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百官跪拜,一直跟在墨景涵身邊的小太監馬上上前,扶住走路都有點兒顫抖的六皇子,如果的皇上,往大殿後走去。
等墨景涵走了之後,墨易傾這才從地上起來,轉身,看着從地上慢慢起來的衆人,笑得雲淡風輕“衆位大人,無事就退了吧!”
“……”
在場的大人沒有一個不被氣得倒仰,這、這、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囂張,放肆~找死!
所有人都將自己心裡能夠想到的詞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遍,真是不知者無畏,哼,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狂妄。
墨易傾可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就算知道了,他又會在意,呵呵,別開玩笑了。
如今的易軒墨站在六皇子,不是,現在應該說是皇上的寢宮,兩眼輕眯的看着面前仰着頭,兩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一身龍袍,軟軟QQ的小包子,無奈的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
……
昨天晚上,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正好時,咳,呸,應該說是偷情玩樂、嗯,也不對,反正就是墨易傾心情大好時。
易軒墨一個人悠閒的躺在自己位於八賢王京城王府自己的小院子裡,曬月亮喝茶賞花的時候,被官家拿過來的一封信和一個玉笛給徹底打破了。
“少爺,您這是?”王官家進了風雲小築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小院搖搖椅上,喝茶悠閒的墨易傾。
雖然說,公子如玉,溫文爾雅,風度非凡,但……不知道爲什麼,反正王管家就是覺得畫風不對。
墨易傾懶洋洋的擡眼看了一眼一臉迷茫的王管家“曬月亮。”
“……”王管家臉皮抽搐,曬、曬什麼?月亮?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算了算了,反正少爺做事從來就不是他能看明白的,以前遇到的多了,比如說往樹上建木屋,給小王爺臉上塗泥,比如說……
哎,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遇見多了,也就淡定了,麻木了。如今王管家的定力及脾氣直線上升了,這都是少爺的功勞啊~~
王管家收了收外散的思緒,深吸了口氣“少爺,您爲什麼晚上來曬月亮?”
“……”問完之後王管家想哭了,他怎麼就嘴賤了,爲毛要問呢?他有預感,他這是找虐!
“第一,月亮晚上纔會出來,所以晚上曬月亮,第二,白天比較熱,會曬傷我較弱白皙的皮膚的,但是今天我又很想曬一曬,所以,就趁着月夜風高,咳,月光正好時,曬月亮!”
“……”王管家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衝口而出的血,尤其是墨易傾看着他那赤果果鄙視的眼神,讓他感覺心口堵堵的,感覺自己很犯賤。
爲了不讓自己太不痛快,王管家果斷的遞出手裡的信和玉笛“少爺,這是王爺給您帶過來的,您自己看一下吧!”
“……”如今心情不好的成了墨易傾,他兩眼直直的看着王管家“王伯,我能不看嗎?”
王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少爺,這恐怕是不行!”
墨易傾深吸了口氣,無奈的打開信封,接着整個人都傻了:
吾兒易傾親啓:我弟半個月前將傳位聖旨八百里加急給了父王,今天得知皇弟身體不行,隨時駕崩,父王我還在慶國,暫時有事來不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信在玉笛之中,切忌!
“……”墨易傾眼角抽了抽,隨時駕崩,父王,您確定不會被殺?
易軒墨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把信還給王管家,結巴的問道“就、就這樣?”
“嗯!”王管家將信看完之後,一臉的同情“少爺,看來事情就是這樣,你……你節哀吧,做一個權傾朝野的小王爺也是很!很、嗯,好,就像少爺說的一樣,是牛很拉風的一件事情!”
“王伯,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能彆嘴角抽搐嗎?”墨易傾翻了個白眼,無耐的將信放到了一邊,嘆了口氣起身。
“少爺,您不曬月亮了?”王伯不解的問。
“我補眠,我害怕,我心痛!”墨易傾哀怨莫名的哼哼道。
“……”看着墨易傾像受了什麼嚴重打擊一般腳步輕飄的模樣,王伯無奈的嘆了口氣。
少爺聰明、能力卓越、作事果斷,如果真的想做一件事情,那麼絕對是一件很害怕的事情,可是……少爺就是偶爾很不靠普,很無理頭,很……算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