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碧珊和張丹妮的第一次遇見,一見如故的他倆有着說不完的話。這是林碧珊第一次從張丹妮口中聽到關於她和王清的愛情故事,很單純、很美好。張丹妮每每說起王清時總是一臉的甜蜜,有着難掩的嬌羞。而當林碧珊再次從張丹妮口中聽到王清的名字時,已是很多年之後。
那是在遠離江城的平門,也是同樣的靜謐的夜晚。身旁多了麥筱的陪伴,微醺張丹妮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往昔的甜蜜。張丹妮從容的就彷彿再說一個和她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因爲,一切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
“說什麼呢?”麥筱披着頭髮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活脫脫一個從畫卷裡走出來的洋娃娃。役諷央才。
“沒……沒說什麼,筱筱,你洗完了,換我洗吧。”張丹妮做賊心虛,一溜煙的跑走了。
麥筱察覺到張丹妮似乎有點反常,看着林碧珊尋找答案,“丹丹她怎麼了?怎麼神神叨叨的,你們剛纔都聊了些什麼?”
“沒聊什麼,就是談了談以前看流星雨的經歷。”林碧珊終於吃完了袋子裡的最後一片薯片,意猶未盡的又伸手去拿第二袋。
“少吃點薯片,會胖。”麥筱一把拍走了林碧珊的邪惡之手,將一個蘋果塞到了她的手裡。
林碧珊委屈的接過蘋果。“我不想吃蘋果,我就想吃薯片,吃好多好多的薯片。”
“薯片沒營養,多吃水果身體好。”麥筱也拿起一個蘋果,吧唧吧唧的吃得超開心。
林碧珊對着蘋果一個勁兒的扁嘴,忽而幽幽的問麥筱,“筱筱,你和週末一起過夜了的嗎?”
麥筱差一點被一口蘋果給噎死,“咳咳咳,肯定沒有啦,怎麼這麼問?”麥筱顯得有些激動,害羞的漲紅了臉。“我長這麼大就只和三個人睡過,我媽,還有你和張丹妮,我簡直受不了你,怎麼會問出這麼出格的問題。”
林碧珊也咬了一口蘋果,眉眼處露出一絲狡黠,她小心翼翼的鑽到麥筱的懷裡,特別小聲的說:“丹妮和王清睡過了。”那聲音比蚊子還清,但是每字每句麥筱都聽得真真切切。
麥筱驚訝的用手捂住嘴,看着衛生間的方向,半天都說不出話。
林碧珊繼續蚊子發音,“真的。不騙你,她剛剛親口和我說的,還叮囑我一定不要告訴你。”
“爲什麼?”麥筱還是愣愣的,但還是下意識的將聲音放到了最低。
林碧珊捂着嘴巴偷笑,“因爲她怕你嘲笑她。”
“切,我纔不信呢?”麥筱的心有些惶惶不安。她真的不敢去相信林碧珊剛剛說的話。
林碧珊很淡定,悄悄的說:“丹妮親口告訴我的,騙你不是人。”
麥筱有點語無倫次了,“真的?她……丹丹和王清,發生……那個……什麼了嗎?”
“很遺憾,沒有,是不是失望,我也是。”林碧珊特失望的搖搖頭,一臉的落寞。
“啊?什麼意思,原諒我腦洞不夠大。”麥筱被林碧珊說的一愣一愣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了。
“等她出來你問她吧,我答應過她不告訴你的,我再不能說更多的給你聽了,不然丹妮會怪我的。”林碧珊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麥筱恨不得把林碧珊給暴打一頓。
一會兒工夫,張丹妮也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頭髮上裹着毛巾,一副印度阿三的打扮。
麥筱意味深長的看着張丹妮,那眼神讓張丹妮有些發毛,“怎麼了,筱筱?我臉上有泥巴嗎?”
“你臉上有屎。”麥筱斬釘截鐵的給了張丹妮一記悶棍。
“幹嘛呢?爲什麼生氣?”張丹妮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麥筱是在唱哪一齣,明明剛纔還好好的,這纔多大點時間啊,麥筱怎麼就對她橫眉冷對了呢?
