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個人在一起吃的飯,因爲白松和於師傅聊天,幾個人也都等了他一會兒,還去的老地方。
說真的,村子裡吃的東西真的是淡出鳥了!一家燒烤店,幾個小飯館,四人這段時間沒少吃泡麪,現在能吃點北方的食物,哪怕只吃熱騰騰的蔥花大餅,白松感覺自己能白口吃兩張!
...
休息的時間,過得很快。這幾天,白松去了徐紡那裡一趟,徐紡的新書已經封筆了,中篇小說,差不多30多萬字,白松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全部看了一遍,看得很入迷。
徐紡的文筆逐漸成熟,對節奏的把控能力相當不錯,白松繼續和她討論了劇情,徐紡聽了白松的幾個建議,把一些地方做了刪改,估計月底之前,就可以去找編輯校稿了。
休息了幾天,三月五號,早上七點多鐘,白松從家裡出來,騎上自行車前往隊裡,前些天還有些結冰的河現在已經全部化開了,只是天氣還是很冷,路上裡還是隻有松柏和冬青提供着一點綠意。
之所以早出來一會兒,是因爲馬支隊等人今天就可以回來了。
這次出境辦案,時間差不多一個月,馬支隊等人在那邊過得如何白松不得而知,但是白松知道一定很辛苦,所以他也打算今天去機場接一下大家,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飛機是上午10點多鐘降落,白松到刑警大院的時候,還不到八點,但是已經很熱鬧了,甚至都拉起了歡迎馬支隊等人凱旋歸來的橫幅。
白松一點也不羨慕,這是出征的人應得的榮譽,他與有榮焉。
孫唐也來了專案組,所裡本來是不放人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向總吐槽於德臣的孫唐聽說了一些事之後主動請纓要過來。
所裡確實是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孫所和李教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還是同意了,讓馬希暫時擔任警長,然後給四組又暫時調配了一名辦案隊的成員幫忙出警。
白松到了單位,去食堂打了一份早點,天華市特有的早點:鍋巴菜,白松其實一直有些吃不慣,但是食堂今天只有這個,白松又要了一根油條,就着慢慢吃。
食堂裡今天的氣氛也不錯,大家都討論着馬支隊的事情,不得不說,食堂真的是刑警大院第一大散裝情報集散基地,所有不涉密的信息,都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吃了十分鐘,白松居然就把馬支隊那邊的事情聽了個滿耳。
天華市有兩名警察受傷了,而且有一個胳膊還打了石膏,具體傷勢不詳。這還算好的,據說外省市還有一位同志因傷勢過重,現在還留在國外治療,暫時無法回國。這些騙子,可真不是易相與的角色啊。這次出警抓捕,出動的人員可真的不是少數,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還是有流血事件,可見情況之惡劣。
不過也有好消息,主犯鄧文錫,被天華市公安局爭取過來了。
這次聯合辦案,各個省都有詐騙案子,每個省都有管轄權,大家費盡千辛萬苦把人抓到,誰不想獲得最大的蛋糕?
但是也許是“12·01”專案之前抓的那夥人實在是太多,比起其他省市來說,天華市公安局更有實力、更方便地能採集足夠的犯罪證據,所以鄧文錫被帶了回來。
縱使大家都見過不少大匪大盜,每個人也都有些好奇,這個據說靠詐騙已經積累億萬身家的首腦級人物,可不是一般人物。
雖然喜憂參半,但是瞭解到沒人犧牲,白松還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結果,吃完飯,“收集”完第一手資料,就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門沒關,白松探頭一看,於德臣正在拿着一個筆記本,跟孫唐進行着交流。
白松有些頭疼,師傅在,那叫於師傅叫啥?師祖嗎...
算了,都叫師傅吧,讓孫唐頭疼去吧。
“誒,白松你來了。”孫唐看到白松,就好像躲債般,立刻起身和於德臣拉開了半米的距離:“快過來坐,聽聽你於師傅講課。”
“好。”白松乖巧地點了點頭,心道師傅這有些發憷啊,看來不是和於師傅關係不好,而是真的有些怕他。
“這個起訴意見書,你看這一段,你這個有有問題,現在根據最新的《刑法修正案》...“於德臣摸了摸花鏡的邊框,一下子摸到了頭髮,手指停頓了一秒,才緩緩摸到了花鏡的鏡腿,算是扶正了,“你這些年業務能力還是沒什麼長進。”
“唔...”孫唐可不想在白松面前墮了威風,“這案子我還是不熟悉,剛接觸兩天,過幾天就徹底熟悉了。”
孫唐說着話,開始整理案卷,“不經意”間,從一摞卷裡找出來一份筆錄,然後“哦”了一聲,“白松,你看看你取的這個筆錄?你這取的有毛病啊?你過來,我給你說說。”
“嗯,好。”白松走到了孫唐的身後,探下了頭。
“放屁!”於德臣一把拿過案件,“你等着。”
說完,於德臣扶着椅子站了起來,走出了會議室,留下白松和孫唐兩個人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師傅?”白松有些不解。
“不知道啊,這幾天,你老於師傅,不知道是不是跟吃了藥似的,有些事總說我。唔,你看這個起訴意見書,雖然有,嗯...150多頁,但是我也不是沒搞過,只不過稍微有些許生疏罷了。”孫唐說着又看了眼電腦。
“嗯,師傅你肯定行,我看着這些都腦袋疼”,白松給孫唐樹了樹大拇指:“師傅你以前肯定也特別厲害,我就不行了,我這個筆錄取的,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沒事。”孫唐聽了這個舒心啊,昨天和前天,一整個週末,他整整被於德臣數落了兩天,終於現在自己的小徒弟來了,真是乖巧啊。
孫唐看着白松,越看越滿意:“沒事,你啊,多學多練,我當初啊,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怕是寫東西語句都不通順。“於德臣出現在門口,手裡拿着一本泛黃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