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們還真的這麼天真非要三選一啊!”
“這有沒有人看着,咱們就不能走玻璃棧橋的支架過去嗎?”
“一羣傻子,自己嚇唬自己!”
說笑的人很是不屑得走到了玻璃棧橋口上。
他轉頭看向衆人,一臉鄙夷。
“別吧……你這樣萬一掉下去了……”
就連他的隊友都看不下去出面相勸了,可這個男人依舊是滿臉的高傲。
“一羣蠢貨。”
說着,男人走到第三排之後便蹲下了身子,手腳並用抓着玻璃棧橋的鐵架前行。
第四排。
第五排。
他爬過去時,玩家之中有人看到這個方法可行,立馬就跟着學做他的動作在玻璃棧橋上爬行起來。
沒一會兒,六七個人都學做這個男人的姿勢趴在了玻璃棧橋的鐵架之上。
柳眉皺着眉頭吐槽着:“這姿勢太難看了吧。”
的確,這一羣老爺們趴在這玻璃棧橋上還撅着腚的姿勢,的確不太雅觀。
爆爆:“能通關還不用死,姿勢難看點就難看點唄……”
吳憂:“面、面子……比、比命重要!”
只是,真的就這麼容易就通關嗎?
葉蕭都還沒有深思時,已經看到了這些人頭頂出現了死亡概率。
在他們紛紛爬到了玻璃棧橋的中心位置時,這些人頭頂的死亡概率更明顯了。
而且,概率係數每個人都超過了70%。
以他的經驗來看,超過70%的死亡概率,在沒有特殊能力或者是有人解救時,這個概率基本就是宣告死亡了。
果然,就在他們快要接近重點的時候,帶頭的那個男人頭頂概率直接跳到了100。
他上了對岸,一邊跳着一邊對着玻璃棧橋這邊的玩家歡呼揮手。
“你們看到了嗎!!”
“我過來了!!”
“你們也快一點啊!!”
話音剛落,第二個快要上岸的人突然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腿。
一拉一扯。
兩個人都從棧橋上直接掉落了下去。
在起點的衆玩家都瞪大了眼睛,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砰!
悶響一聲,兩個人應該是都掉落到了地面上。
白熾色的燈光立即給棧橋底下的二人照亮。
這玻璃棧橋的高度,幾乎在十層樓的高度。
摔落的二人,此時都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了。
能看到的,只有血肉,以及緩緩流出的血液。
玻璃棧橋的第三人也爬了上去,還未來的及高興時,第四個人居然也對他伸了手。
同樣的劇情。
第三個和第四個人也同時掉落了下去。
他們的身體砸在了前兩個人的屍體上。
四個人的屍身交錯在一起。
同樣扎眼的,還有四個人的名字後那清晰無比的【生命值:0】。
排在第五個的人立即爬了上去。
這一次,他學聰明瞭,向後退了幾步。
第六個人快要上岸時並沒有抓住他。
但,第六個人居然掏出了自己物品欄的武器,直接將那個人連着捅了十幾刀。
捅完人,第六人轉過了身,面對着起點的這一羣玩家。
離得太遠,他們看不清那個人的表情和五官。
但葉蕭看到了那個人頭頂上的概率:
【被催眠殺死犯規玩家的概率爲100%】
這個概率,進一步說明了這些玩家互相殘殺的原因。
第六人轉身看了一眼衆人後,將他捅死的那個玩家扛在了肩頭。
他緩緩走到了終點的邊緣,對着衆人揮了揮手,然後跳了下去。
還未抵達的第七個人,第八個人看到這樣情況趕緊就往後撤退。
只是撤退期間,兩個人的節奏不統一,還沒等爬回一半的路程就雙雙掉落了下去。
犯規,讓玩家又減少了8個人。
50名玩家,現在遊戲才進行十分鐘時就減少了9名。
人羣中忽然有個女人衝了出來,扒在玻璃棧橋的邊緣探頭看去。
她轉過頭時哭出了聲:
“爲什麼啊!”
“你們爲什麼啊!”
“我們隊伍一下少了兩個人!這要怎麼算啊!”
“剛纔他說的那個方法不可行了啊!我們隊只有三個人怎麼輪換都是我們不划算了啊!”
女人哭喊着,她的隊友麻子臉也站了出來,將她拉了起來。
只可惜,沒有人會因爲她的隊友犯規而產生任何的同情。
因爲此時大家都覺得應天恆的方法是最公平有效率的。
犯規會死。
但如果按照這種人均有份的情況下進行,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該到第四個隊伍派人前行了。
第四隊,是徐碩碩所在的隊伍。
剛纔被推下去的是徐椰子的隊友。
而這一次,輪到的是剛纔嘲諷過徐碩碩的那個人臉色難看了。
徐碩碩擡起臉,緩緩說道:“我們投票決定。”
“我投017號,王德福。”
話音剛落,徐碩碩的隊友們也舉起了手。
四票通過,王德福被推了出來。
剛纔還在唾罵徐碩碩的他,此時顯得很是窘迫。
王德福朝着玩家人羣中看過去,帶了幾分討好的語氣:
“剛纔你們也跟着有訓斥過徐碩碩的啊!”
“不能讓我自己背鍋啊!”
他說着,又看向徐碩碩:“他們剛纔比我罵你罵的狠多了!”
“你別這樣啊!”
只是,這一次沒人理他了。
徐碩碩轉過身不去看他,順帶還加了一句話:
“他現在拖延的,是大家的時間,你們看着辦吧。”
語畢,果然引起了衆怒。
方纔跟着王德福一起嘲諷徐碩碩的人率先開了口:
“你就探路去吧行嗎!哪裡來的那麼多話啊!”
“就是啊!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都說好了一個隊伍派一個人的!別人隊伍都先選擇了,你們憑什麼搞特殊啊!”
王德福立即不服氣起來,“那是那個傢伙說的要用這個方法!”
“我不覺得這個方法好啊!”
砰——
人羣中不知是誰開了一槍,打在了王德福的腿上。
衆人轉頭看向那個開槍的人。
這是一個只有着一隻眼睛的男人,面色略顯滄桑。
他死死盯着王德福說:
“你最好快一點。”
王德福吞嚥着口水說,“我……可你爲什麼不拿手槍打玻璃呢?”
衆人恍然,好像也不是不可行?
拿着槍的楊飛躍,朝着第三排中間的玻璃中心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