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門派的強者陸續趕來,並且組織起自己宗門僅剩下的一些弟子,這座山畢竟是懸空島之中最顯眼的地方,又位於整座島嶼的中心,自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外界逡巡了一段時間就直接向這裡趕來。
必然有一些人另有打算,並沒有來到山上,而是一個人在島嶼之中尋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稀有的靈草,不論是自己保留還是貢獻給宗門都是難得的財富,或者期盼在探索的過程之中找尋到一些遺蹟,從中得到某種傳承,那麼自然日後就會飛黃騰達,受到宗門的器重。
歸根結底,這一次進入懸空島的各派弟子,並不需要做什麼特殊的事情就可以得到不少獎賞,因爲他們是第一批進入的人,而每個宗門都需要對這裡進行一番探索,才能夠決定日後如何對待。
納蘭阡陌本身修行的顛倒衆生就是一種高深的幻術和魅惑之術,就算她修爲並不高,如今只不過剛剛突破到天璇四重天不久,也沒有在環境之中浪費太多時間,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就脫困而出,所以才能夠這樣早就來到了此處。
荊天在納蘭阡陌的陪同之下待在殿宇範圍之內的一個角落,兩人共同坐在房頂上,望着遠處廣場漸漸多起來的人,偶爾有些熟悉的身影會進入視線,萬魔谷的魔禮,沖霄殿的齊浩天,以及神獸宗的張奎,其他一些小宗門的零星數人也聚集在一起,似乎是達成了某種聯盟,否則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很可能無法生存下去。
而在這些人之中,荊天見到了那個名叫金童鑫的高大男子,他的頭依舊顯得比較小,此時是光頭,看起來頗爲好笑,正傻愣愣地站在那裡。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荊天沒有見過,卻也同樣強橫的人。
荊天從納蘭阡陌的口中得知,包括王鷹在內,他認識的一衆沖霄殿的人都已經達到了天璇六重天左右的境界,這之中既有他們修煉速度快的原因,也有沖霄殿極力栽培的原因。
凌雲山主峰後方有一處洞穴,名爲偃月洞,達到天璇境界就可以進入其中修煉,那裡充裕的靈氣以及特殊的環境可以加快修煉者的法力精進速度,不過一次只能讓幾個人進入其中,以免降低靈氣的密度導致良好的環境被破壞,並且不能夠在其中待半年以上,否則對身體也是一種無形的損害。
另外一種,便是荊天從萬魔谷典籍之中查閱到的偷天丹,讓荊天有些震驚的是,王鷹在被他連續擊敗了兩次之後並沒有頹廢下去,反而體現出出色的韌性和更加驚人的修煉天賦,通過在偃月洞中修煉和積累,一年之前就已經突破到了天璇四重天,又吞服下了偷天丹,破天荒地直接提升了三重境界,如今已經達到了天璇七重天,雖然不是巔峰境界,也已經具有相當強悍的實力。
荊天有些唏噓,才徹底明白各人都有自己的一番機緣,一想起王鷹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目光,他就有一些頭痛,不過若是對方找到了他的頭上,也絕然沒有退讓軟弱的道理,是他惹來的麻煩,自然要他來處理。
沖霄殿的功法在天樞境界主要是鞏固根基,其實對那些天才的修煉速度有一定的壓制,免得根基不穩,無法走得更遠,而一旦達到天璇境界,通過各種手段,就能夠讓他們又一次短暫的爆發,之後能夠走多遠,就看這些天才自己的造化了。
這也是爲什麼沖霄殿之中會有如此多天璣境界強者的原因。
和魔禮並排站在一起的瘦小青年,他的相貌普通,眼神比較幽暗,雖然並沒有散發出自己強大的氣勢,但是光從能夠和魔禮並排而站,荊天就知道此人必然也是被冠以魔字的一名天璇巔峰強者。
齊浩天神態自若的扇着自己的摺扇,頗有些花花公子的味道,身穿一件皁白長衫,寬衣大袖,如今已經是天璇五重天巔峰的修爲,據說得知王鷹有如此好運氣,竟然憑空增加如此多的修爲,他足足感嘆了好幾天的時間,以後每逢見到王鷹,都要碎碎唸叨好幾次纔會住口不說。
張奎旁若無人地逗弄着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蟒蛇,荊天可以見到他的神色有些疲憊,蟒蛇的身上留着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顯然在達到這裡的過程之中經歷過一番戰鬥,他如今也已經有天璇六重天的修爲,這不得不讓荊天再次感慨和羨慕宗門強大的好處。
另外還有數名身穿道袍的道士,其中竟然沒有一個荊天見過的人,但每個人的氣息也都不弱,絲毫不比其他幾個宗門差。
比起這些人來,其他頗小宗門的弟子顯然就要遜色不少了,金童鑫的修爲至今也只有天璇三重天,雖然修煉速度已經不慢,但是比起這些怪物自然不可以相提並論了。
這數個勢力雖然人還沒有到齊,但是隱隱之間已經形成了對峙,各自佔領了一片區域,安心地等待着。
不久之後,齊浩天眉頭一動,望向虹橋的方向,不久之後,一身黑色精幹武士服的呂晨峰緩緩走了上來,他的衣衫有些破損,大腿上更是有着顯而易見的傷痕,只不過那張木然的臉龐依舊沒有絲毫表情,就這樣一言不發地來到了齊浩天的身邊,與他對視一眼,就不再說話,坐在地上旁若無人地調息起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神獸宗和萬魔谷先後有一人前來,氣息都很強大綿長,而且隱隱之間有不穩的跡象,兩人目光相遇,都爆發出強烈的光芒,似乎在先前來到的路上曾經交手,但是未曾分出勝負。
至此,萬魔谷共有十五人,算上荊天是十六人,沖霄殿算上納蘭阡陌共有十個人,神獸宗六人,逍遙閣五人,其他小型宗門總數也只有七個人,而且還分成數個陣營,彼此之間也並沒有什麼交情。
荊天瞳孔一縮,有些奇怪地說道:“鬼靈門的人呢?”
他話音剛落,從虹橋入口處傳來一個尖細而陰森的聲音。
“王鷹,我殷雄與你不共戴天!”
這聲音初時並不遙遠,顯得中氣有些不足,說到最後,似乎距離此處越來越遠,竟是說話之人向着山下逃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