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座山峰,這山峰並不高,不過數百米而已,但是峰頂卻較爲平坦,儘管依舊高高低低,卻能夠讓人在其上建築房屋,而這裡便是冰漪所說的,那些被同化的萬魔谷弟子聚集的地方。
兩人來到這裡,已經是數日之後的事情了,除了途中遇到的那件驚天動地的變動之外,一路上還算是很平靜。
放眼望去,這山峰上有着村落一般的建築羣,房子都是石質,而且雕琢粗糙,二三十間左右的樣子,彼此相距較遠,這一點卻又與塵世之間的普通村莊有些差距。想來也是,修仙者忙於修煉,又是在這樣荒涼而與世隔絕的環境之下,又有幾個人會太過在意房子的模樣呢?僅僅是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若是沒有,就算在荒野之中也能夠潛心修煉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房屋的聚集地的中心部位,有一個正在閃爍着黑色光芒的法陣,這有些類似於西方傳說之中的祭壇,在荊天靈眼的注視之下,正有着淡淡的黑色氣體圍繞在法陣周圍,產生出一股讓人熟悉的氣息,就算是相隔遙遠,若是能夠靜心感應,也能夠感受到來自這裡的召喚。
沒有這個法陣,流落在這裡被世界同化的萬魔谷弟子,恐怕根本就無法找到歸來的路途,當初也是幸運,一個精通陣法的強者同樣淪落至此,才經過數十年的鑽研,勉強建造出了這一個法陣,從此造福了後來者。
在這裡居住的人,是被主世界拋棄的,卻也不是被這方破碎世界接納的,他們就如同時世界之間的旅人,失去了自己的根源。
主世界的修士來到這裡,修爲會被顛覆,同時也無法通過修煉來提升修爲,只能保持原樣直到離開爲之,但是被同化之後,雖然修煉速度緩慢異常,但是同樣可以修煉,並且不論修爲多高,都獲得了四百年的壽命。
這些事情,都是在旅途之中冰漪告訴荊天的,當然還有其他很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在此處卻沒有必要提及,自從上一次萬魔谷開啓大門,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二百餘年,還居住在這裡的人只有二十左右,並且時常會有人出行,通過尋找妖獸和與這世界的原住民進行搏殺來提升自己的修爲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就應該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努力提升自己,而不是荒廢度日。
當然,這世界上必然還有其他強者沒有來到這裡,還有一些人自詡強大,不滿被人領導,憑藉着天璣境界的修爲也可以在這世界上逍遙快活,只不過可用的資源卻真的太少了,根本就無甚樂趣。
知道這件事之後,荊天心中不免悲涼,看來無論到了哪裡,無論身在何處,人與人之間爭權奪利的心也不會熄滅。
荊天的氣息很強大,他的到來,自然驚動了這裡居住的所有人,只不過在空中站立片刻時間,十餘道身影便破空飛來,遙遙相對。
這些人大多**,男子不過只是遮羞而已,露出精壯的肌肉,女子也只是多穿一些,與冰漪相差不多,這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風俗,讓荊天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
“這位便是新來地朋友?”一名身體黝黑的大漢越衆而出,凌空虛渡,顯然也是天璣境界的修爲,他額頭上的角雖然比起荊天遜色不少,但已經是衆人之中最大的,顯然是此時的領袖,至於冰漪口中的領導者,似乎並不在此列。
荊天只是輕輕一掃,便將一切盡收眼底,當下向着大漢拱拱手,平靜說道:“在下荊天。”
他心情本就不好,再感受到所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蘊含着幸災樂禍和淡淡的敵意,就更加不願意多說了,心中冷笑一聲,知道這些人因爲自己落到了這步田地,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與自己一樣纔好。
這也是爲什麼,如此多年以來,萬魔谷始終都沒有得到末世之泉消息的原因,或者是,明明萬魔谷高層得到了消息,卻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而將其進行封鎖,無論哪一條,都讓荊天感覺到深深的警惕,眸子頓時深邃起來。
在冰漪的介紹之下,荊天知道這黝黑大漢名叫齊隆,是此處修爲在天璣境界的三人之一,另外一人名叫錢猛,修爲比齊隆強上一些有限,卻停留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根本就沒有前來迎接荊天。
還有一人,就是修爲在天璣巔峰的汪建封,也就是此處名副其實的領導者,平時他都是坐鎮不動,這一次卻不
知道因爲什麼事情忽然離開,荊天沒有辦法見到。
其他人就都是如同冰漪一樣地天璇境界,經過二百餘年依舊沒有突破的跡象,到了此時,荊天才從衆人話語中知道,冰漪原本竟然是天璣強者,卻倒了大黴,一進來這世界修爲就變成了天樞二重天,整整下降了十餘個等級,但是就算她努力修煉,二百年的時間達到這樣的境界,也已經是非常快速的了,其他人雖然也有進境,但是大多隻有一二重天而已,天璣境界更是寸步難行。
一陣詢問過後,荊天便被領到一處空餘房間之內,這房間先前的主人已經老死,屍骨在死亡的一刻就已經被這世界吸收,不見了蹤影。
衆人待他有些冷淡,過不多久便各自散去,竟沒有一人開口詢問外界的事情,這倒是讓荊天感到一陣詫異,於是便向冰漪詢問起原因。
冰漪聽到荊天的問題,秋波流轉,有些唏噓地說道:“萬魔谷何其龐大,底蘊深厚到你我不可探知,若真是不知道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也就罷了,但是他們又真的不知道嗎?如果知道,爲何如此長的時間也沒有問津?既然任我們在次自生自滅,不提也罷了。”
說完,她似乎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別在意他們的態度,新人剛來都是如此,過去幾年時間,自然大家也就接受你了。”
荊天聽後嘴角**幾下,若真是過了幾年相互接受,也是因爲彼此同化而已,況且他可不想真的在這裡留下來,若是能夠找回蒼生鑑,也許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想。
這時,冰漪有意無意地伸了一個懶腰,將曼妙的曲線展露出來,坐在了房間之中的石牀之上,這房間很簡單,除了石牀之外幾乎別無他物,對於這樣的環境來說,其實牀也是可以不再使用的,之所以保留,大概還是心中有些眷戀。
“荊天,你覺得我如何?”冰漪輕輕一笑,對荊天柔聲說道。
荊天望了過去,卻見不知什麼時候,冰漪原本就少得可憐的衣衫竟然已經解開,露出了豐滿的身子,隱隱約約,欲露未露,從荊天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大腿內側,那一種風情和春光實在是動人之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