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着那溫熱的酒液,卻並不嚥下,而是把舌頭更深的探進他的口中,靈活的輕掃、探動,他有些顫抖着,卻不敢稍離,因爲我們彼此的口中都是酒液,一旦稍有縫隙,那酒必然是要流到外面去的,而那樣的話,他便知道我勢必會不高興,所以他即便有些慌亂,卻也不敢有所退卻。
總是比他多活了幾年,無論是過去的血娘子,還是現在的我,都已經是三十出頭的成熟女子,而古柏夜,卻還不過才二十四五的年紀,男女的年齡,女大男三,在生活經歷和思想成熟度方面,就大了男子起碼一倍以上,更別提,如今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有七八歲之多。
他在男女情事上怕是稚嫩如嬰兒,從這一個吻上,我就能清楚的感覺到,而我,說句難聽話,不算過盡千帆,但在男女情事上的經驗,怕是足夠做他兩個老師都有餘了,如何挑逗一個青年生嫩的情慾,我還是駕輕就熟的。
果然不到片刻,他便有些喘息不已了,那口酒液不停的在我們彼此的口中流動過後,已經混了不少我們的口水,變得更熱更黏了幾分,但他的身體僵硬程度卻從最初到現在,都沒有半分軟化的跡象,似乎很是懼怕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
當滿口的酒液再一次被我渡回到他脣裡時,我的手已經探上了他只着了薄縷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一層紗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乳首,頓時,他的身體一僵,一個驚喘間,便已把
那口中滿嘴的酒液都嚥了下去。
緊接着,那張清冷中帶着幾分貴雅的面容便也變得死白一片了!
我毫不眷戀的撤離他的脣,看着他在我視線下忍都忍不住的戰慄身軀,忍不住露出幾分諷刺的笑容,“既然這般厭惡親近我,爲什麼還來?”
他不是笨蛋,如何會感覺不出來我已經生氣,立即站起,速度極快的跪了下去,動作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若是往日,也許我還會起幾分憐惜之情,然而此刻正是我火大之時,他是覺得他這般年輕俊朗的身子,就這麼給了我是糟蹋了他?
所以那般的不甘,那又爲何來此?我難不成還能強迫了他不成?
他不願意,我薛清塵也未必就願意呢!
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這般下跪磕頭,沒有半絲風骨,難關過去的血娘子情願從外面招來倡倌的男妓,也不願意碰樓裡這些風情各異的男子。
除了會聽命令殺人辦事之外,卻是沒有別的用處了,更別說討好女人了!
雖說‘侍寢’兩字是我一時不慎說出的口,然而這幾日下來,我不是也未曾主動尋過他嗎?
今番夜裡也本是打算把話跟他說清楚的,我薛清塵還沒到缺男人的地步,何況他雖長相清雅,其他地方哪裡有半分及得上我心裡的馮駿?
古柏夜只是彎腰磕頭,沒有爲他自己辯解上半分。
而我終究不是過去的血娘子,看不得他如此一聲又一聲的糟踐他自己的身體,他不願意以身侍主,我也本就無意要他侍奉,也正好借這機會讓他去了吧!
“你下去吧!我不用你侍侯,那侍寢之語,我收回了!”雖然肚子裡有點餓,不過已經沒了吃晚飯的胃口了,胸口中無端端的冒出一股煩躁之感,爲我目前的處境和將來而感到了幾許茫然。
起身,走向窗前,推開窗,半空中,一輪明月高掛着,清輝淡灑,李白有詩云‘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而我,如今明月卻是正在望着,卻不敢低頭,因爲那故鄉是我再也思之不得的地方了!
被窗外的涼風吹了好一會,煩躁的心緒總算平靜了不少。
回頭一看,古柏夜竟然還跪在那裡,不停的磕頭,藉着月光,我看到他的額頭已經慘不忍睹,不由又是氣又是恨,一步飄挪過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阻住了他又想再度磕下去的頭。
“我不是讓你走了嗎?還跪在這裡磕什麼頭?你就一點不會顧惜自己的身體嗎?身上的傷剛好,就想把腦袋給磕扁嗎?下去吧!我不要你侍侯,你犯的過錯,也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了!我想睡了!現在不想看到你!下去!”
我說完便放開他的下巴,雖然我其實很想爲他擦一擦額頭上的血,然而還是控制住了,我畢竟是個女人,女人便天生就有小氣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