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感謝了一番唐彪等外門弟子的出手相助。
這時候,盧傲和方瑾走上來,一臉笑容。
盧傲苦笑着說道:“東方兄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通天劍派的新晉少劍尊東方白,真是讓老哥我汗顏啊。”
“想起來,這一個多月以來,我還時常在你面前吹噓自己,真是想起來都好笑。”
盧傲苦笑連連的說道。
林白輕笑道:“我雖然是通天劍派的少劍尊,但我很少離開宗門,這一個月來聽盧傲老哥說起嶺南大地上的有趣之事,也是讓我頗爲增長了許多的見識。”
盧傲開懷大笑的道:“哈哈,既然少劍尊不怪罪我,那我以後可以出去跟人吹噓了:老子可是和通天劍派少劍尊東方白把酒言歡的人,誰敢惹我?”
“哈哈哈。”
盧傲調笑一聲,引得周圍劍修和林白都是無奈一笑。
方瑾鄭重的抱拳說道:“東方兄弟,這次我們落入高瑞和鬆姿手中,多虧你出手相助,否則的話我們恐怕難逃一劫了。”
林白搖頭說道:“若非是我連累你們,高瑞和鬆姿也不會糾纏着你們不放,這道謝就不必了。”
方瑾和盧傲都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這時,林白回身看去,瞧見了靠在牆壁上,面色蒼白如紙,渾身留着黑血的月清。
林白猛然想起,月清身上還求生劍的毒性呢。
林白急忙身形一閃,將厲宗屍體旁邊的求生劍拿了過來,來到月清的面前,低聲說道:“你說過,求生劍能吸走你身上的毒素!”
“現在求生劍在我手裡,我要怎麼做才能將你體內的毒素吸走?”
林白好奇的問道。
月清愣愣的看着林白,白色面紗上,她那一雙杏眼微微一彎,眼眸中帶着歡喜的笑容:“通天劍派的少劍尊,真是好威風啊。”
林白沒好氣的輕嘆一聲:“快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吸走你身上的毒素!”
月清到是沒有着急告訴林白如何用求生劍吸走她體內的毒素,反而是從儲物袋之中一掏,取出了三道劍氣。
“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三道劍氣,你要爲我做三件事情嗎?”
月清虛弱的問道。
林白點了點頭。
月清取下一道劍氣,遞給林白:“這一道劍氣是你剛纔救我,算是你爲我辦了一件事情了。”
林白神色如常,將這一道劍氣收下,化作了一絲黑光,融入了林白的體內。
林白救月清一命,她拿出一道劍氣還給林白,也是在情理之中,否則的話,換做旁人,誰願意扛着銀月商會數千位武者高手來救月清?
“這第二道劍氣……”月清此刻又取出第二道劍氣,說道:“東方白,我想讓你幫我。”
林白好奇的問道:“幫你做什麼?”
月清神色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道:“幫我從我二叔手中將銀月商會奪回來,那是我爹一生的心血,絕對不能落入月徵這等背信棄義的小人之手!”
林白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月清手中的第二道劍氣,遲遲沒有接下。
唐彪此刻說道:“少劍尊,如今海碣城內的局面一片魚龍混雜,尤其是這神兵宴即將開始,來往的武者更是許多。”
“而銀月商會來,自從老會長死了之後,便由月徵副會長全面接手,如今商會來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月徵做主。”
“包括銀月商會的高層,也是對月徵頗爲信賴!”
唐彪簡單的將銀月商會來的概況給林白說了一邊。
“況且少劍尊,雖然你是通天劍派的少劍尊,但這畢竟是銀月商會內的家事,若你貿然用通天劍派少劍尊之位,強迫讓銀月商會的高層選擇月清姑娘。”
“恐怕這傳出去會讓嶺南大地上的武者說我們通天劍派以大欺小,名聲不太好聽。”
“若是銀月商會一紙訴狀告到了掌教劍尊哪裡,恐怕劍尊怪罪下來,少劍尊,你也會受到宗門的處罰的!”
唐彪意味深長的說道。
林白說道:“你也聽見了,我若是用通天劍派少劍尊的力量就算幫你暫時將銀月商會會長奪過來了,只要等我一走,那些高層依舊不會服你!”
月清聽見林白這話,眼眸有些失落,瞬即失去光彩。
林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先不要說這些了,你先告訴我怎麼才能用求生劍將你體內的毒素吸出來吧。”
“不用了。”月清微微搖頭。
她拒絕了林白。
然後,她拖着病體,手掌扶着牆壁,堅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擡起腳步,一步步的向着無極山莊園之外走去。
她每走一步,都好像很費勁,她的腳如是被綁上了一座大山,每次擡步,都格外的吃力。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走出一步,都要晃幾下。
她身上的黑色血跡,順着她的白衣,在地面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但就算她身上的傷勢這麼重,就算她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但她依舊是向着海碣城走去了。
“你要去哪?”林白站起來,看着月清的背影喊道。
“回海碣城。”月清微微迴應道。
林白追上月清,說道:“你身上還有毒性,先把毒性解開了在說,好嗎?”
