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御龍軍第九軍團上將軍卓連再外求見,聲稱有要事相商。”
管家遠遠的便恭敬說道。
楚江流苦澀的面容露出一抹喜色,當即說道:“前幾個月,上將軍卓連奉瀟帝陛下之命,率領十萬大軍前往邊境抵抗麒麟太子,如今回來了,看來是邊境之危已解,他來找我,必然有大事。”
“快請。”
楚江流急切的喊道。
五公主低聲道:“夫君,那我就先告退了。”
這時,一個人影憑空浮現在涼亭之外,笑道:“五公主不必離去,我此來的事情,也不用在避人耳目。”
楚江流揮手遣走管家,看向卓連,欣喜若狂的說道:“卓連,來,過來坐,跟我好好說說北洲邊境上的事情。”
聽見有戰事,楚江流恍如煥發生機一般,神采奕奕。
“坐?”卓連看着涼亭破碎成廢墟,何來坐的地方:“看來楚王爺還在爲瀟帝陛下不讓你領兵出征的事情動怒咯?”
瀟帝陛下不讓楚江流領兵出征,其實就是瀟帝陛下和楚江流演的一場戲。
但這場戲,只有楚江流和瀟帝陛下能看懂。
一方面瀟帝陛看似聽從朝中大臣的勸諫,覺得楚江流擁兵自重,便不讓楚江流領兵出征,讓朝中內外都感覺瀟帝陛下與楚江流已經心生不和,讓瀟帝陛下和楚江流一明一暗,方能百戰百勝。
另外一方面,楚江流已經猜出瀟帝陛下讓他留在皇城,是爲了鎮壓朝中內外的宵小之輩。
楚江流連連搖頭:“如今全境都亂成一鍋粥了,我豈能安心坐於安樂之中?”
卓連笑道:“確實,楚王爺貴爲超品王侯,神武國全境兵馬大將軍,如今神武國疆土屢屢受人挑釁,若楚王爺沒有任何一點怒意,在下到覺得不妥。”
楚江流苦笑道:“如今瀟帝陛下不讓我領兵出征,我也只能坐在府中頭痛了。”
卓連哈哈一笑:“楚王爺,那在下今日還真是來對了,我這裡給楚王爺帶來了一計良藥,保證讓楚王爺的頭痛病藥到病除。”
“哦?是嗎?”楚江流大喜,急忙追問道:“卓連兄,快快說出來。”
五公主看見楚江流如此高興的模樣,掩嘴笑道:“卓連兄弟,你就快說吧,楚王爺只有在聽見戰事的消息,他的頭痛病才能好轉。”
卓連一笑,面色忽然正經起來,對着楚江流說道:“楚江流聽令,命你立刻調動楚家軍,親率二十萬楚家軍精銳進城,務必在明日早朝之前匯聚於皇宮之外;另外差遣三十萬楚將軍將皇城圍住,不可放走任何一位僧侶。”
“若有人擅自闖出,無論官居何位,一律先斬後奏。”
楚江流一聽這話,當即面色沉重的起身:“二十萬楚家軍進城,三十萬楚將軍圍城,卓連,你是傳何人命令?這是瀟帝陛下的命令嗎?你可知道……若不是瀟帝陛下的命令,此舉可謂是陷我於萬劫不復之地啊!”
“若我調動楚家軍圍城,親率大軍入城,必然會被人認爲我要逼宮造反啊。”
“我楚家一門,世代忠於神武國,我楚江流斷不會做此等弒君滅主之舉!”
五公主也被卓連的話,嚇得渾身一顫,花容失色。
卓連卻是笑道:“楚王爺,既然我來傳令,你儘管調兵就是!”
“我這道命令的確不是瀟帝陛下頒佈的,但卻是另外一個人頒佈的!”
“這個人口中說出的話,估計連瀟帝陛下都不敢反駁。”
楚江流和五公主繃緊的面容微微一鬆,二人先後臉上露出大喜之色。
“難道是……”
楚江流欣喜若狂的對卓連問道。
卓連笑道:“沒錯,正是楚王爺心中所想之人。”
“下令之人,乃是神武國駙馬爺,鐵血劍王,林白。”
“劍王爺,回來了。”
楚江流面色激動:“卓連,你不是來哄騙我的吧?”
卓連笑道:“剛纔楚王爺沒有看見有人騎龍而來嗎?方纔出現在嶺南皇城上空的蛟龍,便是劍王爺的坐騎。”
“若是楚王爺不相信,可以派人去劍王爺和皇宮內查探一番,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劍王爺此刻要麼是在返回劍王府的途中,要麼就是在進宮的途中。”
“哦,對了。”
“似乎劍王爺早已經想到你或許不相信我的話,所以他告訴我,若是楚王爺不相信劍王爺回來了,就讓我告訴楚王爺三個字。”
楚江流問道:“那三個字?”
卓連笑道:“風月坊!”
聽見這三個字,楚江流立刻就確定是林白回來了。
當即,楚江流面容一黑,冷酷喊道:“來人!”
立刻,在王府內一躍而出十位將士,跪在楚江流面前,恭敬喊道:“請王爺吩咐!”
楚江流冷聲道:“傳劍王爺之令,命楚將軍第一軍、第二軍、第三軍、第四軍、第五軍立刻集結,第一軍和第二軍隨我入皇城,第三軍、第四軍、第五軍圍住嶺南皇城,不可讓任何一位僧侶離開,擅闖者,殺無赦!”
“遵命!”幾個將士領命之後,立刻飛快傳令。
城外駐紮的楚家軍,火速集結。
卓連聽見楚江流下令,當即心中安定下來,又好奇的問道:“楚王爺,在下斗膽問一句,爲何劍王爺那麼相信只要我說出風月坊這三個字,楚王爺就會相信卓某的話了呢?”
楚江流老臉一黑,有些尷尬的低着頭,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生氣的五公主。
此刻,五公主暗暗握拳,恨得牙根都在癢癢,瞪着楚江流,恨不得將楚江流剝皮抽筋。
五公主咬牙切齒的對着卓連說道:“你想知道?”
卓連一愣,看見動怒的五公主,一時間有些猶豫:“我……我……,楚王爺,我是想知道呢?還是不想知道呢?”
楚江流低着頭,搖頭苦笑。
五公主瞪眼吼道:“當年楚王爺還沒有世襲王位之時,劍王爺還是駙馬的時候,劍王爺大敗敵國,回帝都慶功之時,楚王爺就帶着劍王爺去逛清樓,那個地方就叫風月坊。”
“後來瀟帝陛下得知了,親率十萬大軍,差點將風月坊踏平。”
“這件事情當年鬧得帝都沸沸揚揚,整個神武國的人都知道楚王府世子和長公主駙馬爺去逛清樓了。”
“爲此,楚王爺的屁股都被老王爺打開花了。”
卓連一聽就樂了,激動的叫道:“楚王爺,您和劍王爺還有這等風流往事呢?”
“哈哈,當年我和劍王爺鮮衣怒馬少年時,也曾一日看遍長安花。”楚江流笑容灑脫,目露追憶,就連臉上蒼老的神態都恢復了些許榮光,似乎回到了當年和林白在嶺東神武國慶功的那一夜。
那一夜的楚江流,不是如今名震蠻古大陸的神將軍楚王爺;那一夜的林白,也沒有揹負那麼多沉重的擔子。
可如今,一位已成神武國兵馬大將軍,官拜超品王侯,日日夜夜都在思慮如今保家衛國,守衛疆土;而另外一位以在巨神族面前露面,揹負着吞天族和巨神族的世代仇恨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