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我說了,這些人都是我的結拜兄弟,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和您是一樣的。”
嚴束看着那邊給衆人添茶的福伯。
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然自己剛剛結交的幾個兄弟都很講究。
每當看到福伯要給他們添水的時候都會站起來舉起杯子。
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想要讓福伯歇歇。
大概是因爲,自己家裡面的老太太也是這樣。
一把年紀了,還喜歡忙這忙那的,還特別喜歡指使別人幹活。
“我還沒老呢,只要我還能動,我就要侍候在公子左右,讓其他人來,老奴不放心。”
福伯像每一個不服老的人一樣。
梗着脖子說出了這句話。
嚴束看到這樣的一幕,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拉着其他的幾人商量起現在的情況。
福伯就站在嚴束的後面,哪也不去。
“從咱們昨天結義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的時間,我知道這有些倉促,但是卻還是希望各位兄弟能給我透個底。”
“畢竟別人的軍隊都已經開拔了,要是再這麼等下去的話,我怕遲則生變啊,不能叫兄弟們的辛苦白費。”
嚴束說完這句話,第一個領命的衛和就站了出來。
“稟告大兄,我現在已經籌集了皮甲兩千副,鐵甲兩千副,板甲一千副,足可以投入到戰場之中。”
“另外,由於攻城不需要戰馬,我就額外兌換了一些肉食,讓這些士兵吃上三五日絕對沒有問題。”
“另外就是最重要的兵器,我這裡收集了長兵三千,短兵八百,剩下一千餘人可佩弓,箭矢不限。”
“這些裝備,足可以讓二哥一展身手了。”
這幾句話說起來輕鬆,但是卻讓衛和捨出去無數面子。
但是真金白銀,還真就一點沒出。
這種感覺,讓衛和覺得前所未有的好。
其他幾個兄弟看着衛和,也露出了十分認可的表情。
雖然縱橫家自有三寸不爛之舌,朵朵蓮花之口。
但是能夠在一天時間之內,一文錢不花蒐集這麼多東西,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
等到衛和彙報完之後。
孫馳也站了出來。
“雖然當時我並沒有兵器,但是經過兵家道場的引導,這些人都可以熟練地使用長短兵器。”
“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三弟衛和還能把弓弩借回來,所以沒有額外訓練,不過只要我讓他們在箭矢不限的情況下散射,應該也能造成很恐怖的傷亡。”
“而且我發現這些人每一個的生龍活虎,根本不怕訓練,常人進入兵家道場,一個時辰就如同一年的高效率同樣也會引起高疲勞,導致一般只能對一個人訓練一個時辰。”
“但是大哥拉起來的這一批壯丁,竟然每一個人都撐住了五個時辰,在這五個時辰裡面,不管我怎麼樣訓練他們,他們都不會崩潰。”
“所以除了第一個時辰我訓練了他們如何集結軍陣之外,剩下的四個小時全是廝殺。”
“以少敵多的突圍戰,彈盡糧絕的守城戰,輕甲疾奔的追逐戰,還有咱們目前即將開始的攻城戰。”
孫馳說完這些,其他人同樣是給予認可的點頭。
要知道,兵家道場折磨的可不僅僅是士兵,還有着主持道場的人。
孫馳這麼折騰五個小時,至少折損了五六年的壽命,要不然訓練根本就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而這一刻,嚴束才突然明白爲什麼孫馳會在離開之後又折返回來朝自己索要自己給士兵吃過的仙藥。
本來他還以爲是因爲訓練太過辛苦,孫馳怕這些士兵撐不下去。
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藥物分明是孫馳自己拿來吃的。
這可真是自己的好賢弟啊!
等到孫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
姜由也拿着一個小扇子出場了。
“在下先前已經說過了,沒有二哥的那般才幹,也沒有三哥那樣的辯才。”
“但是小弟遊歷多年,散盡家財,廣結義士,在我的聯繫之下,我召集了三百名包括但不限於;儒家、法家、道家、陰陽家、名家、雜家、農家等學派的學士。”
“等到大兄準備攻城之時,這些學士就會加入到軍陣中或者佇立於軍陣後方,爲我軍助聲勢。”
包括嚴束在內其他四人對此則是連連點頭啊。
人家楚國發動一國之力,到今天才召集了五百學士來攻打陽城君的領地。
你姜由倒好,一個人就召集了百家的三百學士,這個人脈足可以抵得上半個國家。
而且看姜由的表情,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一些什麼事。
嚴束現在忍不住又有點懷疑了。
爲什麼明明這麼平凡的自己,卻能夠有這樣幾位優秀的賢弟呢?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最後一位賢弟。
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驚喜。
隨着衆人的目光轉動。
江瑾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琢磨了半天,最後也沒有做出什麼事來,只是寫了半卷《軍帳中良才五結義》,還沒有寫完,給各位哥哥丟人了。”
雖然江瑾自己有些自責,但是嚴束和其他幾位哥哥卻似乎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反而輕描淡寫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談起了攻城的事宜。
“現在的情況是圍三缺一,大將軍故意把東門放空,給了敵人逃出來的機會。
雖然東門仍有重兵把守,但是卻還是有很多百姓從東門藉助吊籃逃走了。
大將軍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從東面進攻。”
孫馳一邊說着,一邊在衛和帶回來的地圖上勾畫了起來。
“西面是大將軍主攻,五萬人馬扣城,是進攻的最兇猛的地方,也是墨家弟子集中最多的地方。”
“南面被墨家弟子施展了法術,有一條二十米的湍急河流突然出現,無始無終,水流卻快的能夠掀翻一般的戰船。”
“北面則是比較好進攻的一面,這一面多是普通人在固守,用的是滾油圓木,軍隊是弓手長槍。”
等到孫馳把所有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之後。
嚴束才說到:“既然賢弟已經做了如此細緻地規劃,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從北面攻城?”
本來以爲會得到肯定的答覆。
但是孫馳卻認真的搖了搖頭。
“我們,從南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