月清說道:“你不願意幫我,就算解開了我現在身上的毒性,我回到海碣城,還是死路一條,那又有何用?”
林白微怒着說道:“那你明知道是死路一條,你還要回去?你這女人是傻嗎?”
林白這句話也激怒了她,她盯着林白,眼中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她眼中流下的淚水,充滿了委屈。
但她卻還是倔強的對林白吼道:“銀月商會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爲了它,我父親甚至於將我母親的性命都搭上了!”
“我不能看着我父親一手創立且辛辛苦苦經營了兩百多年的銀月商會落入月徵這個小人之手!”
“況且,我父親的屍首還在海碣城內,還在銀月商會,還在月徵的手中,難道爲人子女,我就不該回去爲我父親收斂屍骨嗎?”
“東方白,我們都是爲人子女,他日你父母客死他鄉,你會不去爲他們報仇?不去爲他們收斂屍骨嗎?”
月清倔強的對林白吼道。
月清話中,前面半段並沒有觸動林白,反而是後面半段,讓林白心中觸動了。
如今林白父母也是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聽見這話,林白神色陷入了沉默。
月清眼中淚水滑落,冷聲道:“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就別攔着我!”
說完,月清繼續往前走着。
林白沉默着,沒有在攔着月清。
而此刻方瑾和盧傲,唐彪等人,都是沒有插話,愣愣的看着林白。
“將劍氣給我。”
等月清走出幾步後,她背後傳來林白的聲音。
月清驚訝的回頭看去,看着林白。
林白目光堅定的看着月清,說道:“將劍氣給我,我幫你,並不是爲了什麼銀月商會會長之位,僅僅是爲了你那一句……爲人子女!”
月清從儲物袋之中再次取出一道劍氣,遞給林白,眼中流下了喜悅的淚水:“多謝。”
唐彪瞧見林白還是做出了決定,要幫月清,當即他說道:“少劍尊,其實如果你非要幫月清姑娘的話,那也並非死路一條!”
“在下有一計,既能幫月清姑娘奪回會長之位,又能讓少劍尊護住通天劍派的顏面,且還不會給掌教劍尊責罰!”
唐彪笑着說道。
林白和月清一聽,都是面色一喜的看向唐彪。
盧傲沒好氣的說道:“唐彪老哥,你有什麼好計策就快說吧,你看你把你們的少劍尊和月清姑娘逼成什麼樣子了。”
林白也說道:“唐彪老哥,你真有辦法?”
唐彪笑道:“這是一條破釜沉舟之計!若是你們真的要行這條計策,那恐怕你們二位都要付出一些代價!”
月清冷聲道:“只要銀月商會不落入月徵那小人手中,我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
唐彪笑看着林白,問道:“那少劍尊的意思呢?”
林白說道:“你的計策是什麼?說來聽聽。”
“那既然少劍尊讓我說,那我就說了。”唐彪說道:“很簡單,這條計策就是讓月清姑娘和少劍尊成爲夫妻。”
“什麼?”
林白一愣,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唐彪!
月清也是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唐彪,若是月清真的打算奉獻身體去尋求幫助的話,那在通天劍派的時候,她就已經請出祁宣了。
唐彪笑道:“少劍尊和月清姑娘不要這麼激動,我說的這個成爲夫妻,那自然是假扮的!”
“月清姑娘,你細想一下,以你如今的狀態,孤身一人回到海碣城,回到銀月商會,無疑是會被月徵和銀月商會的高層折磨致死!”
“但是你若是掛着我通天劍派少劍尊東方白之妻的身份回去,那就不一樣了。”
“你有了這個身份,就算銀月商會吃了熊心豹子膽,月徵真要不顧一切的殺你,那他也得掂量掂量我通天劍派!”
林白和月清快速的在心中分析着唐彪的話。
唐彪緊接着說道:“有了通天劍派少劍尊東方白之妻這個身份,月清姑娘回到銀月商會後,就算月徵喪心病狂的想要殺你,銀月商會的高層也會阻攔,畢竟銀月商會得罪不起通天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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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月清姑娘就有一個緩衝期了,以月清姑娘能在東部戰區短短四年之內做出那麼傲人的銷量成績的本事,在這個緩衝期之中,月清姑娘足以拿出本事讓銀月商會的高層看見,誰纔是真正能爲銀月商會賺錢的人!”
“月清姑娘想必比我們清楚吧,銀月商會是商人聯盟,銀月商會的高層只看中利益,誰能幫他們賺錢,他們就會推舉誰做會長!”
“這樣一來,月清姑娘既能名正言順的獲得銀月商會高層的認可,且坐上會長之位;而少劍尊也不會被掌教劍尊責罰。”
“等事成之後,就算少劍尊離開海碣城了,那時候月清姑娘也已經能完全掌控銀月商會了。”
唐彪細細的說道。
“不知道少劍尊和月清姑娘覺得在下這一條計策,如何?”唐彪說完後,笑着看向林白和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