麥筱故意撅着嘴,氣鼓鼓的看着張丹妮,“我不要理你了,我生氣了。”
“爲什麼?給我一個理有?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張丹妮有些無助的看向了林碧珊,希望能得到答案或是提示。
林碧珊低頭啃着蘋果,甕聲甕氣的說:“因爲我告訴麥筱你和王清……睡了。”
“啊?!”張丹妮一把扯下頭髮上的毛巾,氣急敗壞的說:“好你個林碧珊,不是說了不能告訴麥筱的嗎?我剛說給你聽,你一轉身就就把我出賣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碧珊被張丹妮追得滿屋子亂跑,邊跑邊求饒,“饒命啊,我不是有意的,再說了,不也沒發生什麼嗎?哎呀,麥筱救我啊,張丹妮要殺人了。”
麥筱坐在牀墊上漫不經心的啃着手裡的蘋果,開心的看着這滿屋子瘋跑的兩個人。
終於,林碧珊跑累了,丟盔棄甲的躺在了牀墊上,腳裡的拖鞋早就不去向,張丹妮也沒好到哪裡去,溼漉漉的頭髮亂糟糟的耷拉在臉上,斜斜的靠在林碧珊身上呼哧哈赤的喘着粗氣。
張丹妮一邊喘氣一邊數落林碧珊,“碧珊,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等下一定要和流星許願,詛咒你這一生喝涼水都塞牙縫。”
“別啊,丹妮,我又不是故意的,在說了,我是真的認爲麥筱不會嘲笑你我才告訴她的。”
“你還說!”張丹妮在林碧珊腰上一頓狂撓,一副要把林碧珊給吃掉的樣子。
林碧珊被張丹妮咯吱得快要笑抽過去了,連連求饒,“饒命啊,丹妮,放過我。哈哈哈哈,麥筱,救我。”
麥筱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這出熱鬧的戲碼,悠閒自在的啃着手裡的蘋果,那神態就似在看電視裡的鬧劇一模一樣,世界的紛擾與她無關。
等到林碧珊和張丹妮都筋疲力盡後,麥筱才幽幽的說,“誰來給我講講事情的經過啊?”
雖然是“折磨”林碧珊,但是張丹妮好像比林碧珊更累,她疲軟的躺倒在牀墊上,用腳踢了踢同樣癱倒在牀墊上的喘着粗氣的林碧珊,“你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不許添油加醋。”
林碧珊晃晃悠悠的直起身子,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可樂。
麥筱將可樂擰開遞到林碧珊的手中,笑吟吟的說:“林碧珊啊林碧珊,你也有今天,我可算是找到能收拾你的人了。”
“還說,都不是因爲你。”林碧珊咕咚咕咚的喝着可樂,沒好氣的給了麥筱一個大白眼。
麥筱看着林碧珊,一臉無辜,“關我什麼事啊?”
林碧珊深呼吸,終於算是喘過氣來了,“如果你不是你問,我怎麼會說?”
“我問什麼了?”
“你問……”林碧珊撓撓頭,仔細回想,好像麥筱真的沒問什麼,都是她自己說的,“哎呀,我說怪你就怪你,不許狡辯。”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那現在說說丹妮和王清‘睡了’的故事吧。”麥筱很興奮,特別猥瑣的看了張丹妮一眼。
林碧珊一臉的鄙視,特不走心的說:“哎呀,我先也以爲很勁爆啊,其實弱爆了。不要幻想聽到小黃文,因爲根本就不黃不暴力。”林碧珊將碎碎的劉海隨意的撥弄了兩下,不爽的說:“就是上個月的十一小長假啦,王清勾引張丹妮去開房,當然,丹妮心裡也很想色誘王清。於是,這一對小情侶就一拍即合去開房了。這乾柴烈火的共處一室,他倆就雙雙的糾纏到的牀上,深情的擁吻,撫摸。就在一切看似水到渠成時,張丹妮她媽媽給她來電話了,嚇得他倆差一點吐血身亡。最鬱悶的是王清,滿意期待的抱得美人兒過春宵,那知只能出門抽悶煙,好失望好掃興了。”林碧珊說着說着,連連搖頭一臉的遺憾。
“這就完了?沒下文了?”麥筱果然也很三八,滿心期待着“美好春宵”的故事,那知會是如此狗血的劇情。
“當然沒完,夜晚那麼長,哪能因爲一通電話而放棄了銷魂的春宵一夜呢,對吧,我最親愛的丹妮?!”林碧珊挑逗的衝着張丹妮揚着眉毛,那個樣子賤賤的。
張丹妮面無表情的看着林碧珊的猥瑣摸樣,心無可戀的說:“雖然我覺得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很誇張,但是我不能不承認,這都是事實,林碧珊,你果然是h大學z專業的高材生,不錯,沒有屈才,你沒有進相聲的行業,也算是可惜了。”說完,張丹妮依舊面無表情,但對林碧珊豎起了大拇指。
林碧珊洋洋自得的接受着張丹妮對自己誇張的讚美,清了清嗓子,依舊以天方夜譚般的的形容描述着張丹妮和王清的美麗夜晚,“麥筱,你別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漫漫長夜啊,無心睡眠啊,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比如‘嘿嘿嘿’。”林碧珊說道這裡哈哈的大笑起來,那個樣子尤爲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