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拍了拍汪泉的肩膀,“汪泉,別頹廢了,別像個娘們似得,遇到一點挫折就垂頭喪氣的。你堂堂一個24k純爺們,不能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認慫了吧,那樣我真的會小看你。想當年,我還不是經歷了很多才追到的麥筱,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很努力的讓自己強大,這樣麥筱才願意依賴我,信任我。汪泉,你要振作起來,一個男人就應該努力變成你自己想要成爲的樣子,然後把張丹妮再追回來,給張丹妮你想給的所有幸福。”
聽到週末的話,汪泉的眼睛裡遊離渙散的那一絲微光在一瞬間就聚集成了一團熊熊的火焰,“真的嗎真的可以把張丹妮再追回來嗎”
“當然,只要張丹妮還沒有結婚,你就還有希望,而且希望還很大,只要努力強大就一定能成功。”週末的話很中肯,星星點點的小火苗便重新燃起了汪泉的鬥志。
汪泉甩甩頭,豁然開朗,深深的呼吸,眼睛裡又有了往日的神彩,“天天啊,太感謝你了,是你解救了我,讓我獲得了新生,來乾杯。”
週末看到汪泉重新振作的樣子也終於鬆了一口去,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拿起啤酒和汪泉用力的碰撞,兩人痛飲將啤酒喝了個底朝天。
週末看了一下手錶,離12點只差20分鐘了,“我們該回家了,馬上就要轉鍾了,太晚了,家裡人會擔心的。”
汪泉從桌上那包皺皺巴巴的紅金龍裡掏出最後一支香菸,說:“最後一根,抽完就走。”
依舊是煙霧繚繞,但汪泉的眼神卻變得異常的明澈,在週末的點撥裡他終於明白,凡是都要靠自己去爭取,不可以在畏畏縮縮了,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在煙霧繚繞裡,汪泉越來越清醒,就好似脫胎換骨了一樣。
週末悠閒的吃着薯條,鬱悶的告訴了汪泉此包香菸得來的不易,以及被絲敲詐的種種不爽,爲了兄弟他也算是忍氣吞聲了。
汪泉聽完週末的敘述,不由大怒,問“他媽們,搶劫啊,是哪個服務員看我不揍死他。”
週末努努嘴,“就是那個帶黑框眼鏡的絲,算了,別去和人家計較了,大年三十還要在這裡加班也的確不容易了,算了算了,哥兒們不差錢。”
汪泉和週末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香菸在汪泉的手裡嫋嫋的燃燒到三分之二時,“黑框眼鏡”帶着他那張要死不活的撲克臉走到汪泉和週末的桌前,不耐煩的說:“不好意思,本店禁止抽菸。”說完,還有手指向了不遠處的牆上貼着的禁菸標誌。
汪泉和顏悅色的摁滅了菸頭,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去你大爺的。”一記重重的直拳直接打在了“黑框眼鏡”的面門之上。
“黑框眼鏡”被汪泉的重拳擊中後直接後退了兩三步,整個人都蒙神了,吃驚的看着渾身酒氣的汪泉,還來不及大聲的喊叫,就覺得鼻子裡有一股熱流在滾滾的流淌,“黑框眼鏡”下意識的用手去抹,血,鮮紅的血還冒着熱氣,“黑框眼鏡”十分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面露兇光的年輕人,完全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瞬間,kfc的喜慶的音樂聲裡便充滿了甜膩的血腥氣味,讓人好不興奮。
“黑框眼鏡”又抹了一把鮮血,發瘋一樣的朝汪泉奔去,嘴裡嗷嗷大叫着,那樣子恨不得要把汪泉一口吃下去,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汪泉對自己的這一記直拳十分滿意,看着正發瘋一樣衝向自己的小絲越發的來了精神,藉着滿身酒勁汪泉也奮力的衝上去和“黑框眼鏡”扭打在一起。
頃刻間,kfc陳列整齊的桌椅被汪泉和“黑框眼鏡”的廝打而搞得亂七八糟。配合着音響裡歡樂的歌曲,也不覺得不那麼和諧,反而讓人更來勁。
可是,身材瘦小的“黑框眼鏡”並不是汪泉的對手,在碰撞的那一瞬間,汪泉就已經用自己的體重優勢死死的將“黑框眼鏡”壓在了身下,“黑框眼鏡”被汪泉圓圓的身體給壓得扁扁的,就好像是一個變了形狀的氣球,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力。
此刻的“黑框眼鏡”儼然已配不上“黑框眼鏡”這個名字了,他的眼鏡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汪泉的拳頭給砸到哪裡去了,“黑框眼鏡”的臉也被汪泉砸成了豬頭,連一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嘶聲竭力的哀嚎着,“救命啊,殺人了。”
因爲場面的混亂髮出的巨大聲響,很快就吸引了kfc所剩無幾的幾個心不在焉的服務員的注意力。
週末在“黑框眼鏡”的幫手到來之前,連忙拉起了汪泉,“走,快走,他們人多,我能不能硬拼。”
