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否將那位大人的令牌拿給我看看?”
陰山使者滿懷笑意的對林白說道,雖說他乃是白骨之軀,但林白聽他言辭內的語調,便可以感覺到此人眼帶笑意。
李魚門頓時心中一涼,他很清楚林白那有什麼令牌啊,若是拿不出令牌,豈不是露餡?
若是露餡的話,以這兩位金色骨族的實力和周圍這麼多骨族,就算李魚門和林白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聽見這話,林白心中也是一驚,他的確是沒有想到有什麼令牌,不過林白麪色卻是保持着平靜,反而冷冽的說道:“什麼令牌?我師兄讓我來就沒有給過我什麼令牌?”
壞了!李魚門聽見林白的回話,當即心中一涼,就算沒有令牌,你隨便拿一塊出來糊弄一下骨族不行嗎?非要說沒有?
李魚門緊握着利劍,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陰山使者頓時有些不悅,言辭鋒利起來:“沒有?怎麼可能沒有呢?閣下好好想想,是不是沒有?”
“想清楚,再回答!”
李魚門雖然聽不見陰山使者的聲音,但他看見陰山使者眉心之上的金色靈骨已經綻放光芒,這乃是骨族在凝聚力量。
顯然李魚門知道,剛纔林白的回答,觸怒了這位金色骨族!
包括周圍的普通骨族,此刻也紛紛上前走了幾步,有一種要將林白和李魚門滅殺的跡象。
林白麪色傲然,堅持着自己的答案:“我身上沒有令牌,我師兄也不曾給過我令牌,這便是我的答案!”
“怎麼?你們是打算殺了我們嗎?”
“是覺得我們不是我師兄派來的?你們也不想想,若我們不是我師兄派來的,我們怎麼可能知道白龍嶺就是交易之地?”
“若是骨族不想做交易了,那就罷了。”
林白含怒拂袖,怒目橫眉。
“真的沒有?”金色骨族言辭越發鋒利,聲音中帶着怒吼的跡象。
隨着他的一吼,周圍的骨族紛紛咆哮上前,欲將林白和李魚門撕裂成碎片。
“沒有。”林白橫眉怒目的吼道。
“沒有?”陰山使者再次一吼。
“沒有就是沒有。”林白低聲道。
當即,陰山使者眉心上的金色靈骨逐漸暗淡下來,言辭中再次浮現出笑意:“哈哈哈,誤會誤會,閣下不要介意,這次交易與我骨族事關重大,我必須要嚴謹處理,所以再三威嚇,也是想要確定閣下的身份而已。”
林白心中鬆了口氣,當陰山使者提出要林白交出令牌,林白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好似一個陷阱,若林白按照李魚門心中所想,隨便拿出一塊令牌糊弄一下陰山使者,恐怕林白拿出令牌的那一刻,就是林白和李魚門魂歸九泉之時。
“哼。”林白冷哼一聲,滿臉怒意。
陰山使者帶着笑意的問道:“不知道魔宗那位大人派遣閣下二人前來,所爲何事?若是爲了交易的事情而來,請閣下回去轉告魔宗大人,交易的事情我骨族已經安排得天衣無縫,保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白冷聲呵斥道:“我等二人正是爲交易事情而來,我且問你,我們約定好的交易時間是多久?爲何這白龍嶺內還有這麼多魔宗弟子?魔宗弟子一多,難免會多出事端。”
“我和李師兄早在兩個月便來到了白骨道場,時刻關注着白龍嶺內的動向,可時至今日,白龍嶺內還有那麼多武者遊歷?”
“我不得不擔心我師兄的安危,所以師兄纔派我來提醒一下骨族。”
陰山使者說道:“請閣下放心,我們約定好的交易時間還有十五天時間,這十五天內,我骨族保證將白龍嶺內的魔宗弟子洗漱清除出去,確保我們交易之時,不會被旁人所打擾。”
“半個月之後,那就是八月十五……”林白聽見這個時間,立刻推算,便是在每一年的八月十五的那一日。
“如此最好。”林白冷聲說道:“對了,我師兄讓我提醒你們,交易之時他可能不會出現,會由我代替他完成交易。”
陰山使者笑道:“我明白,魔宗那位大人身處高位,而且如今還是衆弟子之中的翹楚,身份太過銘感,並且之前與那位大人達成約定之時,那位大人也說過自己不會親自參與交易,會派人前來交易,但我們的確不知道居然會是閣下您這麼一位準道境的武者。”
林白冷哼道:“準道境的修爲,也有準道境修爲的好處,畢竟我的修爲,會讓大家都舒心,若交易之時,骨族覺得我家師兄害了你們,你們要殺我,也是輕而易舉呀。”
陰山使者笑道:“既然閣下是呂公子的人,那便是我們骨族的朋友,我們豈能對朋友下手呢?我相信呂工資不會哄騙我們骨族的。”
“呂公子……”林白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下。
林白又說道:“既然如此,勞煩骨族的朋友,準備好交易的寶物。”
陰山使者笑道:“請放心,答應呂公子的要求,我們必然會達成,只是也請閣下回去轉告呂公子,希望呂公子帶來的消息真的能價值這麼多的寶物!”
“白骨道場是骨族的地盤,我對於骨族的手段自然是極其放心的,那既然如此,我等二人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林白拱手一禮,轉身便要與李魚門一同離去。
“請便,半月之後,我與尊者與在白龍嶺恭候大駕。”
陰山使者笑着說道,擡起白骨手掌一揮,讓圍在此地的骨族讓出一條路來,放林白和李魚門二人離去。
林白和李魚門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轉身便走。
可剛剛走出幾步,林白忽然眉頭一皺,眼珠一轉,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塊傳音符,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隨之,便轉身回來,再次來到陰山使者面前。
李魚門心中暗暗叫苦啊,人家都放我們離開了,還不走,又回去幹什麼呀?
可看見林白回去,李魚門也只能乖乖的跟上,面色極力的保持着平靜,不敢露出任何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