的新鮮血液。
宗門僅僅只有強者坐鎮,遠遠不夠,還需要有源源不斷的青年一輩弟子。
否則的話,老一輩的老祖隨着時間流逝,都將隕落,化爲塵埃,青年一輩的年輕弟子又後繼無人,這個宗門也會走向落魄。
天水宗,目前也處於這種狀態。
隨着天水宗日落西山之後,在五家七宗內的地位越來越多,許多有潛力的弟子,都不願意拜入天水宗,更希望能拜入類似於天仙宗、問天宗、天地門這種勢力。
簡單來說,楚國境內天賦異稟的優秀弟子,他們首選拜師的對象,便是五家七宗內最爲強大的那幾個宗門。
等他們挑完了之後,剩下的,不要的,纔會不情願的拜入天水宗。
就連天水宗都不要的,纔會論到“楚國二十七宗”來收徒。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若是天水宗還在鼎盛之時,那必然是門庭若市,前來拜師的弟子絡繹不絕,從海心島能排到風暴城。
可想而知,名氣對於一個宗門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林白本次接掌天水宗聖子之位,天水宗也邀請了楚國二十七宗前來慶賀。
雲天劍派,必然也會前來。
……
天水宗,明月島內。
喬沫和秦瑤坐在島內小溪旁的涼亭內閒聊着。
“真是沒想到啊,林兄居然真的要成爲天水宗的聖子了。”
喬沫一臉恍惚,直到如今,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說道:“真不知道他怎麼說服宗門高層的?”
秦瑤也百思不得其解,說道:“不知道那一日宗門召見林白師弟前去,林白師弟給他們說了什麼話,第二日,宗門便立了林白爲聖子,而且同時昭告了天下。”
“還叫‘林白師弟’呢?”喬沫一瞪眼,笑道:“他現在可是聖子,以後見了他,我們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聖子師兄’。”
“你在這樣沒大沒小的,以後少不了執法堂的責罰!”
秦瑤努努嘴,打趣的笑道:“你別說我,你自己想想自己吧。”
“當年林白爲你百勝樓比武招親的那一戰,他可是與百勝樓幾位長老約定好,等他成爲聖子,就要娶你過門的。”
“現在,林白已經是聖子了,你該怎麼辦?”
喬沫一聽這話,頓時羞紅了臉,一條紅線從雪白脖頸升起,迅速將她滿臉染成通紅。
“那……那……那……”喬沫羞地吐字不清,說道:“那是林白爲了幫我拿回百勝樓的樓主之位,故意說出來的,這事情當不了真的。”
秦瑤笑道:“你不當真,萬一林白當真了呢?”
“人家現在可是聖子,在宗門內的地位,僅次於宗門一樣的存在。”
“他要娶你,連宗門都不敢反駁,你能有什麼辦法?”
喬沫害羞地渾身發抖,神情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
秦瑤眼眉一挑,笑道:“你真喜歡上林白了?”
喬沫立刻回過神來,嬌嗔道:“哎呀,秦瑤師姐,你說什麼呢?”
秦瑤笑道:“林白其實挺好的,天賦異稟,實力卓絕,在當今楚國青年一輩的武者之中,也算是佼佼者般的存在。”
“嫁給他,又不丟人!”
喬沫嬌羞地低着頭。
秦瑤壞笑道:“你不要嗎?你不要,那姐姐我可要出手了哦。”
“你敢!”喬沫立刻兇了起來,瞪了一眼秦瑤。
可緊接着,喬沫又覺得這話不該說,羞愧難當,急得直跺腳。
“喲喲喲,人家還沒有娶你呢,你還開始護食了?”
“行了,我不跟你搶。”
秦瑤笑了笑,扭過頭去,一抹無人察覺的哀傷從眼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