汪泉的酒意在廝打間全然退去,他當然能聽懂週末話裡的意思,伸手揪住“黑框眼鏡”的頭髮,此時“黑框眼鏡”的臉已經非常狼狽,鼻涕和鮮血很誇張的糾結在一起,全然沒有了剛纔那副拽炸天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就好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週末也並不是省油的燈,藉着汪泉的手在“黑框眼鏡”的臉上狠狠的踹了兩腳,然後和汪泉一前一後的往店門口奔去。
眼看着汪泉已經逃出了kfc,哪知週末突然間一個急剎車驟然停下奔跑的腳步。搞不清楚狀況的汪泉不得不也停止了奔跑一探究竟。原來,週末在某個桌子旁看到了被汪泉打飛的黑框眼鏡,不解恨的週末停下來就是一腳。終於,黑框眼鏡面目全非,就和他的主人一樣,形象異常的醜陋。週末哈哈的大笑着,飛奔着逃離了kfc。
汪泉和週末在年三十夜裡,在空曠的大街上飛速的狂奔,天氣雖然寒冷,但是剛剛的經歷和此刻的奔跑讓週末和汪泉兩人都熱血沸騰,全身都籠罩着一層濛濛的水汽,感覺就好像是在雲端行走一樣,很奇特。
確保了再不會有人追上之後,汪泉和週末各自用手撐在膝蓋上呼哧哈赤的喘着粗氣,剛纔的經歷簡直太刺激了,他倆好久都有如此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週末的氣終於喘勻了,和汪泉四目相對,兩人很默契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個笑聲特別的澎湃,就好像是旱天雷一般的震耳欲聾。
週末拍着汪泉的肩膀,“兄弟,你太沖動了。”
“管他的,是他先讓老子不爽的,老子就要他付出一萬倍的代價。”汪泉的火氣很盛,特別的激動,“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好爽。”
週末也點頭表示贊同,“我那兩腳也很解恨,爽翻了,還有他的眼睛,被我一腳給踩得粉碎,我忽然也覺得自己有當壞人的潛質,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好腹黑。”
汪泉爽快的笑着,“天天,我也不知道剛纔是從哪裡來的一團邪火,我看到那個小絲面無表情的樣子我就不爽了,一拳頭砸上去,感覺好極了。我覺得我又回到了高中,和你一起打籃球時的狀態,激情滿滿,特別的過癮。不過,我現在特別想知道,kfc裡有監控嗎”汪泉冷靜下來後,連說話都變得不那麼有底氣了,顯然是有些後悔剛纔的過分衝動了。
週末也被汪泉的這一句話澆滅了心上燃燒的那一團烈火,忽而意識到事情可能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如果這件事一旦追究起來,他和汪泉是絕逼跑不掉的,在公共場合抽菸的是他們,動手打人的也是他們。縱使是“黑框眼鏡”先訛詐他們在先,但也是週末自願被敲詐的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也不至於影響社會秩序啊。千錯萬錯,動手打人就是最大的錯。
冷靜過後,週末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不過事已至此,頭砍下來也不過碗大個疤,該來的總是要來,週末心一橫,安慰着汪泉,道:“沒事的,不用擔心,就算有事,我們兄弟兩個一起擔着。”
汪泉的拳頭輕輕的砸在了週末的胸口,“好兄弟。”
週末和汪泉相視一笑,又開始在黑夜裡急速的狂奔,不一會兒功夫便跑到了他們所住的單元樓。
上樓前,汪泉將自己的手機塞到了他的手裡,壞壞的揚着眉毛說,“借你小子玩一天,記得給我充話費啊。”
週末很自然的就手機揣到了口袋裡,嘴裡風輕雲淡的說着“謝謝”,但內心又無限的感慨,汪泉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時時刻刻都會替他考慮,這樣的汪泉讓週末深深的感動着。
週末和汪泉兩人壓着12點鐘聲回到了各自的家。
週末推開門,媽媽就把煮好的餃子端到了客廳,催促着週末說:“天天,你大過年的和汪泉跑去哪裡玩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快換鞋去洗手,吃餃子了。”媽媽雖然在數落週末,但是話語裡全是滿滿的溫柔愛意。
週末乖乖的應了一聲,換上拖鞋,噠噠噠的跑去衛生間洗手了。
和家人圍聚在一起守歲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此時週末、汪泉、麥筱、張丹妮都和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心的吃着餃子或是吃着湯圓,汪泉家裡則是喝着香氣四溢的雞湯,每家每戶都喜氣洋洋的迎接着新的一年的到來,每個人都會給家人送去最美好的祝福,新年的意義就在於此,幸福,和諧,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