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涵深吸了口氣,冷聲道“在朕最困難的時候,是皇兄站在朕的面前,擋下了一切的困難,也是皇兄,一步步的教朕,如何做一個合格,爲天下蒼生的皇帝,只是一個小小的病,母妃就讓朕遠離皇兄,母妃,您這樣的行爲,是將朕置於何地?”
“哀家……”
“母妃不必多說,不管母妃說什麼,遠離皇兄,不可能,而母妃爲了朕考慮,朕能夠了解,只是,朕有朕的考量,也有朕自己的想法,希望母妃,不會要求兒子,做出什麼必須的改變。”
墨景涵冷聲道,不光聲音堅定,表情也一樣堅定,沒有絲毫退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是用的朕,而不是兒臣,足可以看出,墨景涵對蕭太后微乎其微,卻顯而易見的疏離及不滿。
可是,蕭太后氣得直喘氣,完全沒有考慮到,只是瞪着墨景涵道“好,很好,哀家到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擺駕回宮!”
“太后起駕!”太監尖着聲音叫道。
“……”墨景涵看着甩袖而去的蕭太后,無奈又冷然的看着她,有些事情,做了,就會得到不同的結果,比如現在,蕭太后如此做,把她和墨景涵,本來就已經漸行漸遠的母子關係,拉得更遠了。
墨景涵看着蕭太后離開,這才轉身,走到牀邊,把牀簾拉起,坐到牀邊,看着依舊沉睡的墨易傾,眼裡有些失落。
墨景涵有些無奈的道“皇兄,你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漸行漸遠?皇宮,是不是一個修煉場,等你修煉出來的時候,就成了一個無情無血的冰人?”
“……”牀上的人依舊沉默,並沒有回答墨景涵。
墨景涵也不在意,繼續開口道“連我的母妃都變了,也許她以爲,我不知道,可是,我從她的眼裡,依舊看出了自私,她根本就不是爲了,而是爲了她自己。”
墨景涵說着,倒在牀邊,也沒有蓋被子,就那麼倒在墨易傾一旁,閉上眼睛,睡了起來,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
不同於這裡的平靜,外邊,徹底的亂了,有人在猜,攝政王這是怎麼了?病的究竟有多重?是不是,剛剛穩定下來的朝廷,又要變了?
而同樣的,蕭太后回去,摔了好多杯子,怒火依舊不減,這一刻,也徹底的恨上了墨易傾,因爲,在她看來,因爲墨易傾的存在,讓他們母子的關係,有了隔閡,越走越遠了。
想想墨易傾當時對她,太后的指責,再想想兒子對墨易傾的維護,蕭太后怒意不減,眼神冰冷。
而同樣的,回去的司香如,趴在貴妃椅上狠狠的痛哭了一陣,這才漸漸的平靜下來,雖然依舊難過,雙眼通紅,但是已經平靜了不少,看着一旁的宮女問道“現在外邊怎麼樣了?”
“回娘娘,剛剛蕭太后也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司香如眯眼,對宮女這樣支支吾吾的說話,很不滿,有什麼話,不能明明白,直接了當的說出來的?