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香菸已經成了黃俊鵬生活的必備品,心情煩悶的時候抽菸,做不出數學題的時候抽菸,而煙抽的最兇的時候往往也是他最思念麥筱的時候。每當黃俊鵬思念麥筱時,都會在香菸上寫上麥筱的名字,看着紅紅的忽明忽滅的火點漸漸的將麥筱的名字燃爲灰燼時。黃俊鵬的心裡就會有莫名的快感,黃俊鵬把麥筱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肺裡,這樣麥筱就能和他的心臟保持最近的距離了。每每在抽菸的時候,黃俊鵬才覺得麥筱和他如此靠近。可是,終於有一天當黃俊鵬真正的擁抱了麥筱之後,他才知道,香菸上虛空着的只是個名字,那並不是真正的麥筱。除了諷刺,黃俊鵬想不出其他的詞語來形容自己了的感受,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黃俊鵬靜靜的躺在空曠的球場的中央,此時已經華燈初上。只是球場的燈光依舊昏暗、冰冷,讓人看不到希望。黃俊鵬看着香菸燃燒的青煙在空氣中奮力的扭曲,他大口將香菸吸進肺裡,卻被狠狠的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讓黃俊鵬猛的坐起來身子。黃俊鵬將一口帶着血絲的口水吐到了不遠處,露出了苦澀的微笑,麥筱,你將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那天麥筱是數學晚自習,在大腳的意料之內沒有懸念的拖堂了。代老師的5分鐘永遠都不一個世紀還要漫長。等到8班放學時,整個高三年級的學生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而週末早就不見了蹤影。
麥筱、張丹妮和汪泉走在回家的路上,風輕雲淡的,和每一個晚自習放學回家時一樣,說說笑笑。全然不知道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某一個球場裡。週末和黃俊鵬正在幹架,打的瘋狂、打的鮮血淋漓。
第二天早上,當麥筱看到一臉淤青的週末時簡直驚呆了,剎那間,麥筱的眼淚就大滴大滴的滾落,麥筱小心翼翼的捧着週末的臉,全然不顧這裡是否會遇到街坊領居的熟人。泣不成聲的問道:“週末,你怎麼了?”
週末很輕鬆的笑着,說:“筱筱,你別哭。我沒事,昨晚遇到打劫的了,所以受了點小傷。”
“這還是小傷?”麥筱輕輕的撫摸着週末臉上的傷痕,心疼得眉毛都皺成立一字。
“你是沒瞧見那幾個小混混,差點沒別我揍死,就憑他們還敢搶我的錢。”週末很驕傲的說着自己昨晚的戰績,完全不把受的傷放在心上。宏莊陣號。
“可是,你也受傷了啊。”麥筱扁着嘴,異常神傷。
週末輕輕的摸了摸麥筱的頭。寵溺的說:“我真的沒事,別哭了,等下被張丹妮和汪泉看見又要說我欺負你了。”
週末的話音話沒有落,張丹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哎喲,這一大清早的秀恩愛,你們倆也是夠了。啊!!!週末,你怎麼了?怎麼被人k成這樣了?”張丹妮顯然也被週末臉上的傷給嚇到了,心疼的看着週末,連連的到吸着涼氣。
“有沒搞錯啊,是我k別人好嗎?什麼眼神。”週末氣不打一處來,沒半分好臉色的看着張丹妮。
張丹妮抱歉的吐了吐舌頭,一臉的歉意。
不遠處汪泉的聲音也飄了過來,當他看到週末時也顯然受到了驚嚇,“不是吧,怎麼一晚上沒見你就變成豬頭了?能把你揍成這樣的人一定也是高手啊。”
“去去去,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是我揍別人,都說了幾百遍了,是我揍別人。”週末怒氣衝衝,恨不得一拳把汪泉揍成啞巴。
一路上,麥筱他們都在聽週末“胡扯”着昨晚遇到打劫的經過,聽得麥筱和張丹妮驚嚇連連,唯獨汪泉不相信週末的胡謅,但他也並沒有刻意的去點破。
學校的生活每天都在重複昨天,十分規律卻也毫無新意。
當麥筱和張丹妮挽着手去做課間操的時候,很驚訝的發現,黃俊鵬也受傷了,滿臉掛彩,樣子十分狼狽。
麥筱有些吃驚,爲什麼黃俊鵬也受傷了,難道週末的傷和黃俊鵬的傷有聯繫。只是麥筱不希望她情理之中的關心被黃俊鵬又誤認成爲了噓寒問暖的曖昧,狠狠心,還是離開了。
張丹妮可不是等閒之輩,午間操結束後,她便將打探的消息告訴給了麥筱,原來週末昨晚和黃俊鵬一起被打劫了,他倆一起痛扁了4個小混混,所以才因此掛彩了。
“啊?是嘛?”麥筱表面上對張丹妮的消息深信不疑,可是她心裡的卻有另外一個聲音,“纔怪。”
課間操結束後,週末和黃俊鵬被代老師請進來辦公室。
此時,週末和黃俊鵬的關係非常的微笑,私底下他們兩人都相互的不待見對方,用老死不相往來形容也並不爲過。但此時,週末和黃俊鵬都心知肚明代老師找他倆的目的。作爲綁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蚱蜢,週末和黃俊鵬不得不演技大爆發,裝出和原來一樣的“哥倆好”去到了代老師的年級組長辦公室。
代老師開門見山,直接的問:“說說吧,怎麼受傷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
週末和黃俊鵬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黃俊鵬拍了拍週末的肩膀,正好按在了週末的痛處,週末不禁冷冷的吸了一口氣,黃俊鵬忽而覺得很爽,笑得更大聲了,不由的扯痛了臉上的傷口,笑容扭曲得有些怪異。
代老師靜靜的看着面前兩個滿臉淤青的少年,他們正互相扯着對方的痛處開心的大笑着,“別鬧了,你們倆誰來說說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黃俊鵬捂着被扯痛的臉,齜牙咧嘴的說,“我們倆本來約着昨天晚上去打球的,哪隻在去球場的途中遇到洗錢的了。我和週末當然不能被那幾個小混混給打劫咯,於是,就和那幾個小混混狠狠的幹了一架,把他們打得是落花流水。”黃俊鵬編的是行雲流水,毫無破綻。
代老師皺着眉,望了望週末,說:“是這樣嗎?”
週末點頭,表示認同。
“你們回教室吧,快高考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代老師提點了兩人幾句,便沒有再刨根問底了。
當天中午的讀報時間,廣播裡迴盪着代老師的聲音,“同學們,最近學校附近有一些社會小青年的出沒,已經影響到了我校師生的安全,我們學校將加大保安的力度,也請同學們放學後早點回家,不要在學校外逗留。爲了保證同學們的安全,也請同學儘量的結伴回家。尤其是高三年級的學生,晚自習放學後,切勿在校外逗留,凡事都要注意安全。”
黃俊鵬沒有料到自己和週末打架後爲了應付老師和家長鬍謅理由,竟然也可以成爲全校師生的安全警示,心裡十分的好笑,想必週末也在笑吧,只是黃俊鵬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和週末分享笑話的理由了,他們的兄弟情分在昨晚也走到了盡頭。
也許在以後他們還會遇見,校園就這麼大,江城就這麼大,地球也就這麼大,雖然說茫茫人海中的兩人的相遇十分渺茫,但是並不說沒有可能。俗話到,不是冤家不聚頭,當然黃俊鵬和週末並不能算是仇人。也許在以後的遇見中,他們兩回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擦肩而過也並不會留戀半分。
那天晚上放學後,麥筱要張丹妮和汪泉先走。汪泉得令後一陣雀躍,他巴不得能和張丹妮有獨處的機會。
張丹妮雖然表面說着無所謂,但是眼神確很猥瑣,“筱筱啊,你就安心的和週末約會吧。”
麥筱笑了,笑得格外甜蜜。
麥筱和週末並排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週末臉上觸目驚心的淤青讓麥筱十分的心疼。麥筱也堅定的認爲週末的傷和黃俊鵬的傷並不是因爲和混混打架所致。他們或許又是因爲自己而打架,一想到這些,深深的自責又再次的向麥筱襲來,在痛苦的煎熬裡,麥筱下定決心向週末坦白她18歲生日的那天晚上,她和黃俊鵬之間發生的一切。
“週末。”麥筱小心翼翼試探着。
“嗯?”
麥筱不安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眼神四處的遊離,完全不敢正視週末的眼睛,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起來很憔悴。
“怎麼了?不開心嗎?你好像看起來有心事啊?”週末一語中的,靜靜的看着麥筱。
麥筱慌亂的綰着耳邊的碎髮,不敢直視週末的眼睛,“週末,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嗯,我聽着呢。”
麥筱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週末,我做了一件特別錯的事情,我心裡很難過,而且我覺得很對不起你。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但是你知道後肯定會生氣的,而且我覺得你也應該不會原諒我。”
“啊?什麼事啊?有這麼嚴重嗎?”週末正色的看着麥筱,其實他早就清楚麥筱要給自己講什麼。
麥筱很執拗的點頭,“肯定會,因爲真的很嚴重。”麥筱不停的咬着嘴脣來紓解自己內心的焦躁,終於,麥筱擡起頭勇敢的望向了週末的眼睛,滿眼真誠,她不想在逃避了,告訴週末事情的經過纔是給自己最好的救贖,“週末,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
週末不願聽到麥筱傷心的回憶,用他霸道的吻堵住了麥筱的軟軟的脣,在麥筱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週末的舌頭霸道的撬開了她的貝齒,就在這一瞬間,麥筱徹底的淪陷在了週末這個霸道、瘋狂、纏綿的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